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瑤正要把書藏到身上。
那邊，突然傳來劉長富的聲音：“這麼快就找到了？”
劉長富把院長安置在床上，轉身過來便見劉月瑤手裡拿著一本書，正翻的起勁。
看到劉長富過來，劉月瑤手裡一慌。
“沒、沒找到！”她道。
劉長富留意到劉月瑤臉色有點怪異，一手還藏到後背。
“那是啥書？讓我瞅瞅。”他朝她伸出手來。
“沒啥，老夫子喜歡的無趣東西。”劉月瑤口裡敷衍著，順手把書皮撫好，把書合攏隨手塞在一旁。
“是嘛？”劉長富有點疑惑。
劉月瑤心虛死了，趕緊催促他。
“趕緊找花名冊，等會那院長醒了就麻煩了。”她道。
劉長富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他應了聲，兩個人開始翻箱倒櫃起來。
“哈，我找到了！”劉月瑤拿出一隻壓在箱底的燙金冊子，高興的朝劉長富那招手，“咱們把書卷歸位，莫讓院長發現了端倪。”
“嗯！”劉長富趕緊行動起來。
一口氣回到了客棧。
劉月瑤坐在燈下，一頁頁翻找著花名冊上的名單……
一段時間後，她抬起頭來，一臉詫異的問劉長富：“啥情況啊？咋沒有呢？從前到後，從後到前，我都找了三遍了。壓根就沒找到洛州城湖洋鎮這塊的蔣姓學子！”
劉長富思忖了下，“賀財主出錢找關係把蔣林兒子弄進應天書院，會不會讓蔣林兒子跟他改姓賀？”
“不可能！”劉月瑤想也不想直接否定了這個猜測。“蔣林甘願被賀財主驅使，目的就是想要他兒子將來能光宗耀祖，為他們王家爭光。姓都改了，光宗耀祖個屁呀？”
“有道理。”劉長富道，“瑤兒你去睡一會，我來找。”
“好吧！”劉月瑤打著呵欠，爬上床睡覺去了。
一覺醒來，已是天亮。
桌上的燭火早已燃盡，托盤上留下一小攤燭淚。花名冊合攏放在桌上，卻不見劉長富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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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月瑤伸了個懶腰，換了衣服下了床。
劉長富從外面進來了，手裡端著兩碗粥，兩個荷包蛋，還有一小碟鹹菜。
看他這樣，她知道他方才是去客棧樓下弄早餐去了。
“瑤兒醒了？趕緊起來漱口洗臉，吃早餐吧！”他微笑著招呼道。
劉月瑤點點頭，過去漱了口，洗了臉，坐下喝粥的時候問他：“大哥，你後面又找了，那花名冊裡有沒有蔣林兒子的名字？”
劉長富也端了碗粥，搖頭：“沒找到，他兒子壓根就不在應天書院。甚至，花名冊裡面，壓根就沒有來自湖洋鎮的學子！”
劉月瑤拿著勺子的手微微一頓。
“會不會在洛州城的其他書院？”她又問。
對面，又傳來劉長富的聲音。
“都不在。我懷疑蔣林被賀財主騙了，洛州城的所有大小書院裡，都沒有他兒子的名字！”他道。
聽到劉長富這篤定的聲音，她詫了下。
“為啥這麼說？”她問。
隨即，劉長富從身上掏出一疊厚薄不一的花名冊來，甩在桌上。
劉月瑤放下勺子，撿起桌上那一疊花名冊一一掃過，訝了。
“大哥，你這是昨夜趁我睡著了，又出去了？”她睜圓了眼睛看著他，問。
劉長富咧嘴一笑：“嘿嘿，玩就玩全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