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麼都沒用了。”安莫墨嘆口氣憂愁心疼的看向安景瑞,他的白頭發似乎又多了些。
安景瑞又是重重的嘆氣,坐在紅木椅子上愁緒萬千。
“爸,柳姨和心桐他們呢?”安莫墨發現家裡忽然變得異常安靜,她們好像突然在家裡蒸發了一般。
安景瑞伸手抹了一把老臉:“她們回柳家了。”
“柳姨跟你……”安莫墨話沒有說完,她已經從安景瑞的神色中揣度出了一些什麼。
“唉,別提了。”安景瑞一副不想提起的樣子。
……
“媽,以後我怎麼辦啊?”安心桐又是著急又是委屈的撅著嘴巴,“我可不想以後就躲在姥姥家裡!”
“噓——”
柳嫣示意她小聲說話,“你暫時就待在這裡,回家的話萬一你爸爸和他那寶貝大女兒一合計,非要帶你去打胎,那不就露餡了嗎?”
安心桐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倒是。”
“你就暫時在這裡穩住,媽再給你想辦法。”
……
從安家離開以後,安莫墨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公司,她還有一些辭職事項的小尾巴需要處理,也想順便見見李子,沒想到李子卻因為公事出門了。
傍晚時分,她一個人處理好該處理的事情便準備回去,卻在公司門外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安莫墨。”慕白眼色發紅的看著她,幾天沒見他好似突然滄桑了許多,鬍子似乎也變長了。
“慕白?”安莫墨微微詫異,但很快反應過來,低頭便走。在公司門外跟他說話,難免耳目眾多,招惹是非。
“莫墨等等!”慕白卻堅持呼喊,想要她停下來。
安莫墨的身體只是微微停頓但依然沒有回頭,直接走開了。
看到她決絕的背影,慕白心裡一陣難過。
“安莫墨!”他再次放聲的呼喊了一聲,雖然知道安莫墨不可能再回頭,但還是想做出最後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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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莫墨的心顫了顫,索性更加加快了腳步,拐過地鐵站來到一個巷子口才喘了一口氣。
每當看到慕白那熾熱的眼神,她就覺得彆扭而尷尬。
此時夜色緩緩降臨,路燈依次亮了起來,路邊的車輛依然匆忙的行進著。看著路邊陌生的面孔和車水馬龍的場景,她的心頭縈繞著一絲絲的麻木。
就在她準備打車回家的時候,忽然收到了一條短消息。
“如果你不來,就見不到我最後一面了。”然後下面是一行地址,接著是彩信照片,照片上是一隻帶有血痕的手腕和一把刀子。
那手腕上的表和手指上的戒指安莫墨都認得,是慕白的!
嘗試打電話過去,卻根本無人接聽。她的心一下子很慌亂,這可如何是好?
猶豫了幾分鐘後,她循著地址找去了地方,不管怎麼樣,她還是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的葬送。
雖然她覺得也許對方只是嚇唬嚇唬她,可是她還是無法做到放任不管。因為她害怕萬一是真的,還因為她也曾體味過愛一個人的味道,瘋起來是真的可以不要命的!
“小姐,您好。請問您找誰?”
“十七號房間在哪?”
“那邊——”服務生指了指方向,“需要我帶您過去嗎?”
安莫墨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過去。”
她沿著門牌號指示一路走過去,停在了十七號房間的前面,在進去之前猶豫了幾秒鐘,隨後推開了門。
高大頎長透著淡淡憂鬱的身影聞聲轉過身來,看到安莫墨的瞬間眸光一亮:“莫墨——你終於還是來了。”
安莫墨的眼神急切的看嚮慕白的手腕:“你不要亂來。”
“你還是在乎我的對嗎?”慕白微蹙著眉,聲音低沉而嘶啞。
隨著他的身體完全轉過來,安莫墨看到他的手腕上並沒有傷痕。
她皺了皺眉:“你……沒有受傷?”
慕白抬起手腕,表情有些歉疚:“對不起,那圖片是……假的,我只是想試試,我本以為你根本不會來,可沒想到……”
“夠了!”
安莫墨忽然暴怒,這麼嚴肅的事情,慕白居然真的欺騙了她!雖然早就想到可能是這樣的結局,可是真的發生她還是特別憤怒。
“對不起,莫墨。”看到她這麼激動,慕白有些不知所措,“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我……”
“呵——”
安莫墨冷笑了一聲,“我很好騙是嗎?慕白,想不到你是這種人!”
她轉身便走。
慕白大踏步的追了出來:“莫墨!你等等,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不需要解釋。”安莫墨氣的面色發白,手指緊緊的攥著,腳下走的越來越快,但還是很快被慕白追上了。
“莫墨……”
慕白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想跟你聊聊,更想單獨跟你待一會兒,所以才想出了這個辦法,我也不是有意要騙你。”
“你放開我!”安莫墨猛地甩開了慕白的手,眸光憤怒,“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你騙了我就是騙了我,我討厭欺騙。”
“我鄭重的向你道歉好不好,莫墨,我們能回去聊聊嗎?”慕白不知所措的看著發怒的安莫墨,“我承認我是真的錯了,可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我之所以會來,也不過是因為——我不想任何人因為我輕生,那樣我會愧疚不安,沒有其他任何多餘的意思,請你不要想多了!”
安莫墨一口氣說完,冷冷的轉身離開。
“莫墨!”
慕白滿臉的失落,他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把事情弄的很糟糕。他狠狠地抓了額前的頭髮一把,十分自責。
離開以後,安莫墨直接奔去了祁家別墅。
讓她沒想到的是,剛到別墅門外,便看到一雙熟悉的寒眸冷瑟的盯著她,像是利箭一般穿過她的身體。
她停在那裡,微微蹙眉看向祈寒:“怎麼不進去?”
“你剛才去哪兒了?”
祈寒的語氣冷冽的不像話,眼神更好似要吞噬了她一般。
安莫墨咬著唇,隱約預感到祈寒已經知曉了她剛才的去處。
所以——她最好是坦白從寬?
“去了一趟慕白那裡……”
啪!
話還沒說完,她的臉便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