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楚經年商量好了,堵不如疏,我們與其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不如走自己的路,叫他們來追敢我們,他們仗著楚毅然是皇子就肆無忌憚,只要楚毅然一天是皇子,玉楚軒和軒布坊對我們的挑釁和欺負就一天不會斷,所以當下就是要讓楚毅然……”
“不再是皇子?”莫掌櫃驚呼了一聲,“這怎麼可能呢?他是皇子,不論如何這輩子都會是皇子!”
“是皇子不假,”玉翩躚說,“只要他沒有楚經年在皇上面前受寵的話,現在所有的困難就都迎刃而解了。”
她想起了原主的記憶,這位七皇子是有名的紈絝,雖然說是說受到皇帝的寵愛,但皇上在心裡還是不怎麼看好楚毅然。
“只要他繼續紈絝下去,總有一天他會自食惡果,不過這些事情就交給楚經年去做吧!”玉翩躚嘆氣說。
莫掌櫃功拱手:“那今後,錦瑟閣要如何自處?”
“如何自處?該打折就打折,不要怕虧本,只要保持賬目上的流水,讓生意不要斷,虧多少錢我給多少錢,你儘管辦就是了!”
玉翩躚豪氣地大甩袖子,這一刻,她終於體會到了有錢人的快樂。
虧多少補多少,她是怎樣是說出這麼裝逼的話?
莫掌櫃問:“那章家的布料……”
玉翩躚猛然想起來:“這件事情我也想到了解決方法,這天底下又不止章家一家賣布,這家不賣去別家,倒是有一個好去處。”
莫掌櫃連忙問:“誰?”
玉翩躚笑著說:“北州府的東方家,東方鈺沐。”
東方家在北州府什麼生意都有做,自然也有開布莊的買賣。
“既然章家不肯給布料,我們就找東方家進貨,儘量以最低廉但我們又不虧本的價格賣給尋常百姓,要講究質量和做工,穩住低端市場。”
她說的話莫掌櫃聽不明白,愣在了原地。
“什麼是低端市場?”莫掌櫃問。
玉翩躚癟了癟嘴:“就是把衣服賣給普通老百姓,不用那麼貴的料子,價格上普通老百姓也接受不了。”
“哦!”莫掌櫃認真地點頭,下筆疾書,將玉翩躚剛才的這句話記錄了下來。
玉翩躚的手撐著額頭,自言自語:“真不知道原主上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她怎麼會有那麼執著要跟來挑事過不去?”
玉翩躚說的那個“她”自然是指的玉紫柔。原主的上輩子是不是掀了她家瓦房了?
她感覺有些了累了,就在錦瑟閣睡了一會兒,再次醒來時,夜色已黑。
“嗯?”
玉翩躚翻了個身,莫名感覺身邊有個很硬的東西。
她睡得迷迷糊糊,一下也沒想清楚這究竟是什麼,撐在那上面要爬起身,忽然感覺手上的這個觸感不對勁。
“再睡會。”楚經年的聲音。
玉翩躚頓時睏意全無,騰得一下坐起來,推開窗戶,讓外面的月光撒進來。
她看見了一具性感的男人的身體,只穿著中衣橫躺在自己身邊,而楚經年那雙好看的眼睛沒有睜開,月光打在他的睫毛上,竟然比女子還多出了幾分嬌媚。
“啊——!”
……
“噓!”
楚經年捂住了她的嘴制止了剛才混亂的一幕。
郭琴子安被他卡在牆邊,伸著手指,離她很近,生怕她在這樣叫下去。
“夜半三更你不睡覺,這麼大聲吵到鄰居怎麼辦?”
玉翩躚還沒又從剛才的驚恐裡回過神來。她只覺得無比的恐怖,真的被嚇到了,一睜開眼竟然看見得身邊躺著楚經年,這不是恐怖片麼?
楚經年打了個哈欠,顯然,她很困。
見她不鬧騰了,楚經年鬆開了手,慢慢又爬了回去。
此時,玉翩躚一點瞌睡都沒有了。
“喂,楚經年,你怎麼睡在這裡?”
“你什麼時候來的,現在什麼時辰了?”
玉翩子安推著他,但楚經年好像是立馬又睡著了,怎麼都叫不醒的那種。
玉翩子安放棄了,盤腿坐下來,朝著他的身體抱怨了一聲:“睡得這麼死,就不怕仇家進來殺了你嗎?”
忽然,楚經年說話了:“我沒有仇家。”
“不,你有。”玉翩子安很肯定地說。
楚經年閉著眼睛搖了搖頭,玉翩躚很認真地說:“就是我。”
終於,裝作要繼續睡覺的人睜開了眼睛。他看著玉翩躚,眼神裡看不出是什麼意思,好似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想,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不開心與無奈。
“你為什麼恨我?”楚經年問,“還在因為之前瞞著你生氣?”
玉翩躚瞟了一個白眼:“跟你說不清楚。”
“有什麼說不清的,說不清就慢慢說清,為何你是本王的仇家?”
那些血腥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像幻燈片一樣,一張一張閃過。
“跟你說不明白,”玉翩躚說,“你欠我一條命。”
楚經年詫異了,緊接著是狐疑,眉頭都快擰在一起了,但也沒想明白個緣由來。
“我欠你一條命?”楚經年儘可能去理解她的意思,“難道真的是因為本王,你才得了瘋病?”
“是,”玉翩躚說,“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有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
如果楚經年不是那樣對待原主,原主就不會死,就沒有重生一世之說,就更沒有了她成穿越成為玉翩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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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玉翩躚忽然想念那個原本屬於她的那個世界了。
不知道爸媽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有沒有為她著急?
楚經年慌了:“你怎麼哭了?本王以前要是哪裡做的不好,你多擔待!”
玉翩躚才不想理他呢,看她哭得傷心,它趕忙翻身坐起。
他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一種煎熬,加上思鄉之情濃郁,玉翩躚更是難受起來。
“躚兒,你……”
楚經年看著她,左右為難,手不知道放哪裡,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樣的話出來才好。
他很著急,轉過身,再回頭時就著月光看見她臉頰上晶瑩的淚珠,心中居然有個什麼東西轟塌了一般,什麼也沒想地上千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