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餃？
這是說水餃的時候嗎？
看看氣氛啊魂淡！
戰擎淵眉眼間戾氣駭人，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低喃：“和我有什麼關係？”
楚慕語翻臉不認人，再次折騰起來，“既然沒有水餃，我要回去睡覺。”
“……”
戰擎淵眼神詭異的睨著她，心浮氣躁的打算把她人道毀滅。
卻在動手的前一瞬，瞥見了她微微泛紅的耳垂。
所以，這算是她害羞時的表達方式？
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角，戰擎淵大人大量的容忍了她小小的冒犯，依舊把她箍在懷裡不放。
抬手把支票簿丟在茶几上，他對著墨夫人很兇殘的開口：“填，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楚慕語原本正裝模作樣的扭著，聽到這馬上安分起來，不動聲色的把微微發燙的臉頰貼在戰擎淵肩上。
他微涼的體溫恰到好處的紓解了她心中的燥熱。
這麼多年來，她早已習慣了墨家高高在上的對待，卻唯獨習慣不了這份蔑視。
不管戰擎淵是出於什麼目的說了那番話，她都心領了他的人情，未來一定有所報答。
“戰公子，我不能收你的支票。”
猶豫再三，墨夫人終究還是沒敢原形畢露，伸出手戀戀不捨的把支票簿推了回去。
雖然戰擎淵對果兒的態度惡劣至極，但戰家的長輩對這段婚姻樂見其成，她還不能放棄希望，自毀形象。
伸手拉了拉臉色雪白、眼眶通紅的墨果兒，墨夫人斟酌著開口：“我們這次來，除了替果兒道歉以外，還送來了果兒在江海首場演出的貴賓票。”
戰擎淵看都不看一眼，“沒時間。”
“……戰公子，到時候您的父親也會到場。假如你看了這場音樂會，依然要和果兒解除婚約，我們墨家無話可說。”
這個條件，多少還有些談判的價值。
戰擎淵沉吟片刻，把選擇權交到楚慕語手上，“楚楚，你想去麼？”
楚慕語才不想管這種閒事，不置可否的裝作沒有聽到。
反正她眼下正扮演著戰爺的情人，拈酸吃醋鬧個小脾氣什麼的，簡直再正常不過了有木有。
“慕語，果兒早就給你留了特等席。”
總算認清了楚慕語在戰擎淵心目中的地位，墨夫人笑容和藹的邀請：“雲端也會一同出席，別讓他失望，好不好？”
在漢語裡，‘他’和‘她’讀音相同，很難區分。
戰擎淵沒聽出其中的不對，但楚慕語卻很清楚，對方這是在拿墨雲端當釣餌，認準了她會上鉤。
無可奈何的閉了閉眼睛，她點頭應下：“好。”
去見墨雲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假如那個車禍重傷的病人真的是墨果兒的追求者，那麼他一定不會錯過墨果兒的音樂會。
暗處的敵人總是最危險的，就算只是為了這個，也有過去看看的必要。
更何況墨夫人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已經算準了戰擎淵不會拒絕。
“那就這麼說定了。”墨夫人觀察著戰擎淵的神色，一錘定音的敲定了這件事，“果兒，你不是一直想和慕語單獨聊聊？快一點，別耽誤戰公子的時間。”
墨果兒神色一凜，驀然想起些什麼：“楚慕語，我想和你去外面走走，可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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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楚慕語輕手輕腳的從戰擎淵懷裡爬起來。
她猜不出墨果兒要說些什麼，但她沒有害怕對方的必要。
回眸對著一臉不贊同的戰擎淵拋了個飛吻，她跟著墨果兒穿過玄關，在僻靜地方停下腳步。
“大小姐，你想聊什麼？”
“楚慕語，戰擎淵為什麼這樣對你？你把那夜的真相告訴他了？”
焦急不安的壓低了聲音，墨果兒看上去像是隨時會緊張的暈過去，“你知不知道戰擎淵收購了好幾家製藥廠，不計成本的和我們作對？”
“有這回事？”楚慕語挑了挑眉頭，好整以暇的說：“那個夜裡的真相，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怎麼可能告訴他？”
墨果兒一時語塞，“那你是怎麼……”
“怎麼傍上戰擎淵的？”
“對！”
“主要是因為我自身的魅力……”
楚慕語扶了扶瓶底厚的眼鏡，煞有介事的強調：“以及善良溫柔的靈魂。”
墨果兒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轉身快步離開了這裡。
望著墨果兒怒氣衝衝的背影莞爾失笑，楚慕語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
纖長的睫毛掩飾住她眼中的複雜，獨自一人在外面站了很長時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傭踏著草坪走過來，“楚小姐，少爺請您回去吃水餃。”
水餃！
楚慕語欣然同意，轉身跟著女傭回去了。
餐廳裡，戰擎淵正在對營養師訓話，見她進來時不輕不重的瞥了瞥她。
楚慕語的目光則完全被散發著熱氣的水餃吸引，笑眯眯的坐在她的位置，撈起餃子咬了一口。
入口的味道鮮美多汁，大概是戰擎淵親自調的餡料。
心滿意足的掃光一大盤水餃，她懶洋洋的起身往二樓走，準備抓緊時間睡個午覺。
餐桌對面，戰擎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舉動，並不阻止她的隨心所欲。
等到楚慕語的身影消失在二樓，他放下手中的餐巾，“說吧，什麼事？”
奧古斯丁揮揮手示意傭人離開，蔚藍的眼眸泛著冷光：“少爺，關於楚小姐……”
“她和墨果兒說了些什麼？”
“楚小姐的感覺很敏銳，我不方便跟的太近，只是隱約聽到了些隻言片語，似乎她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點小事，值得你大驚小怪？”
戰擎淵傲慢一笑，“故意接近我的女人數不勝數，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
“少爺，楚小姐和那些女人並不相同。”
“當然，否則她也不值得我多看一眼。”
“請您三思。”
奧古斯丁皺起眉頭，“楚小姐給我的感覺不太對勁，也許不該過多接觸。”
戰擎淵但笑不語
一個曾經試圖殺了他，又回心轉意救了他的女人，當然不太對勁。
但他向來是把危險留在身邊的型別。
區區一個楚慕語，還不足以讓他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