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小傷?!
白知意頓時抬頭,怒吼:“你手說不定會廢,你和我說是小傷?”
這看似只是小小的包紮,可一槍幾乎是在關節處啊!這包紮下的恐怖傷口她幾乎都能想到。
偏偏他還這麼淡定!
“不會的。”靳景白揚起淡淡的笑容,字很篤定的語氣安撫著她,冷磁的聲音一字一句道,“我還要抱你呢。”
身居高位久了,靳景白自帶一種能讓人相信臣服的氣場。
可白知意怕!
她真的害怕!
就和得知小玖被天使協會帶走一樣!來自心底的恐懼!
“出口在哪裡?”白知意知道慌張是沒用的,壓下發酸的眼淚,讓自己鎮定下來。
聽克裡萊斯說,試煉是三天,只要三天內出去就好。
靳景白:“西南方,明天就出去。”
明天……
白知意表情有些不太好,目光移到靳景白的傷口上,明天他的傷還能治嗎。
“我先帶你們去找水源,我知道哪裡有,就是路中有狼。”白知意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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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景白和蘭子野的聲音都很幹,應該是長時間沒喝水了。
白知意正要把蘭子野喊回來。
突然,靳景白抓住她的手,耳邊響起醇厚如紅酒,但此刻有些乾啞的話:“阿意,我沒想囚禁你,你來的時間不對,我要入孤山,這個時候你離開,沒我在零國克裡萊斯肯定會對你動手。”
而他,賭不起……
白知意手臂微僵。
“還有,出於私心,我也不想你離開。”靳景白緩緩道。
他想多看她幾眼,多和她待一會兒。
天知道這段時間他一個人是怎麼度過的,每晚他都失眠,腦海裡都是她的笑顏與聲音。
白知意心頭一顫:“你為什麼不和我說你來孤山,還讓季南騙我?”
她知道他怕她擔心,可這種無緣無故的消失,她更無法安心!
“靳景白,有時候我沒你想象得那麼脆弱。”
靳景白沉默,乾澀道歉:“對不起。”
“我找克裡萊斯離開,並沒有出賣你什麼,也不是多麼迫切的想逃,而是克裡萊斯設計讓我以為小玖被天使協會抓走了。”白知意平靜了一會兒,徐徐道。
她從來不是那種會憋著話等矛盾發生的性子,她討厭那樣,有什麼話不能主動說一下嗎。
你一句,我一句,明天誤會就嗝屁。
這樣不好嗎。
“嗯,以後我不會再瞞著你。”
兩人對視,之前的氣氛已經緩和許多。
靳景白的眼底噙著溫柔,和那冰冷霸道的外表一點不配,很難想象能並存。
白知意表情坦然,目光清澈,就是眼角有點發紅。
白知意擦了擦眼角,仰天看了會兒,喊了蘭子野一聲:“不說了,先想辦法出去吧,我可不想死在這裡。”
蘭子野踩著騷氣的步子走過來,哪怕在這環境裡,他也依舊慵懶邪魅,似乎絲毫不擔心:“景爺,嫂子,終於聊完了?”
靳景白見他這吊兒郎當的樣子,俊容冷漠,頷首點頭。
白知意指了指方向:“我們先去找水源吧,那裡也可以休息。”
白知意把匕首撿起來,插在自己靴子裡。
這流利的動作,看得蘭子野眉頭都一跳一跳的,目光看向白知意另外一隻短靴:“嫂子,裡面是不是還有一把?”
“嗯。”白知意沒否認,想把靳景白扶起來,卻發現靳景白已經站起身來。
一米九的身高帶著壓迫感,霸凜強大的氣息從他周身散發開來,先是無奈白知意的動作,接著霸道開口:“阿意,我傷的手不用扶,走吧。”
三人走在一起,白知意被靳景白保護著。
喝了水後,兩人的表情明顯舒服了些,嘴巴和喉嚨也不再那麼幹。
白知意皺著眉頭:“你們的試煉到底是什麼?”
克裡萊斯說孤山處處是危險,幾乎沒人可以活著出去,但她除了碰到一群狼以外其他都很好。
這裡沒克裡萊斯說的那麼危險。
“嫂子,那是因為你運氣好,剛好在邊緣。”蘭子野聽到她的話,嘴角微微抽搐。
什麼叫沒那麼危險,危險大了好嗎!
“從我們進來開始,就沒停下過,幾乎是邊打邊走,光是狼群就遇到了三次,更別說那些陷阱和殺手了。”
“殺手?”白知意一愣,稍微有些不自在。
“嗯,孤山還有另外一個名稱:監獄。”蘭子野歪頭邪笑,“這裡關著的很多犯人,殺手和傭兵都有,他們永遠出不去,你說人在絕望下會不會瘋?最重要的是,孤山沒有任何食物,你走了這麼久,有看到可以吃的東西嗎?”
白知意微微錯愕。
把這麼多危險的人關在一起,而且他們永遠不能出去……
自相殘殺是一定的,最恐怖的是突然進來兩個人,這兩個人可以出去,這群人肯定會瘋狂,滋生無數怨念和妒忌。
最重要的是這裡沒有食物,沒有食物就等於沒有補給。
你再厲害,也總有體力耗盡的時候,到時候就會被撕碎。
難怪鮮少有人能從這裡離開。
“那你們……”白知意擔憂。
“嫂子,你不用擔心。”蘭子野嘿嘿一笑,“景爺敢進來,就有信心能出去。”
白知意抿唇,可靳景白現在受傷了,而且他們到了邊緣。
出口那裡肯定很多人堵著。
“你們打算怎麼做?”白知意問。
靳景白英俊的臉龐上是平靜,目光凝視著白知意,溫柔寵溺,薄唇微揚:“睡吧,現在睡覺,晚上就沒得睡了。”
他們刻意拉開距離,就是要休息。
白知意想再次詢問,可看著靳景白的臉,莫名的生出一種安全感和自信感。
他們一定能出去!
“嗯。”白知意吞下疑問,輕輕嗯了一聲。
靳景白靠在岩石上,似乎不是很舒服,白知意水眸眨了眨,抿嘴道:“靳景白,你躺在我腿上睡吧,這個姿勢休息不好,我是睡了一覺不困的。”
靳景白沒有拒絕,他需要養精蓄銳。
順勢躺下,細長的雙腿軟軟的,好聞的芬芳飄散在他鼻尖,是她的味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