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網上輿論牽扯到葉依璇開始就在家裡糾結要不要給葉依璇打電話的曲振浩有些摸不清狀況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的三個女人。
葉依璇看到他這個反應，有些不好意思地湊到方凌凌耳邊道：“我就說來之前給他打個電話吧。”
“打什麼打，一打他準定得問一大堆。與其在電話裡瞎折騰，還不如直接到家裡討論來的好。”
方凌凌說著一巴掌拍開擋在門口的曲振浩，拽著葉依璇就進門了。
跟在後面的周芷琳不敢看曲振浩的表情，低著頭一聲不吭也進了門。
等大家都進了客廳入了座，不等曲振浩開口問，方凌凌就把事情大體和他說了一遍。
只不過和蕭凌峰有關的話題，她都自動省略了。
最後她總結性發言道：“現在的問題所在，就是這個不雅影片是不是傅心瓷翻出來的。
她說的接快遞的話到底可不可信。
還有這個影片是誰發出來的！”
“是傅心瓷發出來的。”
曲振浩聽完事情的經過後毫不猶豫地道：“不管是誰發出來的，不管傅心瓷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我們就當這個不雅影片是她發出來的。”
“為什麼？”
方凌凌不太理解曲振浩想問題的腦迴路。
“我們現在的主要問題不是要找出幕後黑手麼？
要是這個影片不是傅心瓷發的，或者她說接快遞的話是真的，那怎麼辦？”
曲振浩把剝好的橘子放到葉依璇面前，恨鐵不成鋼的把橘子皮丟到方凌凌身上。
“你管她怎麼辦呢？這些問題又和我們沒關係，是她要去想的。”
曲振浩話音一落，葉依璇就想明白了。
“要真是她發出來的，我們沒冤枉她。
要不是她發出來的，她一定會找證據洗清自己的嫌疑。”
方凌凌也恍然大悟道：“同樣，要是她是幕後黑手，我們就沒冤枉她。
如果她不是幕後黑手，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她也會去調查誰是幕後黑手。”
曲振浩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點頭道：“對，反正不管怎樣，多一夥人調查幕後黑手也是好的。
就算訊息不能共享，也多少能打亂幕後之人的陣腳。
更何況幕後之人和傅心瓷之間存在實質性的訊息接觸，就算他從來沒露過面，傅心瓷應該也能憑她手裡的接觸痕跡查到點兒什麼。
如果我們這邊查不到有用的資訊，我們就派人過去偷。”
他就不信，蕭凌峰沒在傅氏安排幾個有用的眼線。
方凌凌聽後一臉崇拜地道：“不愧是曲振浩，這麼無賴的辦法，也就只有你能想到了！”
曲振浩聽後也不惱，一臉得意的往沙發上一仰。
“那是，這生存的訣竅，你還是要和哥好好學著點。”
葉依璇看到他身上這股初見時的雅痞勁兒，笑著道：“還是現在這個樣子最適合你。”
曲振浩嘛，就該是現在這種驕傲得意的樣子。
方凌凌也贊同道：“前段時間那種正經嚴肅樣，真的和你不搭。”
如果是往常，這種時候曲振浩一定會勒著方凌凌的脖子告訴她“小爺那是千面演技”，可他現在眼裡都是葉依璇的笑臉，那個為他揚起的笑臉。
嘴角壞壞地往上一翹，曲振浩勾人的桃花眼彎成一道幸福的弧度。
“我也覺得，現在最好。”
方凌凌看到他這個樣子臉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
不想任氣氛往另一個她不希望的氛圍發展，她突然站起身道：“既然問題有頭緒了，那我和依旋就趕緊去做下一步的打算。
至於周芷琳——”
方凌凌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從進來就把自己縮成一團，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的周芷琳。
“就先留在你家裡了。
等我和依旋有需要的時候，再來接她走。”
“麻煩你了。”葉依璇向曲振浩拜託道。
她知道不用自己明說，曲振浩也能知道自己只有他家這一個選擇。
“放心吧，我不會苛待她的，也不會讓她到處亂跑的。”
“她不會亂跑的，我要是她，是絕對不會出這個房子一步的。”
方凌凌這話是回曲振浩的，可說話時的眼睛卻是看向周芷琳的。
她從來都不認為周芷琳是一個聰明人，有些警告，還是要當著她的面說一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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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琳聽出了方凌凌話裡的意思，立刻小聲保證道：“我絕對不會出去的。”
“那我們就先走了啊。”
方凌凌說完轉身就往外走，葉依璇也跟著起身。
只是她剛往大門的方向邁了一步，胳膊就被人從後面抓住了。
周芷琳雙手輕顫地拽著葉依璇的衣服，有些難以啟齒地道：“你不問我......”
影片是不是真的。
葉依璇看著她現在這麼卑微的樣子，和自己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而這種轉變，只不過用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葉依璇沒有時間去可憐她，更沒有心情去苛責她。
她從周芷琳手裡拽回自己的袖子，語氣平靜地道：“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無關，我幹嘛要問。”
葉依璇說完便走了。
可周芷琳還是維持著伸手抓她的動作呆坐在原地。
曲振浩已經數不清周芷琳是他在這個圈子裡見過的第幾個靠出賣色相上位的女人了。
或者應該說，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有幾個不是靠出賣色相上位的。
把冰箱裡的啤酒全部搬到客廳的茶几上，曲振浩開啟一罐放到周芷琳還舉著的手裡。
“這個世界上不管是什麼人，都是要對自己做過的事負責的。
有些事沒爆出來，並不代表它不存在，有些爆出來了，也不代表它和所有人有關。
這個圈子裡和你做過同樣的事的女明星數都數不過來，誰又比誰乾淨多少呢。
你現在與其忙著逃避羞愧，還不如想想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你踏進這個圈子的時候就該知道，越是光鮮亮麗的人，離身敗名裂越近。”
曲振浩說著自己也開了一罐啤酒，冰涼苦澀的液體順著喉嚨流進心裡，是生活中最好的麻醉品。
“喝吧，喝醉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