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輕羽雖然有點斷片，但也猜到八成是自己酒後胡言亂語，乾笑道：“是不是胡說了什麼？”
“回答我，”李允燁揪著不放，非要問個明白：“你究竟是何妖怪？”
江輕羽哭笑不得：“我那是喝多了，胡說八道。”
“是兔子，還是狐狸？”李允燁黑沉沉的眼睛深邃如淵，讓你莫名口乾舌燥。
江輕羽默默舔了舔嘴唇：“……可能是蛇吧！”
李允燁竟然真的垂下目光，看了看她的舌尖，江輕羽臉頰驀地一紅，急忙閉上嘴。
李允燁盯著那水盈盈的紅唇，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兩人的姿勢過於曖昧，以至於端著水盆走進來的翠雀嚇得趕忙捂住眼睛，手裡的水盆應聲落地，砸了個水花四濺。
“我沒看見，我什麼都看見！”也顧不上掉在地上的水盆，轉頭就跑。
兩人慌忙分開，氣氛一時十分尷尬。
李允燁起身下床，剛一動，腰上傳來一陣痠疼，整個人以半跪的姿勢僵在原地。
“你怎麼了？”江輕羽緩慢移動過去，奇道：“讓人點了？”
李允燁抬頭看她一眼，一臉你良心不會痛麼的神情：“你昨夜抱著我不放，我在這裡坐了一宿？”
江輕羽此時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自己的“清白”，她低頭看看胸前衣裳，伸手斂了斂衣襟：“你趁人之危，禽獸！”
李允燁木著臉道：“我不曾碰你。”
江輕羽：“禽獸不如。”
李允燁：“……”
“是你死抱著我不放手，還叫人不要搶，說‘這是我的’！”李允燁緩過勁兒來，下了床：“沒想到你力氣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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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輕羽噎了一下，啞了片刻才道：“那我睡著了你就可以把我放下了呀，為何抱著我睡了一夜？”
李允燁脊背一僵，哽了哽，道：“我就是想看你會不會現原形。”
江輕羽：“……”
李允燁在風鈴閣吃過早飯才走。他前腳剛走，雲蘿就到了。
進門第一句話便是：“我哥走了吧？”
江輕羽懷疑她是不是一直在院門口蹲著呢！
不出所料，雲蘿來的目的還是想繼續未竟的堵人事業。
江輕羽默默地看著她，半晌，難以置信道：“剛被逮到才一天，又要溜出去，咱們這樣頂風作案，真的代揪不？”
雲蘿滿臉疑問：“什麼？”
江輕羽漠然盯著前方：“沒什麼。”
結果和江輕羽預料的一樣，她們不出意外地按時出現在逍遙居。
一個歌妓趴在二樓欄杆往下看，目光落在江輕羽和雲蘿桌上，臉色陰鬱難辨：“真是冤家路窄呀！”
“什麼冤家路窄，哪個是你的冤家？”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歌妓回過頭，臉上立刻露出笑容：“顧爺，您來得正好，奴家有個事想求您。”
姓顧的男子走到欄杆前，順著歌妓的手指看去：“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娘子就是你的冤家？”
“正是。”歌妓側身倚在欄杆上，手指挑逗地勾著姓顧男子的衣襟：“那女子昨夜口出惡言，侮辱我等姐妹，顧爺可否替奴家出口氣？”
“可以倒是可以，只不過……”姓顧的男子挑起她的下巴：“你要如何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