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罷了,可是涼城把厲雲深的電話都要打爆了,就是希望他可以早點來,但根本就打不通。
可憐的高藍藍硬是撐著最後的執念等了十幾分鍾,最後帶著滿腔的遺恨離開了這個人世間。
想到最後高藍藍眼角流出的那幾滴眼淚,涼城就覺得滿腔怒火無處發洩。
“憑什麼!憑什麼你什麼都不付出就能夠換來她的一片痴心?甚至讓她為你死都還想再見你一面!”
“對不起。”厲雲深知道,自己是這件事的罪人。
是他害死了高藍藍。
“我需要聽你的對不起嗎?我要你的道歉有什麼用?你的道歉能把藍藍換回來?要是真可以換回來我恨不得讓你拿命去把她換回來!厲雲深你根本就不配得到藍藍的愛!可是憑什麼你還是可以得到?”
最後一句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問誰,是在問厲雲深還是問自己,又或者是在問已經死去再也不會起來回答他的高藍藍。
涼城的人生同厲雲深的差別並不是很大,無論是家境還是人品外貌,皆是人上人。
但是唯有在高藍藍這裡,涼城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涼城想不明白。
當然,他當然是想不明白了。
別說是他了,這世上又有多少人是能看明白自己的感情的呢?根本就是沒有人吧。
即使是一個以寫感情故事為生的人,也不見得能夠輕鬆看穿所有的情愛能夠完美的處理好自己的每一段感情。
“不管怎麼說,藍藍已經去世這麼長時間了,她一定不想看見我們這樣。”
“就因為她去世這麼久了,所以我就應該忘記這件事嗎?厲雲深你可以做到,我不能!我愛她!我愛她!你根本就不明白!”
“可是我也愛客蔓。”厲雲深一同嚷了起來。
這倒是讓涼城徹底安靜了下來。
他的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看不出他真實是在想什麼。
“好。”他說,“你愛客蔓,那又如何,厲雲深,你覺得客蔓現在還想接受你嗎?”
他一語擊中問題的核心。
這讓厲雲深的心臟猛的一縮,看向涼城。
“你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表情,就是這樣的神態。
涼城看見自己想看見的神情,他覺得滿意多了。
“你現在是這段感情的背叛者,你覺得以客蔓這樣的烈性子,會原諒你嗎?嘖嘖,厲雲深,你愛客蔓又怎麼樣?你得到了又怎麼樣?我不知道,你得到了後再失去的話,是不是會比我當初更痛呢?”
涼城的內心簡直除了報復就沒了別的其他的了。
他現在只想看厲雲深和客蔓一起相愛相殺。
這變態的癖好是他如今唯一的愛好。
反正他受過的苦,要厲雲深也親自經歷一遍才好,
只是客蔓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客蔓也要無辜被牽連?
關於這點他沒去想,也不必要去想。
如果說客蔓做錯了什麼的話,錯就錯在她不該嫁給厲雲深。
車子行駛了半個多小時才到。
停在棉襖住的小區門口時,她們左右看了看。
這一路幾個人都不敢吱聲,客蔓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人打斷她。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恐怕就是對面前這情況也束手無策了。
幾個人沉默半晌,客蔓從自己的世界裡回來。
她到過棉襖的家裡,注意到已經到了樓下後,她開啟車門就往外走。
棉襖把鑰匙給就林寧,讓林寧她們趕緊跟上去,自己則是去停車了。
回到家裡,客蔓徑直入了一個房間,關門,將自己隔絕在這個世界之外。
無人的寂靜中,她松了口氣。
還好還有棉襖,還有這些閨蜜,不至於讓她無處可去。
只是——該如何面對厲雲深?這段原本就充滿戲劇化的婚姻是否還能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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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片茫然,此時她身處一片迷霧中,誰也救不了她。
"怎麼辦,饅頭這狀況我們應該怎麼處理啊。"門外是葫蘆的聲音響起來。
她們還在為客蔓擔心。
棉襖也沒了法子,她癱坐在沙發的一角,因為擔憂的緣故眼睛都無聚焦,只茫茫然看向眼前那塊橙白的地板。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饅頭現在在想什麼,唉,她肯定難過,厲雲深就是王八蛋!"
"沒想到厲雲深竟然辜負了蔓蔓,實在是太過分了,出軌,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林寧也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葫蘆啐了聲,"什麼厲雲深!什麼厲害人物,也就他媽的這樣,果然天下烏鴉都是一般黑!男人就他媽不是什麼好東西!"
棉襖義憤填膺:"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她們恨不得能用自己的唾沫咽子把這世界上的男人都給淹死才好!
"唉,我們在這抱怨也沒用,不如考慮一下該怎麼辦,能為蔓蔓做點什麼。"林寧不想加入她們謾罵男人的營地去。
也並不是只有男人才這樣,還有女人。
很多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棉襖和葫蘆閉了嘴,不再繼續考慮這個問題了。
想到客蔓,又愁的皺緊了眉,"白眠是憨憨,看見自己的姐妹這樣,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葫蘆奇怪的看了看棉襖:"……"
是個狠人了,著急起來自己都罵。
葫蘆正尋思著該說點什麼,該想點什麼辦法,忽然自言自語的棉襖猛地站了起來。
"不行!我棉襖的姐妹怎麼能因為一個男人就這樣要死要活!"
一邊說著,棉襖一邊不顧葫蘆和林寧兩個人的存在,徑直的就往客蔓待的房間快步走去。
正發呆的林寧和葫蘆兩個人被棉襖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一塊兒抬頭去看她。
"棉襖,你幹嘛呢?"
兩個人也從沙發上起身追了過去。
棉襖沒敲門就直接帶門而入了,一進去她就站在門口,見客蔓平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啥,她激動中帶著幾分憤憤然,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客蔓!起來!"
她大叫一聲客蔓的名字,隨後走過去將一臉懵逼的客蔓從床上扶起來,一本正經的摁著她的肩膀,這態度儼然是法庭上接到非正義宣判結果的判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