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葉瑤眼眸低垂，雙手自然的放在腰兩側，抓著裙邊，小手看似緊張的絞著粗布的圍裙，抿了抿嘴，再抿了抿嘴。
蝴蝶一看她這樣，就知道要壞事了，她連忙開口，想勸葉瑤什麼的。葉瑤這眼淚已經落了下來。
“蝴蝶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我們如煙齋好歹也是在六福鎮開了好些年的鋪子。我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秦夫人是什麼人？她是京官的夫人，更不會做如此卑劣的……我沒有撒謊。昨夜，你們凌煙齋的人就是來了。你們明明進去了，明明說要動美人霜的！”葉瑤聲淚俱下，演起小白蓮來，也是一個惟妙惟肖。
“我們沒進去！”蝴蝶有點急了，她餘光掃過，看到吃瓜的眾人明顯是站在葉瑤這邊的。她要氣悶死。
這些人一個兩個的就不能長點腦子？怎麼能相信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
葉瑤追到蝴蝶眼底閃過的鬱悶，咬了咬下嘴唇，轉身看著那些對她投向同情的瓜友，輕輕擦拭著眼角，抽泣了好一會兒，“各位，我是留福村的農人，我們種地的最信的是發誓。我現在敢當著大家的面發誓。我發誓我沒說謊，昨晚他們凌煙齋的人就是進了如煙齋，就是動了我們的胭脂。我這話若是有假，就讓我天打五雷劈，以後生不出孩子！”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這誓言已經相當毒了。
葉瑤連這種誓都敢發，大家自然是願意相信葉瑤的。
蝴蝶就鬱悶了，她本要挖坑讓葉瑤說造假還有在這兒做免費贈送的事。現在讓葉瑤佔先機發了毒誓，她很被動了！
“我發誓了，蝴蝶姐姐，你敢嗎？你敢像我一樣發最惡毒的誓，說你們凌煙齋昨晚沒進去過，說你們家掌櫃沒想過坑我們嗎？你若敢發，這件事我便回去跟秦夫人說。我們互不相欠，銀子我也給你們！”葉瑤說著舉起了一張銀票。
不得不說葉瑤這招挺狠的，在這個時代，除非是喪心病狂，不然誰也不敢輕易發毒誓。否則真到毒誓報應在自己身上，那可是相當可怕的。
蝴蝶就算再聰明，也不敢發誓。
因為他們的人確實進去了，他們家小姐也確實想害秦夫人。
見蝴蝶猶豫，葉瑤乘勝追擊，“蝴蝶姐姐不想發誓，是心虛害怕了，對嗎？”
蝴蝶咬著牙，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此刻，二樓的梅若雲已經將葉瑤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她看到自己得力的蝴蝶都敗下陣來，知道葉瑤不好對付。
她可不甘心讓葉瑤這麼佔上風，但是想起剛才葉瑤發的誓，她是什麼都不能做。
不對，還能做一些，那就是順著葉瑤最開始的話，承認他們是合作，承認裡面裝的是玉顏霜，然後假說那霜還沒做好，暫時不贈送。
如此還能挽回些顏面。
梅若雲這樣想想，就有了主意。她重新整了整頭髮，緩緩起身，帶著櫻草色的披帛信步款款的走下樓。
葉瑤還在跟蝴蝶對質，蝴蝶一點兒主意都沒有，快把自己給慪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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