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明天?”陶清玉和白常溪同時失態。
本來十五號就夠趕的了,現在又提前了!
在削蘋果的白玖小臉一呆,天藍色的眸子浮現迷茫,媽咪明天就和亦洲叔叔結婚?
那靳渣男和他妹妹怎麼辦?
這怎麼可以,不行,絕對不行!
“是的。”白知意微微一笑,“早辦晚辦都一樣,他還有工作要忙。”
亦洲帶著純良的笑,眼底少了瘋狂和偏執,看上去倒是正經很多,很高貴優質的一個男人,能讓人放心。
小白啊,你別有用心哦。
不過這如了他的意。
“知意。”陶清玉也不好當著亦洲的面說什麼,“你和媽媽出來一下。”
白常溪也道:“亦洲先生,你可以和我談一下嗎?”
亦洲身心愉悅,難得的願意被為難。
白知意卻挽住他的手,水眸清澈,微微一笑:“媽,哥,什麼都不用談了,我很明白我在幹什麼,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媽,這是請柬,幫我發給親戚吧,我和亦洲先去看婚禮場地,明天就要用了,小玖,你乖乖在舅舅這裡,哪裡都別去。”
“哦。”白玖心不在焉的撅嘴。
不行,他要想辦法,他必須要想辦法!
亦洲偏頭看著白知意,目光忽然有些飄忽。
小白也這麼維護過靳景白嗎,從前他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卻是滿心嫉妒和不爽。
小白,靳景白,他不配的!
亦洲沒動彈,白知意疑惑抬頭,撞進他飄忽的目光:“亦洲,你在想什麼?走了。”
亦洲回神,見她滿眼都是自己,忽然笑了,他真心的一笑,俊美無匹,魅力四射,古老貴族的高貴迷人,在他身上完美體現。
饒是站靳景白的陶清玉,也不得不嘆口氣承認,亦洲和靳景白不分秋色!
白知意表情古怪,笑什麼笑。
“好的,我的未婚妻。”
“砰。”
門口忽然有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
亦洲棕眸一眯,靳景白又來找虐嗎。
走到外面一看,發現是一個病人不小心摔碎了果籃,蘋果都碎了。
白知意沒多想。
倒是亦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隔壁病房半開的門,好像不是靳景白呢。
門後,秘書看了一眼和往日溫柔全然不同,表情陰沉的總裁,小心翼翼的開口:“總裁,我們要怎麼辦?”
韓臨風氣質溫潤,可此刻,表情卻有些可怕,那張優雅溫柔的臉,竟讓人覺得有幾分陰森,更別說那可怕的目光了。
明天就結婚……
知意,你是一點機會都不願意給我嗎?
“你們是誰啊?怎麼在這兒?”查房的護士看到兩個陌生人,詢問。
秘書連忙解釋:“我們來看朋友,結果他出院了,馬上就走,麻煩了。”
韓臨風拳頭攥緊,最後慢慢鬆開,臉上也由陰轉晴,對護士微微一笑,和煦溫柔,似四月春風,剛才的陰森彷彿是錯覺:“不好意思。”
韓臨風大步往外走,他沒有再去看望白常溪,而是徑直離開醫院。
秘書連忙跟上去。
護士有些痴呆,她剛才好像看到了白馬王子。
“總裁,總裁,我們要怎麼辦?”秘書跟上後,再次小心翼翼的問。
總裁對白小姐的執念有多深,秘書最清楚不過了。
總裁等了白小姐二十多年啊!
可白小姐明天就結婚了,總裁要怎麼辦。
“總裁,要不我們搶婚吧?”秘書建議。
“上車,回韓氏。”韓臨風溫柔一笑,不說其他。
這反而讓秘書覺得更恐怖,默默上車,開車離開。
亦洲選的地點,自然不是那些酒店。
那太拉低他的格調了!
他在郊外還有一套莊園,一套極其豪華奢侈的莊園,在亦洲的示意下,莊園早已佈置成婚禮場地。
一個極其夢幻浪漫的婚禮場地!
苟一言領著亦洲和白知意往裡走,裡面有許多女僕等待。
“白小姐,主人本來是想給個驚喜的。”苟一言為主人邀功。
白知意淡淡一笑。
巡視完整個場地,亦洲問她:“喜歡嗎?”語氣裡甚至有些緊張。
“喜歡。”白知意說的是真心話。
但也僅限於喜歡。
這裡的不止請的是國際級大師佈置,無論是背景還是細節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讓人挑不出錯。
只是讓白知意詫異的是,主花居然不是玫瑰,而是向日葵。
“你怎麼不用玫瑰花?”白知意問。
亦洲目光一深,食指放在櫻唇前,做了個噓的手勢:“保密。”
白知意嘴角一抽,這有什麼好保密的。
向日葵好炒瓜子?顯然亦洲不是這種節儉的人。
不過也只是細節,她倒沒有太在意。
“不錯。”白知意環視一週,再次點點頭。
“小白,你真的想嫁給我嗎?”亦洲的手撫過玫瑰花,目光帶著欣賞,這朵花不錯,飽滿又美麗,海妖般的語氣意味深長。
白知意無語:“我說不想,你就會放過我嗎?”
“當然不會。”
“那你問個錘子問。”
多此一舉!
“好吧,看來是我不適合走煽情路線。”亦洲惆悵的嘆息,一改剛才的落寞紳士,聳了聳肩。
酸掉牙的話,果然不適合他說。
“不過……”亦洲話鋒一轉,盯著白知意,棕眸閃爍光芒,“小白,你居心不良哦。”
白知意點點頭:“嗯。”
她沒想著能瞞過亦洲,不如爽快承認。
“有人想對付我和小小,我要用明天的婚禮,引蛇出洞。”白知意道。
“這麼直白,不怕我傷心嗎?”亦洲捧著下巴,抿了一口女僕送上來的紅茶,興趣霍然的盯著白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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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意睨了他一眼:“你會嗎?”
“不會。”
這樣的小白,才越來越有他的影子,像他的妻子。
況且婚禮又不是假的,他不介意小白利用一下,為自己博得利益。
反正回法國了,他還要重新辦一個,嗨嗨嗨~
“那你說個屁!”
“小白,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把請柬發給了誰?”
這是亦洲的事,白知意並不在乎,畢竟她就算不喜歡其中一個人,也不能怎麼樣。
白知意起身。
“我去上個廁所。”
亦洲託腮,目光落到向日葵上,忽然喃喃自語:“真是的,問問也好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