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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可疑

單一諾沒有完全接受紫葉留給她的一切,並非是她當時情緒變化所致。

導致這一切的最主要原因是,她有了身孕。

為了讓她和那部分力量完全融合的同時保住她肚子裡的孩子,紫心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法力。

它是紫葉的法器,將自己融合到那股力量裡以後它就再也不是獨自的個體。

剛剛它和她說的話並不是在敷衍她,而是用另一種方式在安慰她。

擁有紫葉留下的能力以後,她會擁有很多她意想不到的能力,也可以說是它和她融合到了一起。

“我就知道你這些天都不和我說話是出事了。”她無聲的流著眼淚說道,“紫心,你是為了要保住我的孩子才會選擇犧牲自己的嗎?”

“以後你會慢慢擁有診脈斷病的能力,以前你學過醫理,應該會很快適應這些。”

答非所問的紫心用這種方式間接回答了她的問題。

她明白了它的良苦用心,輕輕撫摸著手上的紫檀木手串,眼淚雖然止不住流著,但是她卻還是微笑著和它道了別。

紫檀木珠子上的光澤漸漸消失,它變成了一個普通的手串。

與此同時,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的面具人正在院子裡和譚宗晉探討著什麼。

突然,她想起了一個細節,起身道:“宗晉,你去把她手腕上的那個紫檀木手串拿過來。”

“你懷疑她的手串有問題?”譚宗晉蹙眉問。

“尊主說過,她身上可能帶著什麼法力強大的法器,那個紫檀木手串十分可疑。”

他躡手躡腳的走進廂房,用最小的動靜來到床邊,輕輕的喚了她兩聲,見她沒有回應,他又等了好一會抬高聲音又喚了她兩聲。

見她睜開眼睛,他立刻上前扶起她道:“諾兒,我能借你手上的紫檀木手串看看嗎?”

她微微蹙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卻什麼都沒有問。

原本他可以在她睡著的時候偷偷將手串拿走,只是他怕她會覺得他對她有了防備心而和他產生嫌隙。

他也知道,之前她偷聽到了他和面具人很多對話,只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如此直白的和她說要借手串,也是想要她覺得他對她是真心的。

等了半天,他也沒有做出任何解釋,而她猶豫了一會,手指不停的摩挲著手串,然後將手串摘下遞給了他。

說實話,她很想留著那個手串,想把它留在自己身邊,至少要做個紀念。

眼下,手串成了她擺脫嫌疑的重要所在,為了大局,她必須要捨棄它。

在將手串遞給譚宗晉的時候,她在心裡不停的和紫心道歉。

他激動的抱住她,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頭髮道:“謝謝你諾兒,謝謝你。”

噁心的差點吐出來的她巧妙的推開他,推說自己乏了想睡覺,讓他晚上不必喊她吃晚膳了。

他幫她蓋上被子,拿著手串,輕手輕腳的出了廂房。

面具人小心翼翼的接過紫檀木手串,仔仔細細的反覆檢視著,甚至把手串的線剪斷,翻來覆去的檢視著每一個珠子,想從中找出異樣。

地牢裡,在薛雨梅提到袁國公以後她注意到她的左手摸了一下右手腕。

她當時並沒有在意她的這個小動作,後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總感覺這個動作裡面隱藏著什麼。

想到她幫她搭脈的時候看到她的右手腕上有個紫檀木手串,她便大膽的猜想,紫檀木手串可能就是尊主所說的法器。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她還真要好好看看這個法器究竟有多大能力。

研究到深夜,直至她雙目通紅,也沒有研究出任何結果。

十分疲憊的她在寅時才將所有的珠子小心的收起了,緩緩閉上眼睛準備睡一覺,明日再做打算。

她剛睡著,聽到有人大喊走水,剛放鬆下來的精神並沒有第一時間恢復到最佳狀態,可她也一個激靈坐起身,直接衝出房間詢問怎麼回事。

暗衛告訴她,地牢走水了,她二話不說直接衝去了地牢。

杜德揚夫婦還在裡面,睡之前得知他們還沒有死的她讓人去給他們服**物,這會應該是快要變成狼人的階段。

得到他們這兩個狼人可比得到兩具屍體要有利用價值。

就算熬不住,他們就此死掉,只能得到兩具屍體也比連屍體都沒有要好得多。

火能毀滅一切,能讓她什麼都得不到……

聽到走水後她還沒有完全恢復的理智讓她第一時間趕去地牢,並沒有在意在聽到大聲呼喊以後,一個廂房中本應該熟睡的人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如鬼魅般從天窗處進入了漆黑的夜空。

守在那個院子各個角落的暗衛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直至聽到走水的喊聲,擔心單一諾受到驚嚇的譚宗晉匆匆趕來才發現了本應在廂房休息的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他二話不說喊來暗衛,暗衛卻對此事毫不知情。

“屬下,屬下一直盯著,未見任何動靜,更沒有見到任何人從廂房中出來。”暗衛跪地道。

聞言,他立刻明白了一切,也知道,他最擔心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

命令一個暗衛去通知還在地牢救火的面具人,他帶著其他暗衛分頭去追已經不見蹤跡的單一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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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緊張的搜尋著她的下落時,躲在暗處的她默默的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將地牢裡沒能及時逃出來的一切燒成了灰燼。

知道杜德揚和薛雨梅不想死了還被利用,紫心給了她一個火摺子和一些燈油裡的油脂。

她雖然不知杜德揚為何篤定她能立刻拿出這些東西,但是她還是將這些給了他。

用她力所能及的方法滿足他們最後的遺願,讓他們用火燒盡所有。

接過這些東西時,杜德揚和薛雨梅一點都不詫異,好似他們早就知道她不為人知的一切。

看著廢墟她默默留下兩行清淚,準備飛身離開。

還沒動身就覺得身後的方向有異動,等她回過頭的時候一張熟悉又讓她恨之入骨的臉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愣神的功夫,那人就一掌將她打到了好幾丈以外的一棵樹上。

本可以反擊的她為了護住肚子裡的孩子,沒有運功反擊,而是用所有的內力護住小腹,用身體接下了這一掌後又結結實實的摔到了樹幹上。

當那人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準備再去虐她幾遍時,看到一個黑衣人突然從暗處飛來,接住了要落地的她,迅速消失不見。

“可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