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淡適宜的美味在味蕾炸開,就像是一個藝術品的綻放――她懷疑靳景白是不是去盛樓偷過師。
但想起白玖第一次做飯,那味道也是無師自通。
“怎麼樣?”靳景白等候著答案,蔚藍色的深眸幽深如海,掃了一眼菜,從容不迫,“我第一次做,可以味道達不到理想狀態,下次我會努力。”
他覺得味道尚可,但達不到他飲食的標準。
所以白知意如果覺得難吃,他也不會奇怪。
白知意含糊:“……還行,還可以進步,努力吧。”
她覺得不能讓靳景白膨脹,昧著良心中肯的給出評價。
“嗯。”靳景白頷首,應下。
白玖撇了撇嘴,傲嬌道:“再進步也學不到我的十分之一。”
“謙虛是一個人最好的品德。”靳景白睨了他一眼,選擇教訓。
白玖:“自信使人光芒萬丈。”
眼看兩人又要懟下去了,白知意捂嘴咳嗽了兩聲。
“咳咳。”
雖然正常起來了她很欣慰,可還吃著飯呢,就不能消停會兒?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不服對方,一個傲嬌的扭頭撇嘴,一個淡定的垂首用餐。
白知意已經啃了一根黃瓜,就沒吃多少。
“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
靳景白望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餐桌上的菜,劍眉微不可見的擰了擰。
難道真的很難吃?
他夾起一筷子肉絲放進嘴裡,再次皺眉。
都說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她的胃,他得考慮去學一學廚藝。
“都是你做得難吃,媽咪才吃這麼一點,媽咪善良不戳穿你,只是用行動提醒你。”白玖見白知意走了,立刻開始補刀,句句扎心。
靳景白冷笑一聲,不怒自威:“白玖,現在可沒人能幫你撐腰,你確定要惹怒我?”
“你以為我怕你?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把我惹急了,我直接收拾東西去投奔亦洲叔叔!”白玖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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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景白雙眸一眯,俯視著白玖,眼底翻湧著冰冷不善的波濤。
白玖爬到椅子上站著,和靳景白平視,一點兒不讓。
兩人對恃,一個出一個凝重不善。
下一刻,靳景白放下刀叉,優雅的擦了擦嘴角,接著起身,白玖覺得不妙下意識後退,但已經晚了,靳景白一把拎起他,就像拎個布娃娃一樣簡單。
“你幹什麼,我警告你動手教育是不對的。”
“吃完飯,需要消化。”
“你虐待兒童!我要告你,媽咪,媽咪救命啊……”
什麼父慈子孝,瞬間煙消雲散!
可惜隔音太好,白知意什麼都沒聽見,她正在考慮要不要打電話給亦洲。
今天的事雖然是出乎意料,但亦洲那邊她得給一個交代,而且她一直沒找到機會問靳景白。
亦洲應該不會有事吧。
白知意滿心愧疚,抿了抿嘴,撥通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切斷,對方掛了。
再撥通苟一言的電話,打不通。
這不符合亦洲的性子,他從來不會掛她的電話,連苟一言的電話也打不通,除非出了什麼大事。
難道是韓臨風?
或者是……靳景白。
白知意心事重重。
她走下樓想找靳景白,卻發現餐桌上的餐具沒收拾,而父子倆不見了。
“靳景白?小玖?”白知意皺眉,喊了一聲。
“吱呀。”
白知意循著開門聲看去,靳景白從一個房間走出來,身上有幾點汗珠,長腿一邁幾步就走到她面前。
“你們幹什麼去了?小玖呢?”白知意往他身後望,卻沒見到白玖。
“他回房了。”景爺臉不紅心不跳,神色淡定從容,將捲起的衣袖放下,在白知意疑惑的目光裡,菲薄的唇瓣掀開,吐出低磁的話,“阿意,這麼急有什麼事?”
白知意左顧右盼,覺得在這裡說不太好:“嗯,但不能讓小玖聽到,你和我上來。”
不能讓小玖知道?少兒不宜?
靳景白目光閃爍,有些奇異,跟著白知意上樓。
“把門關上。”白知意道。
靳景白大手一推,門死死合上,接著,他的目光落到白知意身上,深邃溫柔,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探究。
嗯?!
白知意轉過身,嚴肅的盯著靳景白,對上他深邃灼熱的目光,粉唇掀開好幾次,都沒能問出來,她煩躁得有點發熱,伸手把外套給脫了,涼意上身,她才平靜下來,一瞬不瞬的盯著靳景白:“靳景白,我問你一件事,你不準對我撒謊。”
“嗯。”靳景白頷首,目光在她隨手扔到床上的外套上。
脫了外套,白知意身上就只剩一件短袖,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完美勾勒,白皙的手臂和鎖骨也被暴露,在這夜晚,讓人火焰焚身。
腹部似乎有火焰蔓延,靳景白的目光驟深。
腦海中劃過中午白知意哭著喊他禽獸。
或許,他該坐實。
景爺向來是個喜歡實行的人。
“我問你,亦……”
“阿意,你吃飽了嗎?”靳景白突然反問。
白知意微微皺眉,他在轉移話題?
“吃飽了,你……”正想讓他別試圖轉移話題,結果只吐出一個字,靳景白忽然靠近,將她推倒在柔軟的床上,接著整個人覆上,壓的她喘不過氣。
他攫住她的粉唇,目光灼熱又晦暗,就像凝視著什麼珍寶,低磁嘶啞的聲音傳進她的耳畔,曖昧極了。
“那我們就消化一下。”
白知意水眸瞪大,不敢置信的盯著靳景白,悲憤惱羞。
流氓!
他的大手熟練的滑進短袖內,帶著薄繭的手撫過白嫩的肌膚,引起一陣陣顫慄。
白知意下意識抓緊他的袖子,呼吸亂了,悲憤交加:“靳景白,我,我還有正事要問。”
“等會兒再問,乖。”他哄著她。
“不行,我現在就要知道答,嗯……”
答案兩個字還沒說出,靳景白薄唇忽然下移,吻住她的鎖骨,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加上手的摩挲,頓時顫慄的嚶嚀一聲。
這份輕吟,讓白知意頓時羞愧,臉頰如黃昏的天際,一片通紅。
“乖,阿意,等會兒再問好嗎?”他嘶啞的請求,語氣壓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