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宸,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白憶暖二人走後,許綸實在忍不住爆發出聲。
顧墨宸這個男人,作為多年摯友的他都搞不懂,此時此刻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聽著老友的叱責,顧墨宸盯著棋盤的眼神,莫名深邃。
許綸現在哪有心情,繼續下棋,看著男人不說話,什麼心思都憋在肚子裡。越看越氣人,一揮手,棋子撒落在地,發出雜亂的聲音。
“顧墨宸,我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許綸指著門口,“你好好看看,那個女人身邊的男人是你的情敵!這個時候你居然把他叫過來,不是把這麼好的機會拱手相讓是什麼?”
“寧願違背你繼母,都要選擇留下來親自照顧那個女人的,是你!現在你居然這麼大方讓她跟你的情敵走了!”
“還說什麼剛好路過之類的話!”
“別怪我沒提醒你!英雄救美,美女以身相許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抓住的話,以後有你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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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是個男人都應該抓住這麼好的機會;是個女人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還救了她,肯定都會感動得一塌糊塗,這個時候是女人最脆弱的時候,男人再適時說兩句情話,開啟女人的心扉再容易不過。偏偏這個男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僅不把握住,還把情敵叫過來,說些推開女人的話!
顧墨宸目光淡漠的看著地上散落的棋子,緩緩抬眸,看向少有發怒的男人。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他把握白憶暖的機會……
拿著棋子的手腹微動,摩挲著圓潤的邊緣處,“要不要一起喝點酒?”
“嗯?!”
許綸正在氣頭上,男人突然提出要喝酒,他一時竟沒反應過來。看著男人已經起身,許綸也緊隨其後,“老顧,你這是準備借酒澆愁麼?”
“要不然,你聽我之前的意見!反正那個女人除了長相漂亮點以外,結過婚,又離過婚,還生過小孩,身體又差,各方面都比不過外面的那些漂亮的年輕MM們!到時你把終身大事交給我,我替你物色!”
許綸挑眉看向男人,在接收到男人如利刃般的目光後,心臟嚇得一陣收縮。
“不想喝酒,外面的大門敞開的!”顧墨宸沉下眼眸。
許綸撇了撇嘴,“顧墨宸,我懷疑你就是有受虐體質!”
“真的!”
……
白憶暖和江宇澤出了顧墨宸的別墅,這才發現這裡緊挨著那個男人的別墅。
難怪上一次,她從宮北寒別墅出來,就碰到顧墨宸。
白憶暖正想著,她就看到那一扇氣派輝煌的大門慢慢開啟,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從別墅裡面駛出。
宮北寒有一個愛好,就是買名車,車庫裡不少世界限量的車,但是經常看他用的,還是這輛黑色的邁巴赫。
就如他身邊圍滿了鶯鶯燕燕,但他心裡最愛的始終還是那個女人……
然而相隔四年,她,始終是他最恨的那個人!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白憶暖垂在兩側的手就緊握成拳。
江宇澤注意到白憶暖的情緒變化,之前也來過這裡兩次,他當然認得出那輛車。“沒事的,有我在!”
江宇澤不知道昨晚她面對宮北寒無情的離開,有多麼絕望。
當時有多絕望,現在就有多牴觸。
白憶暖淺淡一笑,露出好看的梨渦。
“放心,我沒事!”
兩個人正準備離開,黑色的邁巴赫,卻突然停在他們面前。
白憶暖和江宇澤被迫停在原地。
車窗降下,白憶暖看著那張屬於男人尊貴矜傲的側臉,女人的五指深掐掌心。
昨晚的情景,歷歷在目……
額頭上的傷口,陣陣作痛……
似乎在提醒著她,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冷血。
宮北寒冰冷而漠然的目光睨向站在車外面的一男一女,將女人充滿恨意的表情盡收眼底,薄涼的嗓音裡滿是譏諷,“白憶暖,昨天晚上的表演很精彩!”
白憶暖身子一顫,咬唇看向男人。
江宇澤剛才問過白憶暖,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一直閉而不談。如今,宮北寒又出現在他們面前,開口第一句就是冷嘲。
“憶暖身上的傷口,是你造成的?”江宇澤手捏成拳,問他。
“我?”宮北寒冷笑一聲,“難道她沒告訴你,她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男人突然又像是想起什麼。
“也對!自己私會男人,卻不想反被兩個男人折磨……”
“宮北寒,你到底想幹什麼?”
指尖劃破掌心,白憶暖看著男人惡魔般的面孔,厲聲質問。可是每一個字背後,都伴隨著她的頭一陣一陣的痛……
似乎剛癒合的傷口,又被她震裂開了。
這個男人昨晚對她的哀求無動於衷,今天又想在她傷口上撒鹽是麼?
每一句話,都是夾槍帶棒對她的攻擊,每每讓她痛不欲生!
宮北寒抬眸,視線落在那一對站在一起的男女身上,只覺得異常刺目。
那個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眼底的愛慕藏都藏不住,白憶暖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現在這麼著急跳出來大聲對他說話,哪裡還有一點虛弱的樣子!
“害怕我說出你的醜事?讓你在自己的小白臉面前沒面子是嗎?”宮北寒輕蔑的聲音嘲諷般的響起,“白憶暖,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還想別人跟你留面子!自己主動送上門,和顧墨宸共度良宵之前,你怎麼沒想過自己的面子!”
“憶暖!”
江宇澤看白憶暖額頭的紗布泛起了紅色,緊張出聲。
白憶暖聽見左胸口的位置響起了破碎的聲音,泛起了綿密的刺痛感。
拉住江宇澤,唇瓣勾起一抹沾滿疼痛的笑容,道:“宮北寒,你說得沒有錯,我就是這樣的人,主動對男人投懷送抱,還怕他知道我的這些醜事,但是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我沒記錯的話,你昨天晚上也說了,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現在又憑什麼來評價我的所作所為!”
女人的話後,宮北寒的臉色變得鐵青,“你真是讓我噁心!”
“彼此彼此!”白憶暖咬牙回道。
宮北寒搖上車窗,對前面的許凱說道:“開車!”
許凱啟動車輛,從後視鏡裡看著後面的男人被白小姐的話嗆得不輕,抿了抿唇瓣,低聲說道:“宮總,你怎麼不告訴白小姐,你為她懲治了張子恆那兩個人?”
宮總說了,兩個人至少不會像剛才那樣針鋒相對,連他看了心裡都一陣心悸。
“誰說我是為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