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這麼兇做什麼,別把人嚇著了。”
屋裡,蕭沅笑眯眯道。
“他出言不遜,真是腦子不清醒。”廖玉澤不滿道。
蕭沅勾了勾男人下巴,“乖。”
蕭然在房間裡被關了兩天,直到蕭家的僕從準備好回吉澤府才被放出來。
蕭沅早就上了馬車,蕭然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
半個月後,蕭沅和蕭然回到了吉澤府。
蕭厲出門迎接,看到兩人回來一臉急色,“可算是回來了!”
“嗯,”蕭沅淡淡地拂開蕭厲的手,“父親呢。”
表情淡漠得不像是回來看望病重的父親。
“爹臥床休息呢,大夫說,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蕭厲重重地嘆口氣,一臉疲憊。
彷彿真是病床前的大孝子一般。
蕭沅若有若無地哼笑了一聲,抬腿走進蕭家。
蕭厲忙跟上去。
自始至終沒有理過蕭然。
把他當透明人一樣。
蕭然陰沉著臉跟上。
一路上蕭厲都在打聽蕭沅在虞山的事,旁敲側擊地想問出點什麼。
他派去的人都沒了訊息,據線報,蕭沅還拿了明珠宴的頭名!聲名遠揚!
這可不是他要看到的結果。
蕭沅一言不發,走到蕭父院子裡時,回頭看了廖玉澤一眼,“你在這裡等我。”
“好。”廖玉澤神色溫柔,笑意盈盈。
“你們...”蕭厲的眼神在兩個人間打轉。
“我們怎麼樣不關眼下的事,進去了。”蕭沅淡淡道。
蕭厲收回眼神,笑了笑,“自然,走吧。”
屋子裡瀰漫著濃重的藥味,帶著腐朽的氣息。
蕭沅跟在蕭厲身後來到病床前,拿帕子微微掩住口鼻。
躺在床上的蕭山形容枯槁,像是被吸乾了精氣的人幹。
“爹,大哥回來了。”
蕭厲湊到蕭山身邊喊道。
蕭山乾瘦的胸膛微微起伏,眼睛慢慢,慢慢地睜開,眼神渾濁。
蕭沅微挑了挑眉。
看來是活不過今晚了。
蕭山睜著眼,卻說不出話,蕭沅耐著性子等了一會,沒了等下去的意思,轉身要走。
“蕭,蕭沅...”
蕭山卻開了口,艱難地看向他,眼睛瞪的大大的,竟顯得有幾分可怖。
“你,你,我,我對不起,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娘...她,我害她...”
蕭山斷斷續續地說著。
“爹,那些事都過去了,我和大哥不怪你的,是娘這輩子福薄。”蕭厲握住蕭父的手,出聲打斷了蕭父的話。
他就知道這個可惡的老頭子想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
不,不可能,眼看著蕭家的財產都要是他的了,不能功虧一簣!
蕭厲握緊了蕭父的手,蕭父慢慢地看向他,看到了蕭厲眼中的乞求和瘋狂。
又呼哧呼哧喘|息著閉上了嘴。
他到底是心疼小兒子,要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
蕭沅嘲諷地一笑。
屏風外,蕭然和廖玉澤正在偷聽。
廖玉澤眼中閃過一抹深色。
看來,關於阿沅和蕭厲的身世,的確大有文章。
“父親為什麼說對不起我,因為殺了我娘,背叛了她嗎。”蕭沅忽地笑吟吟開口,負手立在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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