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景白冷漠的看著他。
白玖小同學抿著嘴,道歉也是很走心的:“我知道是我太激動,誤會了你,我願意接受你的懲罰。”
靳景白不說話,就用涼涼的目光看著他。
這讓白玖頗為不自在,但雖然很不舒服,他也沒跑開。
因為他剛才說的話,真的很過分。
“還有,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是氣話。”白玖見他不為所動,憋屈的承認,“你不比亦洲叔叔他們差,我就是氣你的。”
靳景白冷漠的看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完全不沾邊的話:“我想和你媽咪結婚。”
白玖傻眼,下意識反駁:“不行!”
靳景白淡淡的凝視著他:“白玖,你要清楚,我和她結婚了,她心裡就只會有我和你,如果不結婚,亦洲和韓臨風時不時來騷擾,就會瓜分走她的注意力,這是你希望的嗎?”
白玖的小心思被戳破,小臉一紅,他當然不希望!
可是他完全沒想到靳景白會提出結婚。
沒結婚靳景白就已經這麼霸道,結了婚,靳景白霸佔白女士就更名正言順了。
“白玖,我可以和你立一份合同,不會和你爭搶白知意,否則我就和她離婚。”靳景白繼續開口,平靜的聲音淡淡的,給人一種沉穩感。
白玖心動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勉強可以考慮一下。
白玖同學不知道,有些時候,靳景白真的是個陰險小人。
譬如幾年後,他實在忍不了了,打算拿出合同和靳景白理論的時候,發現合同早被撕成了碎片……
當然,這是後事,現在白玖糾結的是另一件事,撇嘴:“你和我說幹什麼,我同意了又沒用。”
外公不同意,誰說都不好使。
靳景白從容的端起咖啡杯,正打算喝一口時,忽然想起白知意的話,皺眉將咖啡放下,淡淡道:“有用。”
白玖疑惑,怎麼有用?
“你外公疼你。”靳景白平靜的道。
白玖小臉一拉,這是要他去吹枕邊風嗎。
這種手段好卑鄙。
白玖有些不太樂意。
“多說說我的好話,這就是我的懲罰。”靳景白冷淡的開口,十分露骨,並且絲毫不覺得哪裡不對。
呵,卑鄙?
實在最重要!
等你們能抱著媳婦睡覺的時候,就知道卑鄙有時候也叫腳踏實地。
白玖:“……”
靳叔叔你簡直太不要臉了。
憋了半天,白玖憋屈的答應了:“好。”
反正就是說幾句好話而已,外公才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動呢。
只能說,白玖同學對他在白明柏心裡的地位一無所知……
“啊,疼疼疼!”忽然,吸氣聲響起。
一大一小瞬間看向聲音來源,白知意的血管被刺穿了,淚花都疼出來了。
靳景白臉色驟沉,健步如飛的走過去,薄怒:“怎麼回事?”
白玖看著他行動如常的腿:“???”
剛才不是還瘸的嗎?
卑鄙!
卑鄙!
卑鄙!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白玖也跑過去,瞪著男醫生。
男醫生額頭都是汗珠,連忙解釋:“景爺,失誤,真的是失誤。”
白知意欲哭無淚,她早就說了不扎了。
硬要扎,現在好了吧。
“靳景白,都是你!”白知意疼得不行,開啟蠻橫不講理模式,委屈得不行,“我都說不扎了不扎了,肯定出事,女人的第六感你怎麼可以不信?”
靳景白:“……好,是我的錯,你先別動。”
血管被扎穿,摁了好久才止住血,不僅痛得不行,第二天還會青腫。
白知意越看越傷感。
她怎麼這麼倒黴啊!
一切事了,男醫生戰戰兢兢的離開了。
“媽咪,我困了。”白玖每天都是十點睡覺,今天鬧騰了這麼久,又熬到了現在,很困。
“那媽咪陪你去睡覺,靳景白,晚安。”白知意道。
“靳叔叔,晚安。”白玖彆扭的道了一句。
“晚安。”
靳景白淡定的看著白知意二人上樓,在門關上之後,前一刻還平靜的俊容立刻冷沉下來,眼底翻湧著狂風暴雨,冷聲喊:“季南。”
“在。”季南微笑上前,“景爺,柳家要怎麼處置?”
靳景白雙眸一眯,眼底閃過危險的光芒,似在思考什麼,半晌後,殘酷無情的開口:“我要柳氏自然的倒閉,柳小漫……嗤,她想做什麼,就滿足她,讓蘭子野親自去辦,萬事謹慎。”
上次林芸芸的事,媳婦就受到了驚嚇。
這一次,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破綻。
季南一愣,微笑:“好的,我現在就去。”
若是柳小漫不作死,柳家還真有可能藉著和白知意的關係,簽到幾個好專案。
可現在,萬事皆休!
匯景軒歸於平靜,靳景白去書房處理了半個小時事情,才朝白玖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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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玖很早就自己睡了,所以並沒有抱著白知意睡。
這讓靳景白方便很多,彎腰把白知意抱起,如抱著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剛走兩步,身後的白玖踢了被子。
靳景白眉頭一皺,回頭替白玖將薄被蓋上,凝視著白玖的五官,想起白玖去二次鑑定,目光深了幾分,也柔和了幾分:“臭小子,以後少和我對著幹。”
說完,靳景白輕輕的拉上門,離開了。
殊不知,在他離開後,白玖睜開了眼睛。
看著自己身上的被子,天藍色的眸子裡閃過感動,白玖撇了撇嘴,像是給自己找理由一樣:“哼,看在我咬了你一口的份上,今晚媽咪就讓給你。”
白知意睡得很死,被轉移了地方還毫不知情……
一落床,感覺到熟悉的氣息,白知意就往靳景白懷裡拱啊拱,抱上他的腰,睡得格外香甜。
靳景白低頭望著這一幕,冷傲的俊容溫柔下來,目光也浮現寵溺,薄唇緩緩勾起弧度。
真好。
靳景白亦抱緊了她,滿足的閉上雙眼,逐漸入睡。
這一夜,有人睡得香甜。
有人,則徹夜無眠……
“砰!”陸星星一腳把一道鐵門踹開,發出極大的聲響。
然後,他攙扶著白常溪走進去,把他扔到沙發上:“嘶,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怎麼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