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陸少想要如何,不是我們這些保鏢能夠管得上的。”
輕晚的火氣頓時戛然而止。
是啊,陸景川是他們的僱主,若是陸景川自己不願意,他們也沒有辦法。
輕晚看著緊閉的門,咬了咬牙,忽的伸手大力的拍了拍門,“陸景川,你開門!”
保鏢又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不該勸阻。
正在猶豫時,輕晚拍門的力度變大了一些,“你就算是不想見我,也必須讓護士幫你上藥。”
現在眼看著天氣越來越熱,若是放任傷口不管,還不知道會如何。
房門開啟,陸景川面無表情的將輕晚扯了進去,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兩個保鏢再次對視,不約而同的輕輕咳了一聲,眼觀鼻鼻觀心的站立好。
屋內,陸景川垂眸看著輕晚,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薄唇寒霜,“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他的話字字如刀鋒,輕易便可傷人。
輕晚只覺得心一陣的抽疼,聲音也低了些,“你的手需要包紮……”
“不需要。”陸景川的語氣依舊冷硬。
輕晚狠狠的咬住下唇,將淚意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她找到房間內的醫藥箱,去拉陸景川的手。
陸景川避開,看向他的目光帶了審視,“荀輕晚,你又要耍什麼花樣?”
他眼中的嘲諷越發的明顯,“瑾易是我的親生兒子,我自然不會不管他,所以你用不著費這些心機!”
淚意忽然洶湧,輕晚的頭垂得更低了,淚滴直接從眼眶內流出,掉落在地,安靜的沒入地毯中。
“我只是想幫你包紮傷口,若是你不想見到我,讓護士來也可以。”輕晚低聲道,語氣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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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川定定的看著她,臉色陰沉。
“包好了就趕緊走!”他的語氣依舊冷如寒冰,似乎對輕晚頗為厭惡。
陸景川在沙發上坐下,輕晚蹲在他身前,小心翼翼的捧著他受傷的那隻手,將紗布解開。
裡面的傷口果然已經有些血肉模糊,除了掌心被瓷片傷到的以外,手指節也因為打在牆上而皮開肉綻。
輕晚小心的用酒精擦去多餘的血跡,這些傷口他看著都覺得疼,可是陸景川卻全程沒有吭一聲。
包好後,輕晚想要站起身,可蹲的時間太長,一起身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
或許是輕晚的錯覺,她似乎看到陸景川的手做了一個想要來扶住她的動作,可也許是她的錯覺,陸景川依舊坐在那裡,眸帶涼意的看著她,並沒有任何關心的意思。
輕晚在心中搖了搖頭,陸景川現在只怕是恨死她了,怎麼可能會還想要來扶她。
“我走了。”
他沒有阻攔,任由她出去,還順帶關上了門。
房間內又安靜下來,良久,陸景川嘲諷的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誰。
……
深夜時分,小家夥兩隻胖乎乎的小手呈投降狀睡得正香,偶爾嫩嫩的唇瓣還會蠕動幾下,囈語幾句。
輕晚在一邊看著,不由得露出了淺笑。
即便她身體已經很疲累了,可卻沒有絲毫睡意。
她在等配型結果出來。
雖然已經回到了小家夥的身邊,可輕晚心中依舊像是堵著團棉花似的,悶悶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