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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韓旌羽從機場出來之後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上車之後,副駕上的一位外國男人轉過身來,將一個iPad遞給了韓旌羽。

“這是我們擷取的監控影片截圖,透過技術比對,圖片中的人就是祁小姐。”

韓旌羽看著圖片中穿著棕色大衣,卻依舊顯得顯瘦的祁慕顏,她戴著帽子,戴著墨鏡,不想讓人認出來。

但韓旌羽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祁慕顏。

“祁小姐和她一起來的人在機場就分開了,然後乘坐這輛黑色的車子去了郊區的一個私人醫院。但是我們在醫院的系統裡面查過,並沒有她的病例,也沒有任何祁小姐入院的記錄。”

要是能被他們查到,就不是陸無雙和祁慕顏能做出來的事情了。

韓旌羽深邃的目光凝視著照片上的祁慕顏,低聲說道:“去醫院。”

“韓總,需要讓醫院那邊暫停可能是祁小姐手的手術嗎?”陳讓問道。

韓旌羽擰眉,其實他們來的時間比祁慕顏沒晚多少,就算她真的要做手術,也得等到正常的檢查結束之後才能做,醫院那邊不可能急急忙忙地給她做的。

而且,韓旌羽從過來的一路上,都非常生氣。

他氣祁慕顏沒有告訴他懷孕的事情,氣祁慕顏沒跟他做決定就要拿掉這個孩子,氣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習慣自己做決定從來都不管別人的感受。

“我知道怎麼做。”

一路上,韓旌羽除了一開始吩咐陳讓怎麼做事之後,隨後就沒有講話。

他的眉頭一路上都沒有舒展開來過,哪怕是在蘇黎世美妙的景色當中,也沒能讓韓旌羽放鬆一丁點。

一個多小時之後,車子停在醫院不遠處。

副駕上的男人得到最新的訊息,祁慕顏的手術安排在明天傍晚,從今天做了手術開始就要吃一些對胎兒不好的藥物。

韓旌羽不想聽細節,就跟陳讓說,按照原計劃行事。

……

祁慕顏當天在醫院住下,換上了醫院柔軟的帶著淡淡的消毒藥水的病號服。

醫生護士帶著她去做了檢查,跟她說胎兒很健康,她身體各項指標也很健康,今天吃了藥明天就能做手術。

愛麗絲將祁慕顏往病房裡面送,一邊走,一邊跟她說:“給你開的藥吃了之後,是對胎兒有傷害的,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所以在你吃了藥之後,就沒辦法後悔了,你自己考慮清楚。”

祁慕顏點頭,她都清楚。

從知道自己懷孕到現在,她一直在做選擇,在猶豫,在掙扎。

終於走到這一步的時候,祁慕顏堅定要拿掉孩子的心,好像又開始猶豫了。

因為猶豫,她在回到自己病房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和愛麗絲說再見,直接拿了藥就進了房間,將他們都關在門外。

祁慕顏的手裡緊緊地攥著藥盒,後背靠在門上。

也是靠著的時候才發現,她身上穿著的病號服都已經被汗溼。

緊張的。

以至於她將藥盒子緊緊地攥在手中,藥盒邊緣深深地嵌入她的肉裡,她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她以為自己會很輕鬆的接受這一切,可是當這一切都砸向她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真的接受不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麼讓自己陷入這樣兩難的境地的。

那就……吃了吧!

等孩子拿掉,一切都會回到正軌上,沒有人會知道,沒有人會說起這一段。

就算韓旌羽找來,她也不會承認。

祁慕顏腦子裡面一片空白,開啟藥盒,將醫生開的藥全部都倒進了嘴裡,迅速地走到床頭櫃那邊,拿起已經涼了的水杯,猛地給自己灌水。

喝了很多水,將苦澀的藥片都咽了下去。

然後,祁慕顏倒在床上,靜靜地等待孩子被她殺死在自己的腹中。

就算她給自己找一萬個不能要這個孩子的理由,但她還是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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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兇手。

她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窗外夜色之下寧靜的蘇黎世。

結束,也是開始。

不知道過了多久,祁慕顏聽到有開門聲,她以為是護士,只是將身子蜷縮得更小了一些。

低聲說道:“藥我吃過了,沒有什麼反應。”

先前愛麗絲也跟她說了,吃了這個藥不會有什麼反應。

但是身後人並沒有給她回應,也沒有從房間出去,直到祁慕顏聞到淡淡的尤加利葉香,她才意識到進來的人到底是誰。

瞬間,祁慕顏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驚訝卻又意料之中地看著出現在病房裡的韓旌羽。

韓旌羽看到床頭櫃上空了的藥盒以及倒在床頭櫃上空了的水杯,冷冷地收回目光,而後深邃的眸子落在祁慕顏身上。

“生病了?什麼病,需要你到國外來做手術?”韓旌羽語氣不善地問道,他陰冷的目光展現出他此時的生氣和憤怒,“我們好歹夫妻一場,你生病了,我理應盡一下前夫的責任和義務。”

祁慕顏看著壓抑著怒火的韓旌羽,知道他應該都知道了。

但就是在知道的情況下,卻還要這麼冷嘲熱諷,有意思嗎?

“不用了,你都說了是前夫了,我還沒聽過前夫需要盡什麼責任和義務。”祁慕顏的心情從一開始的緊張到現在的冷靜,甚至還能在韓旌羽的冷嘲熱諷之下做出反擊。

好像這個能力也是被韓旌羽給鍛鍊出來的。

韓旌羽眉頭擰在一塊兒,“所以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你也沒打算告訴我你懷孕了,是嗎?祁慕顏,作為孩子的父親,難道我一點話語權都沒有?還是說你覺得我不是孩子父親,所以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權利決定他的去留。”

他不是孩子的父親?

這說的是什麼鬼話?

“告訴你,然後你像五年前一樣跟我說拿掉孩子嗎?既然我已經知道你的選擇,所以就沒有必要再問你一遍。”祁慕顏的聲音也越發地冷了下來。

所以在吵架的時候,人都是口不擇言的。

什麼話傷人,就會毫不留情地拿出來捅在對方的心上。

韓旌羽在氣頭上,說祁慕顏根本沒把他當成孩子的父親。

祁慕顏拿五年前的事情重新出來說。

房間裡面的溫度似乎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我以為五年前的誤會我們已經解除了,但是沒想到你還是記在心上。”

“那是你以為,你給我造成的傷害,我永遠都不會忘。”

“說到底,你還是怪我。既然你怪我,為什麼不跟我說,你悶在自己心裡不難受嗎?祁慕顏我真的想不明白你把對我的埋怨和憤怒的都隱藏在心裡做什麼?”韓旌羽走到祁慕顏床邊,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迫使她看著自己,“你有什麼氣你衝著我來,你對孩子下什麼手?在你擅自決定拿掉它的時候,可曾想過它是不是願意?”

祁慕顏掙了一下,沒有掙脫開來。

“生下來,然後讓它成為第二個星闌嗎?既然我已經讓星闌經歷過那樣的生活,就不會再讓另一個孩子過那樣的生活。你不要以為它就很想生活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裡面。”

“你沒有權利為它做決定!”

“它在我肚子裡面,我還不能為它做決定,難道你能?”祁慕顏的聲音不比韓旌羽的低,“就問你,我們兩現在這樣的關係,怎麼繼續生一個孩子?”

“我們兩什麼關係?我們兩現在這個關係難道不是你一直不願意答應和我在一起嗎?我求了你多少次,我讓你再給我們兩一次機會,但是你每次給我是什麼回應?祁慕顏,造成現在這種局面的是你不是我,所以你沒有資格怪我。”

韓旌羽將這件事的責任歸咎在祁慕顏身上。

在爭執之後,兩人似乎都沒有什麼力氣,也沒有什麼精力去糾纏那麼多。

現在爭吵,還有什麼意思嗎?

祁慕顏看了眼床頭櫃上的藥盒,“現在說那麼多,也都沒用了,我已經吃了藥。”

先前醫生就跟祁慕顏說過,這個藥是不可逆的,吃了就必須得去做手術。

韓旌羽目光掃過藥盒,“怎麼,你現在是後悔了,後悔吃了藥?你當時吃藥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你可能會後悔?你就從來沒想過我願意和你一起承擔這件事的後果,說白了,你還是不相信我。祁慕顏,難道我要把心掏給你,你才相信我是愛你的,對嗎?”

他是愛她的。

等了那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韓旌羽說這句話。

但怎麼說呢?在她最想聽他說這話的時候,韓旌羽沒有說,現在他們兩這種情況,祁慕顏真的已經不想聽了。

“我問你,你有過一秒鐘的後悔吃下這個藥嗎?”韓旌羽的音量提高了幾分,“祁慕顏,你後悔嗎?”

韓旌羽的話一字一句地落入祁慕顏的心中。

她後悔嗎?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後悔嗎?

其實在她嚥下藥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她想將藥給摳出來,可是摳出來之後呢?現在的局面根本不由得她去選擇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這個孩子生下來,不會享受到健全家庭的喜悅,還要承受流言蜚語。

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