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水噴出來的時候，傅清野直接拉著姜漫雪起身躲開了。
羅文凱劇烈的咳嗽著，他一邊咳嗽一邊擺手：“我、咳咳咳……我沒事……”
誰管你有事沒事？
傅清野臉上滿是嫌棄的表情。眼看著羅大律師把桌子擦乾淨，然後才拉著姜漫雪重新坐回去。
羅文凱尷尬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把茶杯拿的遠了一些。
他看看傅清野，再看看姜漫雪，滿臉疑惑。
“不是我好奇，我只是覺得奇怪。你們連婚都沒結，有什麼離婚官司讓我打？”
然後，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想岔了，不是你們的，是你們朋友的吧？”
緊接著，他不等這兩人出聲，就嘆了口氣，笑道：“那最好還是讓當事人親自來，才能說得清楚。”
傅清野皺了皺眉。第一次覺得羅文凱這個首席律師之名，來的實在是不實。
“當事人就在這裡。”傅清野提醒他。
然後，姜漫雪就微微頷首，看著羅文凱輕聲道：“羅律師，我就是當事人。”
羅文凱慶幸自己沒再喝水。
他清了清自己的喉嚨，立刻就明白了。“你……要打離婚官司？”
“確切的說，我需要您幫我做一份離婚協議。如果有必要的話，可能會牽扯到官司。但不出意外，大概可以直接協議離婚。”
羅文凱不知道自己該驚訝於傅清野愛上了一個有夫之婦，還是應該驚訝於這個有夫之婦為了傅清野要離婚……
不過，有人會因為傅清野而離婚，羅文凱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的目光在傅清野和姜漫雪身上轉了幾圈，然後讓自己的表情儘量自然一些。
他清了清嗓子，“那就說說基本情況吧。”
羅文凱抽了支筆出來，隨便開啟一本記事本，問姜漫雪。“你的名字，還有，你的丈夫……我是說咳，即將成為你前夫的那一位，叫什麼名字？”
感受到了傅清野投過來的眼神，羅文凱立刻就改了口。
“老羅，我不是來的時候就跟你介紹了，她叫姜漫雪。”傅清野的表情略帶不耐。
他現在是真的懷疑羅文凱的專業水平了。
羅文凱沒辦法，自己理虧，只能忍下。然後，他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就是姜漫雪？那個跟你一起上了新聞的姜漫雪？”
前段時間那波新聞鬧的有多大，羅文凱這樣不怎麼關心八卦的人都知道了。
然後，他收到傅清野看自己的眼神，再看看姜漫雪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他馬上抬起手揮了揮，連忙道歉。
“抱歉抱歉，有口無心，有口無心。”然後，他做了個手勢，示意姜漫雪回答他之前的問題。“那麼請說一下對方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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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陸斯辰。離婚是他提出來的，但我還是想提前做一份離婚協議。”
姜漫雪說的時候，落落大方。她一點兒沒避諱傅清野在旁邊，說的非常乾脆。
羅文凱寫字的筆頓了頓。
“你說他叫什麼？陸什麼？”羅文凱以為自己聽錯了。
“陸斯辰。斯人的斯，時辰的辰。”姜漫雪只當他沒聽清，還特意把是哪個字說的更清楚了一些。
羅文凱哽住。他看著姜漫雪，問道。
“是辰光集團的那位……陸總？”
姜漫雪頷首。“是。”
“……”羅文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兩個幾乎是站在關城最頂端的男人，竟然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人。羅文凱現在對姜漫雪不由得感到了一絲好奇。這可真的能夠說是大佬的女人了。
“那對於離婚協議，你有什麼要求嗎？”羅文凱這會兒問她的時候，就鄭重了不少。
原本以為只是個普通離婚的小官司，可是沒想到，竟然和豪門世家有牽扯。
羅文凱結果不少這種豪門的官司，沒有一家是完全沒有糾紛，不麻煩的。所以，這個關係肯定也不會容易到哪裡去。在羅文凱知道姜漫雪身份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種覺悟。
“房子和車子，以及財產之類的，您是否有什麼特殊要求？”羅文凱羅列了一些基本的條款給姜漫雪過目。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姜漫雪很坦率的直接搖頭。“沒有。”
他不禁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感到詫異。什麼也不要？這婚肯定不會難離了。這一次的離婚官司竟然這麼好打的嗎？
可是，不等他感到高興，姜漫雪就已經開了口，直接把那個不算怎麼好的要求說了出來。
“我不要他的財產，但是，我要求拿回我該得的股份。”姜漫雪說的斬釘截鐵。
“……”羅文凱吞了吞口水，他決定收回前言。
官司好打什麼的，不存在的。
“我和陸斯辰婚前有協議。我們結婚之後三年，我名下的公司股份會全部轉到他名下。這是自願的。當初姜家的公司敗落，這些股份對我而言只是空殼子罷了。他把股份拿走，保我一時平安。現在，公司發展成了如今的辰光集團。而我也要跟他離婚。”
姜漫雪頓了頓，說的斬釘截鐵。“但是，我想要拿回之前屬於自己的股份。”
羅文凱的職業直覺告訴他，這很難。
“姜小姐。我可以這樣稱呼您嗎？”
姜漫雪自然是點頭。
“這件事幾乎是不可能。”羅文凱嘆了口氣。“當初股份是您自願贈與，只要他拿出當初你簽訂的合同，就能證明。更何況，是在您自願贈與之後，經過對方的發展，才將公司發展成現在這樣。我們先不管這個贈與關係，直說後面的發展和分配，法院是不會把股份判決還給您的。”
姜漫雪卻搖搖頭，十分清醒。
“我查過了。當年我的股份，支援陸斯辰稱為公司最大的股東，然後讓他有了決策權。之後，他成為總裁。現在他擁有公司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其中的百分之十五是我的。當然，我知道，不可能把贈與的股份再要回來。但是，不管是否贈與，那些股份應該算作我婚前財產，而婚後贈與，是否也應該屬於婚後夫妻共有財產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