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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簡長晴不知道是怎麼回家的,當她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坐在家裡的沙發上。

“傅太太,你怎麼去了這麼久,要是傅先生先回來,看到你不在家,可要擔心了。”說話的是方嬸,是傅念琛請來照顧簡長晴的,要是簡長晴沒有小產,原是由她來照顧簡長晴起居。

簡長晴一時反應過來她嘴裡喊著的傅太太是自己,她遲鈍了好一會兒,才隨口應了一聲。

方嬸見她蔫蔫的,神不思蜀的,不由擔心問了一句,“怎麼了?可是哪不對?不舒服了?”

簡長晴眨了眨眼睛,她擺擺手,“沒什麼,就是有些累了,想休息會兒。”

“這小產啊比月子還要仔細養著,要是累了,就別撐著,去房間躺會兒,休息夠了就有精神了。”方嬸不疑有他,簡長晴的樣子,確實一點精神也沒有。

簡長晴覺得很有道理,她也著實累了,“做完晚飯就回吧,不用和我打招呼了。”

傅念琛一直不喜歡家裡有其他人在,所以方嬸來的時間,一般都是傅念琛去上班直至下班,在家裡沒人的時間段照顧簡長晴。

方嬸誒了一聲,就去忙活了。

回了房間,簡長晴直接躺在床上,她疲憊的不行,卻怎麼也無法入睡,腦子有根神經崩得緊緊的,傅芮對她說的那些話,在她的腦海迴響個不停。

輾轉反側,直至外面的天色都黑了,傅念琛也回來了,簡長晴都沒有睡著。

傅念琛推門而入,慢慢踱步走到了床邊,動作放很輕,將能弄出來的聲響壓制在最小的範圍內,生怕驚擾到了床上躺著的人。

簡長晴沒睡,但是她背對著門口,所以傅念琛並沒有發現。

傅念琛脫去鞋子和外套,在簡長晴的身側空位躺下,長臂一伸將人攬入懷中。

簡長晴下意識的去掙脫,只要她一想到傅芮說的那些事情,她就極其排斥和身後的人有任何親密接觸,

“你醒了?”傅念琛察覺到簡長晴的動作,以為是自己吵醒了她。

“今天怎麼樣?沒有哪不舒服的吧?”傅念琛見人醒了,於是就詢問起她的狀態。

簡長晴搖搖頭,“沒有。”

簡長晴一直背對著,他看不到簡長晴的臉,聽著聲音悶悶的,不像是沒有不舒服的樣子,他扭過簡長晴的身子,讓他能完全的將簡長晴的臉看個清楚,可是簡長晴如一尾魚滑溜個不行,就是沒讓他如願。

結果是傅念琛沒有得逞,而簡長晴直接從床上起來了。

因為那一陣折騰,簡長晴的臉上有了些血色,精神看起來也不那麼差。

“你怎麼了?”傅念琛卻並沒有因為簡長晴的好神采而高興,反而皺緊了眉頭,他察覺到了她對他的抗拒。

“我沒有。”簡長晴表現出一派雲淡風輕,但傅念琛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

要是傅念琛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打發掉的,那他就不是傅念琛了。

傅念琛一個利索的翻身,就來到了簡長晴的面前,他再次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傅念琛的姿態不容許她拒絕迴避,非要問出一個之所以然不可。

簡長晴躲避不得,她知道要是沒有一個讓他滿意的結果,他是絕不會輕易罷休的,“我能問問你,為什麼想要留下孩子嗎?”

自從小產之後,簡長晴一直情緒低落,出院前,醫生還特地找到他囑咐他要多注意關心她的情緒,回家之後,就愛你長期並沒有表現出預想中的糟糕情況,他還以為簡長晴已經漸漸在恢復,心理上的創傷沒有那麼嚴重,原來她不是不在意,只是表現的要晚一點。

簡長晴的問話,非但沒有引起傅念琛的奇怪,反而覺得是在常理之中。

“你已經嫁給我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傅念琛神情認真,他說的這番話並不只是在安慰而已,他是真的把簡長晴的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培養。只是可惜,那孩子並沒有保住。

簡長晴聽了這話,卻一點喜悅都沒有,反而胸口堵著一口氣,讓她難以舒展,她想問一問,傅芮說的那些話都是不是真的,她把孩子生下來後,要叫別人媽媽。

“那要是別人再嫁給你,是不是也成了別人的孩子?”簡長晴越想越不忿。

“你在說什麼,什麼別人,是有誰在你耳邊說了什麼嗎?”傅念琛擰著眉,簡長晴的那些話很是刺耳。

“顏若涵。”簡長晴才一說這個名字,傅念琛的臉色就不對了。

“夠了。”傅念琛厲聲喝止,“你一個人在家無所事事才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你要真是閒的慌,我等下就把手機還給你。”

說完之後,傅念琛去拿來了簡長晴的手機還給了她,隨後他就轉身去了書房,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因為傅念琛離開而重新變得冷靜的房間,簡長晴手上握手機,這些天她在家,和外界隔絕,所有的訊息她都不知道,但那個時候她是相信傅念琛的,只要有他在,簡氏一定不會出問題,雖然心裡是如此想的,內心卻依舊抓耳撓腮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在此期間,她說過好幾次想要回手機的事,都被傅念琛擋去了,強制的讓她在家安安心心的修養。

如今手機回到了她的手上,可是她一點喜悅滿足都沒有,反而心裡空落落的。

只要一提到顏若涵,傅念琛的情緒就變得不對,好似一處禁區,無人可入,包括她在內。

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傅念琛和顏若涵之間的深厚感情,他們有著她所不知道的過往,就連她和傅念琛的開始,也是因為顏若涵,要不是顏若涵的那條項鍊,她和傅念琛也走不到一起,沒有今天。

一場契約婚姻,她連質問的身份都沒有。

簡長晴的心微微刺痛,滿是苦澀。

在這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微妙,陷入了一場僵持的冷戰。

簡長晴調節著情緒,讓自己從低落的情緒中走出。

第二天,簡長晴就在餐桌上提出想要重新回公司工作。

“不行。”傅念琛想也沒想的拒絕了她的提議。

簡長晴的眼睫扇動了幾下,“我已經很久沒去過公司了,公司還有許多檔案等著我去處理。”

“簡氏我會讓人看著的,我已經和人打過招呼了,不會再有人為難你了。”傅念琛仍舊不肯鬆口。

“我身體恢復的差不多,只是去公司而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且我在家實在太悶了。”從醫院到回家,她已經修養小半個月了,她不是在勉強自己和誰賭氣。

“你也說是差不多,並不是完全好了,能不能出去,你說了不算,醫生說了才算。”傅念琛不為所動。

再三被拒絕,簡長晴不由生出一股煩躁,“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能負責,我要去公司,公司不能沒有我。”

簡長晴的態度很堅決,說話的語氣也特別的衝,這讓傅念琛不由側目,認真對待了起來。

“你負責,你拿什麼負責?”傅念琛又是嗤笑一聲沒“你那個公司,離了你,一時半會死不了。”

簡長晴擺起了臉色,“我知道你傅少家大業大,我們這種小公司你看不上,但再小,也是我們的一番心血,折騰不起。”

這番夾槍帶棍的言語衝擊,讓傅念琛也起了心火,“呵,你既然非去不可,幹什麼還要問我,我稀罕你管你那破公司一樣,我還懶得管了。”

說完,傅念琛甩手離開,摔門而去。

簡長晴望著空空蕩蕩的位置,心裡也跟著空空蕩蕩起來。

收拾了心情,在傅念琛走後沒多久,她也跟著出門了。

剛到公司,眾人並沒有因為簡長晴在公司最危機的時候消失不見而有所輕視怠慢,反而是恭敬有加,神色當中帶出點惶恐的意味。

作為簡長晴的秘書,昨晚透過電話的樂茗,對於簡長晴到來並不意外,她早早的來了公司將簡長晴的辦公室收拾了一遍。

“簡董。”樂茗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見她面色有些泛白,可是精神狀態卻是不錯,不是勉強自己來公司,於是也放下心來。

“通知各部門,十點半開個會議。”簡長晴下達指令。

“是。”樂茗應道。

簡長晴的辦公桌堆放著不少檔案,即便是這樣,也比她想象中要少。她看了眼檔案上的標籤,都不是太緊急的檔案。

看到了簡長晴的疑惑,不等簡長晴開口,樂茗就開口道,“最近沒有什麼大事,都不是很緊急的事,大事都由傅先生接手解決了。”

“公司的事怎麼由外人插手。”簡長晴擰著眉對此很是不滿,“簡氏公司還沒有被鼎盛收購,讓外人插手我們簡氏的事,外人該怎麼想了,是不是這公司以後要換姓傅了。”

樂茗被訓的狗血淋頭,她這是上任以來,第一次被這麼訓,她縮著頭,誠懇的致歉,“我錯了,以後會注意的。”

訓完話,簡長晴一點暢快之感都沒有,反而心中更加煩躁了,“以後公司有事,不要再找他了,還是該避著點嫌,免得惹人誤會。”

“我知道了。”樂茗應道。

“好了,你下去忙吧。”簡長晴捂著頭,擺了擺手。

樂茗退了出去,關上門之後,她才捂著胸口心有餘悸,這番不客氣的訓斥倒是沒惹來樂茗的埋怨和怨懟,倒是讓樂茗不禁反思這段時間自己的做法確實有些不太妥當,好像一出事,她就下意識的去找傅少,但是這公司到底還是姓簡,她的頂頭上司不是傅念琛,而是簡長晴。

門內的簡長晴鬱燥的捂著頭,傅念琛對她的侵入實在太深,不管是公還是私,不知不覺,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是觸目驚心的存在了。

不能在放任這麼下去了,簡長晴一遍一遍在心裡提醒自己。

簡長晴定下的會議如約開始,全程會議下來,簡長晴的臉色都不太好,這讓參加會議的人都不太好受,個個夾緊了尾巴,謹慎行事,然而偏偏還是有人撞了上去。

“簡董,你放心在家修養,有傅少在旁幫襯著,簡氏出不了什麼問題。”

他原本是想來拍個馬屁,前段時間簡氏的風波,即便簡長晴不在,沒有人知道她去哪了,可硬是沒有人生出任何的不滿,那是因為出來解決危機的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傅念琛,傅少。

顯然傅念琛的名號比簡長晴有用了,三兩就把他們天都快塌下來的問題給解決了,一切恢復如常,甚至對於他們來說有難度的專案合作也談得異常順利,這段時期,對於他們簡氏來說,簡直無往不利。

得了這麼大的好處,他們還有什麼怨言,甚至還恨不得簡長晴能一直都不出現才好,這樣簡氏是不是就能落在鼎盛集團旗下,這可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簡長晴瞥了上前拍馬屁的人一眼,嘴裡溢位一聲冷笑,“你那麼想在傅念琛底下做事,那就只管跳槽去鼎盛,我簡氏絕對不會扯閣下的貴足。”

連諷帶嘲,簡長晴是一點都不客氣,當著眾人的面前削了他的面子。

“要是還有誰和他有一樣遠大的志向,我一樣放行,還能給你們寫一封介紹信,我恭祝各位前程似錦。”簡長晴放下話就甩手離開了,是一點都不顧在場的人聽到她這番話後的表情是什麼樣。

會議室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本來每個人身上就揹著一個縣考察期在,這要是簡長晴一個不滿意,借題發揮把他們都辭退了,別說鼎盛集團的錦繡前程他們撈不到,就是這眼下的安穩日子也保不住啊。

於是眾人紛紛用譴責的目光剮在那多嘴多舌的人身上,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那人縮著頭,躲著那一道道眼刀,狼狽的逃了。

鄭傑叫住樂茗,皺著眉問道,“簡董這是怎麼了?”

這一回公司,怎麼瞧著簡長晴似乎對傅少的意見很大啊。

樂茗撓了撓臉,把在辦公室簡長晴訓她的事說了一遍。

鄭傑聽後,臉上神色變了好幾番,最後無奈的笑了笑,“教訓的是,要是在這麼放任不管下去,以後只怕簡氏上下一遇到事,就會想到傅少,人心都向外了,這簡氏即便沒有被鼎盛控股,也姓了傅。”

樂茗連連點頭,“還是簡董慧眼,一下就看到了徵兆所在,即使扼殺在了搖籃裡。”

樂茗一點負面情緒都沒有,反而是對簡長晴滿滿的推崇。

真是個腦殘粉,鄭傑看著樂茗心中暗道。

“只是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變了呢?”鄭傑要比樂茗想得多一點,前段時間還好好的,怎麼簡長晴突然就突破了迷障,發現了不對?這事,鄭傑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只是簡氏如今的情況,要是不依靠傅念琛出手,那麼便沒有未來,比起生死來,歸屬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本來他還打算時機成熟的時候,再在一旁提醒一句,可誰知簡長晴自己就回過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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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樂茗沒有聽真切他的喃喃低語。

鄭傑揚了一抹笑,“沒什麼,你不是說簡董找我嗎,我們快去吧,別讓簡董等久了。”

開過會,大致瞭解了一下她不在的這段的期間簡氏的情況,不過為了更全面的瞭解,簡長晴還是叫來了鄭傑。

如今鄭傑和樂茗儼然就是她的左右手,不可或缺。

自從鄭傑安下心踏實在簡氏做事,他的效率肉眼可見的呈現了出來。

“多虧了傅少從中斡旋,上頭已經重新讓老城區的專案繼續,而且那些來檢查的部門都開出了合格的證明,不但讓我們度過了危機,還讓我們簡氏的名聲名揚在外,說我們是國貨良心,我覺得我們可以藉此東風乘勝追擊,大力宣傳。”鄭傑一眼就看到了商機,是危機還是生機,這眨眼的轉變都要虧了傅念琛,不然,就算簡氏的東西再過硬,也經不住一個脫字。

鄭傑說的都在理,但是聽到傅念琛的名字還是讓簡長晴有些氣不順。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吧。”簡長晴知道這不是依著自己發脾氣的時候,公私還得分明。

“我知道了。”鄭傑一口應下。

“最近莫氏被整的夠嗆,我們和莫氏的專案可以挺直了,雖然要賠點違約金,但是比起虧損的錢來說,也算是及時止損。”鄭傑接著又道,如今簡氏各個專案都在盈利,唯獨和莫氏的專案卻是虧損的狀態。

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簡長晴的心情很是微妙,燥鬱的心總算得了些許的緩解。

鄭傑在等著簡長晴的指令,要是簡長晴一個下令,他們立刻就和莫氏毀約,即便是在莫氏倒黴的時候毀約也不會有人說簡氏落井下石,畢竟在簡氏被圍困的時候,莫氏也是這麼做的,他們只不過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罷了。

簡長晴的臉上露出了笑意,“讓人儘快把合同弄出來,毀約的錢準備好,這一趟,我親自去。”

有關簡長晴和莫紹川之間的恩怨,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了,鄭傑會說出來也是想讓簡長晴能高興一些,畢竟從她出現在公司起,她的臉色就陰沉的可怕,雖然她並沒有擺在臉上,但她周身縈繞著的氣息卻騙不了人。

顯然,鄭傑確實取悅到了簡長晴。

“我這就讓法律部的著手。”鄭傑又想起一些事,“要讓何律師來著手,還是另請外援律師?”

“不用那麼麻煩,就讓何律師來,要是他不肯,就讓他直接去人事部辦內退吧,到底是我們簡氏的老員工,是我爸的老部下,不能虧待了。”簡長晴的語氣平靜的可怕,對於昔日的世叔,她如今已經沒有了那麼複雜的感情了。

“那我現在就去一趟法律部。”鄭傑也不耽誤功夫。

“去吧。”簡長晴擺手讓他去辦正事。

不過半小時,何律師找了過來。

看到何律師,簡長晴也不意外,或者說他過不過來,她都不會在意外,如今在看到他,簡長晴的心裡一片平靜。

“長晴,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和莫氏毀約。”何律師很是焦急,不然他也不會脫口而出叫出簡長晴的名字。“何律師,現在是在公司,是工作時間,請你不要公私混淆。”簡長晴點出這點,即便是自持老人身份的紀叔,也會知分寸叫她一聲簡小姐。

從稱呼上也聽得出來的,遠近疏離,也正因為這樣,被親近人的背叛,才更是無法釋懷。

到了這個時候,何律師還在對她說,她不能,她為什麼不能,憑什麼不能。

才消褪一些的煩躁再此一縱而起,直燒得簡長晴耐心全無。

“是,簡董,我們和莫氏是籤了合同的,違約的話,是要付出一大筆的違約金,這不值得,兩家合作是共贏,要是在這個時候違約,是不理智的行為。”何律師急急說道。

“你是在教我怎麼做事嗎?”簡長晴不應反問,她眼尾微挑,帶出嘲諷冷意。

何律師怔怔看著眼前不怒自威的人,曾經嬌嬌軟軟的小姑娘就這麼消失了,如今已經完全能夠獨當一面了,她的成長,快得令人咋舌。

“不敢,我只是理性的分析利弊。”何律師說不上什麼樣的心思,他教導過功課的小女孩,如今只能存在他的記憶裡了。

“那你是在指責我不夠理性了?”簡長晴笑出了聲,不等何律師回她,她就道,“對,我就是公報私仇,他莫紹川也有今天,大好機會,我不該多踩上兩腳嗎?違約金嗎,多少我都願意出!”

她的私心一點也不隱藏,暴露於人前,她知道何律師和莫紹川有著某種牽連,她也不怕他將她這番話轉述給莫紹川聽。

何律師面露痛苦,“長晴,你不能這樣。”說著他對著簡長晴彎膝跪下,“算我求你了,看在這麼多年我照護你教導過你的情誼的份上,我求你放過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