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鼎昌可不能在女兒的面前因為太過膽怯,而丟人,總是要先把這一關熬過去。
“你是想要為老太太討個公道。”盛鼎昌道,“但是,她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我們盛府的事情,可以關起門來說。”
“可以呀。”盛清芸理所當然的點著頭,“可是,他要殺我,我不能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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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說冤有頭,債有主,良童是盛曄的侍者,我是不是應該找盛曄要個公道呢?”
盛曄的雙唇發白,恨不得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姐姐,是我不懂事。”盛曄硬著頭皮說。
“不夠。”盛清芸走到良童的身邊,“意圖行刺王妃,這罪名不小,細細一查,還可以發現良童也是胡人,爹爹你看不如送他們一併辦了吧。”
盛鼎昌的身子晃了晃,如今是明白,他都知道。
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
“這是盛家的事情,可大可小,你非要弄得……”盛鼎昌顫著聲音。
“不會,我就是要爹爹一個態度。”
盛清芸道,“如今不過是趁著祖母生病,把事情解決掉。”
“胡人,不能留在府中。”
“下毒之事,要有個交待。”
“府中的侍衛由我調配,這事,就過去了。”
什麼?盛鼎昌立即就上前一步,揚起手來,就想要扇向盛清芸。
他打得到盛清芸嗎?
當他的手落下來時,盛清芸早就不在他的眼前,都避到另一邊去了。
盛清芸冷著臉,看著憤怒中的盛鼎昌,絲毫不覺得意外。
“不答應,那就鬧大,我是無所謂。”盛清芸嘲諷的笑著。
她如今是翊王妃,如果把事情鬧大,興許還能沾一個“大義滅親”的名頭呢。
現在就是看,盛鼎昌敢不敢賭。
結果就是盛鼎昌不敢。
“盛家如果沒有了,你也就沒有了孃家。”盛鼎昌最後掙扎著。
盛清芸打了個呵欠,轉身就要走。
“你真的是為了老太太,敢做這最後一步。”盛鼎昌只道如此。
盛清芸從來沒有向他發過難,偏偏是在老太太生病時,將這所有的事情一併齊發。
他不得不想,這一切都是為了盛老太太。
“爹爹隨意想,有一個結果記得告訴我。”她的話音一落,就聽盛鼎昌道,“來人,將所有刺客並著良童,一併送到衙門去。”
“爹爹。”盛曄哪裡肯啊。
良童一直跟著他,也是他最有力的支撐。
如果沒有了良童,他以後怕是辦事也會多了許多不便。
盛鼎昌向他使了一個眼色,除非能夠對付盛清芸,否則怎麼說都沒有用。
“好!”盛曄咬牙切齒的說,“我是不服的,姐姐,你就等著吧。”
如何等?
跑進來的侍衛並不是要將刺客帶走,而是拔劍衝向盛清芸。
盛清芸只是平靜的看著他們,正是因為這個眼神太過平靜,看得叫人心裡發著慌。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耍起手中的那把劍,在盛鼎昌的面前使了起來。
她就是故意的。
對付這些小角色,實在是容易得很,她偏偏要用上這一招,故意刺客著某些人的神經,看得他們目瞪口呆的同時,也要讓他們知道自己足夠的不行。
盛鼎昌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看著盛清芸的一招一式,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再叫上來許多人,也攔不住盛清芸。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盛清芸並沒有將府裡的侍衛都召集起來,那些人可都不再聽他的,是聽盛清芸的。
盛清芸從何時開始,將盛府的一切都抓在手裡的?
最後一個人,也倒下了。
“爹爹放心。”盛清芸笑著收劍,“我可沒有殺人害死,我只是叫他們起不來而已,不會有事的。”
好一句“不會有事的”。
盛鼎昌的身子晃了晃,勉強撐住。
“如果我把他們送到衙門,今天之事,可以蓋過去嗎?”盛鼎昌覺得心臟極不舒服,快要窒息。
他們都鬧成這樣了,還想要將事情蓋過去嗎?
盛清芸要怎麼回答?
她不過是笑著,就聽到外面有一陣吵鬧聲,他們皆向那邊看了過去。
盛鼎昌讓所有人都離開,現在又是誰這麼大呲呲的走進來。
是盛清芸身邊的四名侍衛之一,手上提著一個蜷成小老頭似的人。
正是鄭管家。
盛鼎昌在看到管家時,還是一頭霧水,有些不太明白。
鄭管家呢?一見這滿地的血,最先的想法就是想要暈過去,再也不醒來似的。
“沒有用的。”盛清芸冷笑著說,“你現在暈過去,我也可以把你潑醒。”
鄭管家咬著牙齒,硬挺著呢。
盛清芸的視線從良童的身上掃過,他已經暈了過去,盛曄站在他的身邊。
只消一眼就知道,這雙眼睛保不住的。
鄭管家覺得盛清芸的視線怪異,跟著一瞄,又要暈過去。
良童的眼睛冒著血,怕是剛剛……
“王妃,他要鑽狗洞。”侍衛說得很直接,聽得人一陣迷惑。
“他要做什麼?”盛鼎昌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這個鄭管家不怎麼到前院來,但是卻把府中事務安排得井井有條的。
如今看著這副樣子,只怕也是有緣故的吧?
鄭管家支支吾吾,不敢說什麼。
“通風報信吧。”盛清芸很自然的說。
“大小姐,大小姐,您莫要胡說呀。”鄭管家嚇壞了。
這個帽子一旦扣下來,可是怕會麻煩的。
“是嗎?那你鑽出去做什麼?”盛清芸問。
這府裡盛鼎昌下下都被封起來了,鄭管家想要離開就只有這一個好辦法。
她也是很好奇,真想不到鄭管家要去哪裡。
“你說!”盛鼎昌喝著。
家裡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好,又多了一個鄭管家,真的家門不幸。
“你不說,我替你說。”盛清芸道。
她又知道?盛鼎昌震驚了。
盛清芸不以為然,繼續說道,“你不是太子的人,不是翊王府的人,你會是誰的人呢?總歸不會是皇上派過來的。”
不管是誰,盛鼎昌氣得頭髮要禿了。
先是一個盛清芸,又來了一個鄭管家,這盛府今天要亂啊。
“我們盛家正在討論家事,沒有時間搭理你。”盛清芸的臉一沉,“你是打算自己說,還是打算我逼著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