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你打算回年會現場？”電梯裡，輕染問陸景川。
陸景川淡淡的應了一聲。
他是陸氏總裁，在年會上自然是要講話的。
“我也打算回去，輕晚，你呢？”
輕晚看了看陸景川，發現陸景川又在看她，她不知該作何反應，索性移開目光假作不知，“我也回去吧。”
醫院離年會不算遠，一來一回也就一個小時而已，現在回去，完全來得及。
坐上車，輕晚看著陸景川的車率先開走，眼中有情緒在細微的起落。
可她現在腦中有些亂糟糟的，壓根不適合思考。
索性放空大腦，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什麼都沒想。
輕染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她手臂，“你……”
輕晚回過神來，“什麼？”
輕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看著輕晚不久前的表現，她只能在一邊看著乾著急。
剛剛在病房裡，輕晚明明可以明裡暗裡的宣誓主權，卻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回應餘婷的那些話。
她揉了揉額角，“算了，不說這個了，過年在哪裡過，你想好了沒？”
輕晚一愣，隨即道，“我會回荀宅過，然後去療養院看看媽媽，或者把媽媽接回來也可以。”
“還是不要接回荀宅。”輕染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那裡有爸媽太多太多共同的回憶，上次……”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記憶，抿了抿唇，“還是我們去療養院吧。”
輕晚很快便大概猜到了輕染未說完的話是什麼，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幾分，“好。”
想必在她離開的那段時間裡，輕染也曾經試圖將荀太太接回荀宅過，可能荀太太見到了那些熟悉的場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病情也隨之加重。
現在荀太太動過開顱手術，身體還不如以前，若是受了刺激，只怕會有些不好。
“瑾易應該會去陸家過年。”
“那也正常，畢竟他姓陸。”輕染道，“而且陸家人也很喜歡他，讓他今年和我們一起過年，只怕是不太可能，你和陸景川談談，看看能不能初二讓瑾易回荀宅去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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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晚手指動了動，“我會和他說的。”
話音剛落，輕染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眼手機螢幕上面跳動的名字，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還是按了接聽鍵。
“輕染。”趙峰的聲音響起，不像平時那般清明，反而有點大舌頭，可見喝了不少的酒。
“嗯。”輕染應了一聲，“你有什麼事嗎？”
她多次和趙峰說清楚，只是趙峰卻依舊沒有放棄，上次喝了酒之後的一個親吻，讓趙峰的熱情又上漲起來，只是最近這大半個月，趙峰倒是很少出現在她面前。
趙峰靠在長椅上，仰頭看著天空，笑容有些慘淡，“輕染，你能不能嫁給我？”
輕染默了默，“你明知道不可能。”
她已經不止一次地明確拒絕過趙峰，也不想耽誤他，但因為趙峰曾經幫過她，所以有人也沒有斷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