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衿淡笑。沒說錯吧，報應這麼快就來了。
該死，他怎麼倒回來了？林歡著急解釋，“鄭哥，你誤會了，我不是說你，我，我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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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解釋了，我聽的很清楚。我真後悔當初沒相信子衿，被你的花言巧語給騙了。”鄭哥一臉暴怒。
張哥也很氣憤，“還罵我窮鬼。你這口蜜腹劍的女人，表面笑嘻嘻，背後又是一套！虧你們林氏還是一間大公司，比小作坊還坑。”
“合同作廢，把定金還給我！”
“鄭、鄭哥，我，我就是隨口說句氣話。我給你的材料絕對貨真價實，不信你可以檢查。”
“我不會再相信你！趕緊退錢，不然我把這砸了。”
“不是，真的，你聽我說鄭哥……”林歡去拉他的手，被他用力甩開。
“別跟我扯，不退錢我就報警。”鄭哥拿出手機。
見狀，林歡索性說道：“我們可籤了合同，你單方面毀約定金不退。”
“你的意思是我被你坑了也只能認栽？”鄭哥氣得揚起巴掌。
“幹嗎？你還想打我啊？打啊打啊！打了就讓你坐牢！”
“老鄭，算了算了，合同都籤了，你拿她沒辦法的。”張哥忙攔著他。
鄭哥死死忍住了，他不打女人！
“我要投訴！”
“我哥是經理，我姐是總監，你要找誰投訴？”林歡冷笑。
“行，你們蛇鼠一窩！我自己貪便宜栽跟頭，我認了。我會盯緊整個工程，你敢動手腳，我絕不饒你！”
“老張，你找子矜吧。如果我當初相信她，也不會吃這個虧。”鄭哥後悔不迭。
“你沒毛病吧？剛被騙了，還讓我找這裡的人？”
“子衿和她不一樣，她就是我跟你說的，幫我解圍那姑娘。我們二十多年朋友，你要是相信我就找她。雖然貴一點，但她絕對不會騙你。”
“她才是最會騙人的！”林歡急炸了。一想到自己的單子要被林子衿搶了，還是五單，她就想殺人。
林子衿起身，懇切地說道：“張先生，如果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我保證你絕不會後悔。”
張哥原本還有些猶豫，但林子衿的眼神莫名的給他一種可信感。
她身上有一種踏實堅毅，和油嘴滑舌的林歡完全不同。
張哥點頭，“好，我相信你！”
“不行，不能跟她籤。”
“她是騙子！”
“這生意我們不做了，你們趕緊走！”
“滾一邊去！”鄭哥衝林歡吼了一嗓子。
……
張哥一通電話，另外四名業主也來了，當場簽約。
手裡拿著五張單，林子衿激動得心跳加速，振奮不已。
第一個想告訴的人就是商墨。
商先生，你看，我籤了五單。
“我們的房子就交給你了，加油啊。”張哥笑眯眯地說道。
“交給子衿你就放心吧。”
“謝謝你，鄭哥。”林子衿由衷道。
“你別謝我，謝你自己。你先種下的善因，才會結善果。”鄭哥和顏悅色，“你是業界的一股清流，雖然開始會很難，會被誤解，但堅持下去一定成為一流設計師。”
她成一流設計師，呸！
林歡嫉妒如狂。就連被林子衿害進警局時，都沒像現在這麼惱怒。
“林子衿，這五單我跟了好幾天，就被你搶了，你不要臉！”林歡雙眼猩紅，破口大罵。
“呵，相同的場景再次上演，只不過角色換了位置，這就叫報應。”林子衿幽幽一笑，“這只是個開始，更多報應還在後頭。”
……
林子衿幹勁十足，更努力工作。
下午四點多，昨晚說還要考慮的客戶李小姐突然來了，而且態度比之前親和了許多。
“你怎麼沒說你認識鄭哥呢？他是我們業主群群主，說有一個特別好的設計師，一直在群裡瘋狂力推，我一看林子衿，不就是你嗎？”
“鄭哥人仗義，靠譜，他推薦的設計師絕對沒錯。貴是貴了點，但一分錢一分貨嘛。新房子住的舒服點，多個兩三萬也值。”
“是這麼個道理。”林子衿笑道。
“之前我也是怕被坑，對你不太友好，你別往心裡去。其實我很喜歡你的設計，比那些流水線圖漂亮多了，以後就拜託你了。”
林子衿點點頭，“我一定不負信任。”
林歡恨得折斷了一根筆。
……
這一天林子衿出奇地順利，不但簽了六單，下班之前還約到了五位客戶。
而林歡不是罵下屬就是突然發神經摔東西，一單也沒簽成。
林子衿算了一下，她七單，林歡二十四單，差距已經縮減到十七單。
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動力更足了。
嘴角上揚。
……
六點下班，林子衿趕往附近的4S店。
“小姐，您要買車麼？”一位女銷售員熱情地迎了上來。
“嗯，有沒有十萬以內的車？”
“咳咳，您說多少？十萬以內？”女銷售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啊，十萬以內，最好七八萬，能開就行。”
女銷售的語氣立刻變冷，“那你來錯地方了，我們這的都是豪車，最低三十萬起步。”
剛才見她衣著普通但漂亮又有氣質，還以為是低調的千金小姐呢，浪費笑容。
林子衿環視一圈才發現全是賓士奧迪。
以前她都是開家裡的車，上班後時南送了她一輛寶馬，她自己只到4S店做過保養。
“那十萬以內的車應該去哪買？”
“我怎麼知道？你去二手車行看看吧。我們4S店的員工不知道哪裡有便宜的車。”女銷售語氣裡帶著一股驕傲。
“她買不起的，別跟她浪費時間了。”
“就是嘛，到我們這來買七八萬的車，在搞笑嗎？我們這兒哪輛像十萬以內？買輪胎都不夠。”
“幾萬塊的車能開嗎？比豆腐渣還不經撞。一出車禍準沒命。”
“買不起趕緊走，一會兒其他客人還以為我們什麼人都接待呢。”
……
“林子衿你都落魄到這地步了？看來白少是真不把你當回事兒啊……”一聲嘲笑從身後飄了過來。
林子衿轉身，林雪菲挽著時南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