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溪猶豫了一下:“好。”
下了車,和白常溪揮了揮手,說了句拜拜。
剛轉身,手機就來影片了。
靳景白!
白知意眼睛一亮,狗男人,總算知道給她打影片了。
連忙點開,背景是酒店,但哪怕是酒店,桌子上也摞了一疊檔案。
那邊旭日初昇,窗戶前,高大的男人站在那裡,影子被拉得修長,似要融入黑暗中,又似揭開朝陽。
男人俊美如天神,五官精緻得如同鬼斧神工,每一寸肌膚都是老天的最完美之作!
只是,那寒峻面龐上帶著涼薄的冷笑,目光如炬,只是一個眼神,便讓人發自靈魂的顫抖:“讓查可森等著。”
“是,景爺。”季南離開了。
本來冰冷的目光,一觸及影片裡美麗的女孩,寒冰瞬間融化,噙著溫柔,低磁的聲音求恩寵:“想我了沒?”
“才不想。”白知意哼了兩聲。
“真的?”靳景白吟了一聲。
白知意步伐歡快,臉上撅了撅嘴:“假的。”
都怪這個狗男人,無時無刻都在她的生活裡刷存在感。
現在突然走了,她既不習慣,又伐開心。
“那你呢,你想我嗎?”白知意反問。
靳景白薄唇溢位一個位元組:“想。”
白知意笑顏如花。
“我撒謊了。”靳景白有些愧疚。
白知意表情一僵,惡狠狠的齜牙:“所以,你其實不想我?”
不想還敢說出來,欠揍!
她決定了,她也不要想這個狗男人了。
叮,恭喜你獲得單身金牌令!
靳景白將她的生氣收之眼底,俊容未有一刻驚慌,眼底反而略過笑意,低磁的聲音,帶著繾綣:“我不想你,而是很想你,想到,恨不得將你時刻帶在我身邊。”
想與很想,字面上或許只是一個字的差別。
可其中的內容,有著天壤之別。
就如同我喜歡你和我愛你一樣,前者是動心,後者是入骨。
白知意愣了一秒,心撲通撲通的極速跳動,不受控制。
紅霞慢慢爬上臉頰,白皙的臉龐瞬間通紅,水眸含嗔:“靳景白,你戲弄我。”
這狗男人,肯定是去哪裡進修了,撩人的本領一日千里。
每次都讓她猝不及防。
“有本事你就一直把我帶在身邊,看我爸同不同意。”白知意傲嬌的偏了偏頭。
提及老丈人,靳景白想起一件事,漫不經心的問:“你可還記得,答應過我會搬出來?”
白知意呆了呆,似乎……貌似……的確有這麼回事。
當初哄好了人,白知意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沒錯,她就是個渣女……
“這個……”白知意乾笑兩聲,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把這件事忘了,“我爸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正在努力軟磨硬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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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景白一眼看穿她的心虛,不拆穿,態度十分信任,聲音淡淡的:“我相信你。”
白知意更心虛了,別啊,信任這種東西其實她不配擁有。
算了,今晚回去提一提吧。
下車的地方離發近,再加上和靳景白影片,白知意就沒打車,選擇了影片。
靳景白問及,她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老哥讓我謝謝你。”
靳景白:“一家人,不用客氣。”
白知意嘴角一抽,這話要讓老哥聽到,估計分分鐘轉身走人。
她的狗男人似乎有些不要臉。
但她莫名的就喜歡這種不要臉!
完了,她大抵是有受虐症。
“白玖呢?”靳景白淡淡的問。
白知意唔了一聲:“唔,他對要去學校,很反對,我爸媽都有些動容了。”
白玖寧願在和家教學習,也不想去學校面對那群幼稚鬼。
幼稚就算了,還總是來招惹他。
“他必須去。”靳景白一槌定音,平靜的聲音,是不容置疑的霸道。
反對有用,要他幹什麼?
靳景白嗤笑一聲。
白知意鄭重點頭:“我也覺得他必須去,小玖那個性子,長大估計就是狗不理了,找對象要從小抓起!”
靳景白:“……”
他媳婦看事情的角度,當真是清奇。
“我去買個麵包,你快去睡覺,拜拜~”白知意看了看即將變綠的紅燈,打算把影片掛了。
那頭靳景白正要點頭,餘光一掃,俊容驟變,急聲低喝:“白知意,快躲開!”
躲開?
白知意一懵,下意識往旁邊一躲。
只見一個人,正撲向她剛才站的地方,那用力勁兒,如果她還站在那裡,肯定會被推到馬路上。
剛才正是最後幾秒紅燈,司機一般都開得快,如果她被推下去了……
白知意想都不敢想,背後一陣冷汗,怒目而視:“你幹什麼?你想鬧出人命嗎?”
周圍的人也紛紛指責,
忽然,那消瘦的女人回頭,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白知意,拔出懷裡的刀,尖銳大叫:“你給我去死!”
“林芸芸。”白知意臉色一變,迅速往後退。
“對,沒想到我能活著回來吧?”林芸芸猙獰的笑著,如同地獄爬出來的女鬼,“白知意,我什麼都沒了,你給我陪葬吧!”
白知意一腳踹在林芸芸肚子上,可林芸芸像是完全不怕痛一般,拿著刀四處亂扎。
瘋子!
突然,不知道是誰,一腳絆倒了白知意!
同時,手機掉落到地上。
靳景白看到螢幕黑了,臉色極冷,聲音染滿焦急:“白知意,白知意。”
無人回應,只要嘈雜的聲音,其中林芸芸的聲音最尖銳。
“該死!”靳景白咒罵一聲,撥通蘭子野的電話,“蘭子野,快去……”
周圍的人被刀嚇了一跳,生怕被誤傷,連忙躲開。
倒也有人想上去幫忙,卻來不及了。
林芸芸離白知意太近了,又如此兇狠,就像瘋子一樣。
眾人齊齊捂眼:“小心!”
鋒利的刀尖,閃爍著寒光,閃了白知意的眼,瞳孔一縮。
她今天難道要死在這裡了嗎?
這一秒,白知意腦海裡閃過許多事物,白玖、靳景白、紀小小、她沒花完的錢……
她下意識閉眼。
意料之中的痛感並沒有到來,反而遠處響起林蘭的慘叫聲,似乎被踹飛了。
睜眼,亦洲正優雅的收回長腿,對她無害一笑:“嗨,小白,你好狼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