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喘了一口粗氣,忽然再次用手捂住了嘴巴:“嘔——”
“李子,你到底怎麼了?”
莫墨跟隨李子進去洗手間。看到她在犯噁心但是又吐不出的樣子,感覺又是擔心又是奇怪。
李子表情十分難過,全程都沒有說話,好半天才緩過來,清洗了一番站起來,整個眼睛因為嘔吐顯得有幾分紅腫。
“感覺好些了嗎?”莫墨從包裡掏出一張紙巾遞給李子,幫她拂開了貼在嘴角的髮絲。
李子無聲的點點頭,面容憔悴。
“走,我們去醫院。”莫墨牽著李子的手就往外走。
“等等。”李子臉色依然蒼白,一股力量在往後拉扯,似很不願意走。
“不行。”莫墨堅持要去醫院,“你的身體底子也不算太好,不舒服就要及時看。這次,你聽我的。”
“可是……”
“沒有可是。”
“莫墨——”李子再次抵抗著莫墨的力量站住,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怯弱,“我好像是……懷孕了。”
莫墨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是誰的?”
太驚訝了,以至於她連續問出了三個問題。
李子低著頭深吸一口氣,眉頭皺的緊緊的,一隻手抱著胳膊,臉扭向一邊,看起來難以啟齒。
“是霍威霆的,對不對?”
莫墨眯了眯眼眸,除了他,再沒可能是別人了。
李子無聲的點了點頭。
“天——”莫墨覺得頭腦一陣暈眩。想到剛才霍威霆一直漫不經意的態度,此刻她忽然很想跑去追上他,狠狠地扇他兩巴掌。
原來——
原來他已經跟李子發生關係了,卻還……還那麼理直氣壯好像李子不過是一個簡單的追求者一樣的態度!
太渣,簡直太渣了!
莫墨強行壓制住憤怒:“是什麼時候的事?”
“去酒吧的前一週。”
李子還是說出了這個她不願意說出的事實,“那天我們都喝了酒,然後就……”
莫墨在心裡替李子難過,但卻不忍責備,陷入愛情的女人是沒有智商的,這都是真的。當年的她可不就跟個傻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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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查過了嗎?”
“沒有。我只是用檢測條測過。”李子如實的回答,一向說話鏗鏘有力的她此時看起來十分的虛弱,蒼白。
她越是這樣,莫墨就越是心疼。李子很少這樣,即便是天塌下來她也屬於能把天捅個窟窿的那種,當年去精神病院看她,看護人員不讓她進去,她愣是在門口不吃不喝守了三天三夜,那裡的人拿她沒辦法就同意了。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莫墨淚如泉湧。
當時的李子整整瘦了一圈,但眼睛裡都是堅毅,透著溫暖灼然的光,對她笑著說:“別怕,我來了。”
那時候的李子,就是莫墨心頭的英雄,女中豪傑,點亮了她的整片天。
所以現在的她一旦虛弱起來,莫墨覺得很不適應。這樣的李子,太蒼白太可怕,好似沒有了生氣,讓人擔憂。
“走,我們去醫院確定一下再說。”
“莫墨——”
李子再次往後撤了撤,眸子裡有淚光湧出,“我怕。”
“不怕。有我呢。”莫墨拍了拍李子的肩膀,將她摟住,“我們去確定一下結果,再做打算。”
李子終是沒架得住莫墨的堅持,同意跟她一起到了醫院。
“你在這兒等我,我去給你掛號。”
莫墨安排李子在休息區等待,便忙著去諮詢和掛號了。
……
“拿著單子去拿藥,吃完藥回來複查。”
大夫將一堆單據推到白初面前說道。
“哦。”白初難過的點點頭,隨後又滿懷期待的問大夫,“我吃完這三個療程就會痊癒了吧,大夫?”
“這不好說。不然也不會讓你來複查了。”大夫掃了她一眼,推了推高度的眼鏡,語重心長的道,“年輕人還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在外面亂來。”
白初心裡一陣堵塞,她哪裡是亂來了,明明是那次被幾個男人……
想到那不堪的一幕,她就一陣心煩意亂,有淚水在眼眶翻滾,這樣的事又沒辦法拿出來解釋。可是她真的委屈的要命,本來被那幾個男人侮辱她就夠倒黴了,誰曾想到還染上了髒病!
她拿著單子走出診室,擦了擦眼淚,心裡一陣狠厲的詛咒:這一切都是因為安莫墨,不是她的話,她根本就不會遭受這些!她一定要讓她血債血償!
正在詛咒著,眼神一瞥間,她的眼眸瞪大,安莫墨?她確定沒有看錯,正在掛號的人正是安莫墨!
好奇和窺探的心思湧上來,她悄悄跟了過去,從她嘴裡聽見婦產科幾個字時頓時留了心,她掛婦產科做什麼?
“謝謝。”
莫墨拿過單據道了聲謝,匆匆離開走往休息區。
白初繼續悄悄跟隨,看到她走向超聲科更加起了疑心,來這裡的一般都是做孕檢的,安莫墨來這裡做什麼?難不成她也什麼病,或者是懷孕了?
她剛離開祁家,懷了祈寒的孩子的可能性不大,那麼如果她懷了別人的孩子的話,就有好戲看了。
不管怎麼樣,她要給她找點麻煩!
白初眼睛一眯,正在想著怎麼實施計劃,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好怕啊,明澤。”
祈夢拉著黎明澤的胳膊,滿臉的恐怖,“要不,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她懷了黎明澤的孩子,可是卻不能要,她心裡很難過。
“夢夢,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等我事業再穩定些,我們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到時候再生一堆孩子,不好嗎?”
黎明澤深情款款的看進祈夢的眼睛,雙手扶在她的雙肩上。
“可是……”
“好了,乖。我會一直在外面守著你,與你同在。”黎明澤挑了挑眉,“聽話,好不好?”
說完,在她額上印下了一個吻。
祈夢張了張口,最終也只好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但表情看起來十分委屈和難過。
白初在一旁聽的清晰,忽然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她可以確定祈夢是來打胎的,那麼她現在的心情一定非常差,而且據說祈夢一直跟自己的哥哥祈寒貌合神離,也十分討厭安莫墨的存在,那麼如果她利用好這種關係的話,不用她親自出馬,就能讓安莫墨吃苦頭!
想不到今天這麼巧合,居然在這裡碰到了安莫墨,同時也碰到了祈夢。既然老天給了她這個機會,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白初陰毒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