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請問。”霍瓊華忍著情緒道。
“孤問你，杜凝然那日在大國寺門口胡言亂語，口出狂言，以下犯上，目無王法遵紀，可是真的。”宣白冷聲開口。
“是，但是凝然是為了...”霍瓊華想給杜凝然辯解，被宣白打斷。
“孤問你，她身為祝家養女，卻攛掇丫鬟和小廝私通，穢亂祝家後宅，抹黑祝家清譽，可是真的。”宣白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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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瓊華臉色漲紅，“是，但凝然年紀尚小，她不懂...”
“孤再問你，你口口聲聲說杜凝然年紀小，但是杜凝然只比如蘭小兩個月零七天，這就是年紀小嗎。”
“年紀小便可成為她犯下惡事不受懲罰的理由嗎。”
宣白負手而立氣勢逼人，“孤那日說的話看來霍世子完全沒放在心上。”
“杜凝然她不僅慫恿丫鬟私通，那丫鬟更是下手很重將小廝折磨得下不來床，這可是真的。”
霍瓊華退後一步，仍想再說，“說不定是那個丫鬟想要逃脫罪名才想這麼說的。”
祝虞看著她到現在都還一副死心不改的樣子，忍不住失望地搖搖頭。
“我把杜凝然送走之後就審問了她院子裡的丫鬟和春橋。”祝虞開口。
“凡在內院伺候的丫鬟，都說杜凝然確實幾次三番地說過這種話。”
“春橋更是喊冤，每次他都是被粉蕊強迫，只要他想反抗，想說告訴別人，粉蕊就會威脅他。”
“說杜小姐早就知道，肯定會保著她的，讓春橋老實一點。”
“你若是不信，現在大可以去問，隨便問。”
祝虞身居高位已久，這一點調查的手段肯定是有的。
宣白看向霍瓊華，“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據孤所知，霍世子已經和祝公子定了婚約，怎麼，出了事反倒事事偏向一個外人？”
霍瓊華身子一震。
聽了這些話，她心中縱使再不相信也只能相信。
但是她堅信凝然肯定是一時糊塗才會如此。
更因為宣白的那句外人刺痛了心。
在他們眼中凝然就是個外人，肯定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凝然才會一時氣不過做出這種事。
沒錯，肯定是這樣，不然凝然從小就在這府裡長大，怎麼能突然生出壞心思呢。
霍瓊華還在給杜凝然找藉口。
宣白卻不耐煩了。
“你回去吧，好好反省，孤不想再看到霍世子做出如此莽撞行徑。”
霍瓊華行了一禮沉默地離開。
祝虞看著她的背影皺緊眉頭，“竟然連句道歉也沒有！”
“孤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宣白悠悠開口。
祝虞回頭看著她，“殿下但說無妨，還要多謝殿下出手相救。”
“孤看這門婚事，祝大人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宣白眼神中似乎別有意味。
祝虞愣了一下，繼而深思起來。
霍瓊華今天這麼粗暴得對待如蘭，可見她心中壓根就沒有如蘭。
既然如此，確實不是什麼好婚事。
只是退婚對如蘭名聲影響甚大，想到這，祝虞看了眼神色淡然的宣白。
不知道太女殿下是個什麼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