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著實把棉襖的怒氣激到了最高點。
這狗男人竟然說她們是撒野。
太過分了!說她也就算了,自己可以不和厲雲深,可是客蔓呢,客蔓是真實無辜的那個,親眼看見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子在卿卿我我摟摟抱抱,這已經是莫大的羞辱了,竟然還要被說是撒野?
自己的閨蜜到底是造了什麼血孽要遭受這樣的事情。
棉襖冷笑一聲,她對著厲雲深冷嘲熱諷:“我們是撒野又怎麼樣?我想我們就是再怎麼也是比不上厲雲深先生你的,呵,說來也不怕讓人笑話,大名鼎鼎的厲雲深竟然會喜歡在垃圾堆裡找垃圾,家裡放著個別人求而不得的寶貝不要,竟然這麼喜歡垃圾,還真是讓我夠驚詫的!”
知道厲雲深不是好惹的,但是棉襖這時候哪裡顧得上其它,她一貫都是耍嘴皮子耍的利索極了,這會兒說這樣一番話,讓厲雲深黑了臉的同時就更是讓旁邊的尹甜心覺得鬱悶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棉襖,大聲斥問:“你說誰是垃圾!”
棉襖朝著她一連翻了兩個白眼,說:“誰現在跟我搭話誰就是垃圾唄,害,我想你也是有點自知之明地,你還知道生氣,看來是知道我說的你,不過你惱羞成怒什麼?怎麼的,被我說中了就惱羞成怒?有用嗎?一樣改不了你垃圾出身的骯髒!”
“我髒?”客蔓聽見這話終還是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我不明白,我怎麼就讓你覺得髒了?還是說,尹前輩是自個兒陪的導演製片人多了,就分不清自己是誰了?我就是再怎麼髒也沒像你這樣靠著出賣自己跟別人顛鸞倒鳳來換取資源,嘖。”
好一個顛鸞倒鳳,客蔓又抬眸看了眼摟著尹甜心腰肢的厲雲深。
他一直保持著沉默,沉默時他的目光就是放在客蔓身上的,他的目光深邃,旁人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客蔓只跟她對視了一眼就把自己的目光移開了,尹甜心見厲雲深一直沒有任何表示,她就越發的肆意妄為了起來。
“說我陪導演陪製片人,那你呢?難道你就沒有?都是一類人,你裝什麼清高。”
尹甜心的羞辱就好像是在一起打厲雲深的臉,厲雲深皺眉,他的神情越發的冰冷了起來,感覺到一束冰冷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尹甜心也連忙閉了嘴,她轉過頭去看厲雲深,忽然一陣心虛。
“她現在還掛著我厲太太的稱號,你是不是有點太口不擇言了?”
“雲深,我......”那尹甜心又是一副受了多大的委屈那樣,“我也只是......是她先開始說的我的,更何況,我說的都是實話。”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厲雲深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沒有再搭她的了。
尹甜心意識到自己的話的確不對,剛剛實在是太失智了,再怎麼,他們也還都是沒有離婚的,自己要罵客蔓,一不小心就是牽涉到整個厲家,實在是太容易說錯話了。
現在厲雲深就是她的金主爸爸,雖然自己得寵,可這男人到底還是陰晴不定的,有些話還是得謹慎再謹慎才能說,要是惹厲雲深不開心了,自己的這資源可就沒了!
她訕訕地站一旁不再說話。
客蔓的心涼涼的。
受尹甜心的辱罵沒有關係,厲雲深不說話也沒關係,可是沒想到他為自己說話,竟然僅僅是因為自己頭上冠著“厲太太”這三個字。
還不如別開口為她說話。也免了這樣更扎心的難過。
她冷哼了一聲,問:“所以,你是擔心什麼?擔心你厲家的名聲會被我毀了?”
厲雲深看著客蔓,她的眼睛已經紅了,裡邊兒有微微閃爍像淚花的東西,可是除了那以外,還有更堅定的其他東西,帶著一種微不可妙地,士可殺不可辱的氣勢。
兩人沉默許久,客蔓那雙帶著光的眼睛一點一點從厲雲深身上撤開,她轉身,看向自己的好閨蜜,“棉襖,我們走。”
這兒她一刻也不想待了。
外面的辦公室也是一片寂靜,她們看著客蔓和棉襖從厲雲深的辦公室走出來。
剛剛的對戰她們都聽見了,門沒關,她們都目睹了整個戰場的廝殺叫大,即使客蔓這時候更像戰敗的一方,可她還是沒有一點兒落敗的姿態,她依然是昂首挺胸的。
好在自己娛樂圈混久了,在這種情況下的傲然獨立還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做到。
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剛好於翟從裡面出來了,看見客蔓和棉襖兩個人在這兒,他有些驚訝,叫了聲客蔓少夫人,客蔓沒應,但給了他個笑容。
辦公室裡的氣氛怪怪的,他往後瞟了一眼,見厲雲深辦公室的門還開著,他雖然剛剛不在,但是他隱約覺得自己似乎知道這兒發生了什麼。
他的語氣又帶著些小心翼翼了起來。
“少夫人,你......”沒事吧?這三字硬是在他的喉嚨裡出不來。
“於特助。”客蔓保持著自己臉上的笑容朝她點點頭,攔住即將關上門的電梯門她先走了進去,“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下次見。”
“好的。”於翟轉過身去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電梯門重新關上,客蔓的笑容始終掛著直到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也還是沒一樣的。
即便心中滾燙燙傷了自己,她也還是能夠做到波瀾不驚。
這不難,可是,那層層下墜地難過又是怎麼一回事,心裡的難過是裝不住了,即使沒有人能夠看見,但客蔓還是極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情緒,試圖不讓一點兒的難過宣洩出來。
但,她不知道,即使自己掩飾的這樣好,還是讓旁的人細心察覺出了。
出了雲娛公司的大門,棉襖才皺著眉一臉擔心的跟客蔓說:“親愛的,你要是難過,你就哭出來吧,王八蛋厲雲深......”
“我不難過啊。”客蔓故作輕鬆地道,她轉過頭去看棉襖,嘴角上揚的弧度剛剛好,她的笑容向來都是甜美的。
“那你.....”棉襖擔憂地看著她,嘆了口氣,“不必在我的面前強顏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