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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李彪仗著自己會些拳腳功夫,撲上去同觀主廝打起來,但觀主也會些功夫,五六個小道士圍過來,李彪吃了不小的虧。觀主限他三日之內搬出鐵瓦觀,李彪恨的快要嘔血。不管妻子怎麼解釋,他都聽不進去一句。奪妻之恨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當夜電閃雷鳴風雨交加,李彪將使人昏睡的藥物投放在晚飯中,趁著眾人熟睡之際將觀內所有的活口都殺了,包括他的老婆和兩個借宿在鐵瓦觀內的無辜香客。

觀主死的最為悽慘,李彪並沒有直接將他殺死。李彪殺了其他人之後,先是將觀主重傷,讓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然後直接刨取了他的肝臟,挖出了他雙眼,將這些物件烹炒之後供奉在三清塑像前。

這一切恰巧被來避雨的李二撞見,李彪要滅口,但雨大路滑,又沒李二熟悉附近的山路,竟追丟了人。

李彪躲在山中近一個月,始終沒有聽聞有人搜山,亦不曾見到有人要抓捕鐵瓦觀慘案的兇手,又大著膽子回了趟鐵瓦觀。發生了這麼恐怖的命案之後,鐵瓦觀已經被查封了。見沒有任何危險了,李彪大著膽子去了趟山下的縣城,在縣城中遊蕩了半日也沒有發現官府有任何海捕文書。更讓李彪覺得慶幸的是唯一的目擊者李二瘋了,李彪在李二的面前晃了幾次,李二都沒將他認出來。

索性就在華陰縣住了下來,李彪以苦主的身份去衙門報案,尋找他的妻子。李彪推說當日進山為生病的妻子採藥,又被雷雨困在了山中,有處山路塌方,他被困在了山中幾日。

李彪的藉口算不上天衣無縫,但是一時也找不出什麼破綻。一場雷雨將院子裡的痕跡都沖刷的乾乾淨淨,唯一目擊者又瘋癲了,李彪進山採藥時還有目擊證人能證明。儘管有懷疑,可是不能將李彪直接拿下定罪。

等到所有人都漸漸忘記了鐵瓦觀內曾發生過的血腥事件時,李彪又回到荒廢的鐵瓦觀,搖身一變成了新任觀主無塵子。前任縣令調走,捕頭捕快又換了幾茬,當年的卷宗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塵,華陰縣裡已經沒人再記得無塵子就是當年的李彪。

住在觀裡的時候,李彪也曾在機緣巧合下見到牆壁上在雷雨天時依稀顯現過些影像,所以他封閉了那個院落,獨自住在旁邊的屋舍內,只自己守在鐵瓦觀內,不曾招納過一個小道士。

誰成想,瘋癲的李二和那個倒黴的路人王小力竟也能在雷雨天又闖進這個院子裡,儲存過的影像又顯現出來。如此詭異又恐怖的一幕又被再現了一次,結果兩個直接目擊者一個嚇死了,一個嚇的更瘋癲了些,就成了前些日子剛發生過的奇案。

莫非真的是那些慘死的人不甘,所以顯靈來為自己伸張冤屈。現在看來李二又變得清醒了,真兇也被抓住了,只是那個被嚇死的路人,著實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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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怡佳將華陰縣令呈上來的卷宗看完,整個案情果然跟她推斷的出入不大。這個案子看似毫無頭緒,但無塵子自己守著一個發生過兩起奇案的現場不走,無塵子這個人的存在本身就十分可疑。

“小姐,這當真是有冤魂為自己伸冤麼?”那一幕實在無法用自己的認知去理解,靳羽菲忍了又忍終究忍不住要問。

“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世上要真的有冤魂能為自己伸冤,此刻我早就手刃了仇人。”沈怡佳淺淺一笑,卻是無限悲涼,沉默了許久才接著道:“那面牆上含有磁石,鐵瓦觀被雷電擊中,雷電傳導過來,酒會將牆壁周圍的影像記錄下來。偶然再有雷電傳導過來時,便能將記錄下來的影響再展現出來。恰巧能被我們看到,也是冥冥中自有定數。”

沈怡佳起身爬上了軟榻,閉上眼小憩。不是所有案件都會在這麼奇特的情況下發生,也不是每一次偵查案件都會這麼幸運。

她沈家的冤屈要該如何查明?她沈家的冤魂又該如何伸冤?

沈怡佳淋了點雨,雖然及時泡了熱水澡又吃了藥,但是還是引得寒症發作了。

靳羽菲本想著讓沈怡佳在此處再修養兩天,等身體恢復了些再離開。但是,沈怡佳卻執意現在就走,吃了兩顆御醫制的藥丸之後,沈怡佳靠在軟榻上歇息,等著靳羽菲和靳羽芒將行李打包號。

那廂唐棣和白果也在整理著宇文陌的隨身物品,宇文陌施施然來到沈怡佳這裡,也不等沈怡佳開口,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定。

彷彿早就預料到了宇文陌回來,沈怡佳一點也不意外,既不起身見禮,連招呼都懶得打。也許是御醫的藥效力上來了,沈怡佳覺得自己的意識有些昏沉,也不想再來那些彎彎繞繞。換了個讓自己更舒服一些的姿勢靠著,沈怡佳就這麼微微垂著眼看著宇文陌。

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半張著的雙眸就在這片陰影之中,將一切情緒都隱藏在其中。讓你忍不住想去探究,忍不住要迷醉在其中。沈怡佳依然清瘦非常,讓人忍不住要憐惜。

若是將她養得白白肉肉的,該是多麼讓人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啊。宇文陌忍不住要這樣想。

知道兩人有話要說,靳羽菲和靳羽芒默默的退了出去。

“我喜歡你。”宇文陌表白直接又大膽。他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沒有任何的羞怯和扭捏,就像是在說和吃飯喝水一樣自然不過的事情。

宇文陌如此大方的承認了,倒是讓沈怡佳有些慌亂,微微睜大了眼又調整了一個更舒服些的姿勢,道:“然後呢?”

哪個姑娘聽了郎君的表達會追問呢,然後呢,然後呢,然後什麼啊!沈怡佳好想將這三個字收回來啊。

這個回答十分的“沈怡佳”,眼前的沈怡佳跟記憶中那個小丫頭漸漸重合,宇文陌唇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