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你就不可以嗎？”
這回換成祁焱微怔：“嗯？”
溫暖眉眼平靜的望著他，“如果我一定要有個金主，為什麼不能是你呢？”
“……”
“所謂的金主，不過是金錢和肉體的交易，宋蓉蓉可以，我為什麼不行？”
祁焱想了想，饒有興趣的低笑，“假如你只是想要這次的名額，我可以直接答應你，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
“在你看來，我大概是個自甘下賤的女人。”
拿出此生最好的演技，溫暖回憶著大明星宋蓉蓉的嬌嗔，生澀的模仿著：“但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對你來說，我還是乾淨的，真的沒資格做你的情人？”
打量著小姑娘蹩腳的嫵媚，祁焱承認她是個不錯的消遣，卻又不肯讓她輕易得逞，“想做我的情人，不是只會說漂亮話就可以的。”
溫暖打定主意，反倒表現出異乎尋常的鎮定，“我該怎麼做？”
“這個。”
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祁焱動作瀟灑的摘下其中一把，隨手拋到溫暖面前，“丁香路七十二號，我今晚十點回去，如果見不到你……”
“嗯，我明白，”
纖細的指尖撿起那把鑰匙，溫暖起身拉開椅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會議室。
鑰匙鋒利的稜角刺痛了她的掌心，她將它攥的更緊，藉著疼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再次站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溫暖卻再也沒有了幾個小時前歡喜雀躍的心情。
房門關合的聲響在她身後響起，在走進這扇門以前，她從未想過，會和那個強抱過她足足兩次的衣冠禽獸，達成那般令人不齒的交易。
不遠處，楚慕語正在窗邊接一通電話。
見溫暖魂不守舍的從裡面走出來，言簡意賅的交代了兩句，結束通話手機向她走來。
“溫暖，面試結果怎麼樣？”
“初次面試算是透過了，但是……”
溫暖語焉不詳的笑了笑，“還有另一次面試，或許今晚就能知道結果了。”
“恭喜恭喜，快喝點水，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把提前準備好的礦泉水遞過去，楚慕語探頭探腦的看著門扉緊閉的會議室，奇怪道：“祁焱呢？這傢伙知不知道什麼叫紳士風度，都不出來送送你的？”
虧她還在祁焱面前大肆宣傳了一番戰爺對溫暖的心思。
可是看溫暖這憔悴的神色，那個黑心芝麻包八成沒怎麼放水，還白白訛了她一瓶紅酒！
“楚小姐。”溫暖巴不得祁焱不要出現，主動挽起楚慕語的手臂，“我們走吧，他好像還有其他面試。”
楚慕語心領神會，陪著她向外走去，以為溫暖是擔心其他走了後門的競爭對手。
“別怕，如果他收了我的東西還敢出爾反爾，我就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砂鍋大的拳頭。”
說著，她伸出白皙秀氣的拳頭，在溫暖眼前揮了揮，“還有，戰爺也會護著你的，不用擔心，嗯？”
溫暖心中一軟。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不著痕跡的眨掉睫毛上的淚花兒。
楚小姐和擎淵哥都已經幫了她很多，而她原本不配得到這樣的照顧。
接下來，全都要靠她自己了。
離開星空娛樂的大樓，楚慕語幸災樂禍的看著那些在烈日驕陽下曬得蔫頭耷腦的俊男美女，目光居高臨下的搜尋一圈，沒有看到蔣小溪的身影。
百無聊賴的收回目光，她看向身邊的溫暖：“第二次面試約在什麼時候？”
“可能是下午。”
溫暖歪了歪小腦袋，善解人意的說：“楚小姐，我已經試過一次，不會再怕了，你有事去忙你的，我待會在這附近的商場逛一逛，等下午的面試開始。”
楚慕語固然可以勝任護花使者的角色，奈何神經粗的跟水泥管似的，註定當不瞭解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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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溫暖說沒問題，她也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那好，有什麼事打給我，或者打給戰爺，我先溜了溜了。”
“慢走，楚小姐。”
“拜~”
纖長窈窕的身影背對著溫暖揮了揮手，楚慕語說走就走，沿著路邊走進一條小巷，上了停靠在裡面的白色越野車。
“徐哥。”
笑眯眯的和副駕駛上的男人打了個招呼，楚慕語照慣例閉上眼睛，坐在那等人給她戴上眼罩，漫不經心的繼續道：“這次的工作，酬勞還和上次一樣？”
“都是同一位客人，當然一樣。”
聽著徐哥淡漠的嗓音，楚慕語在座椅上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想起前幾天見到的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
從當時的傷勢來看，她還懷疑過對方是不是開車撞了戰擎淵的罪魁禍首，卻有沒有什麼別的證據，連對方的身份都一無所知。
沒想到對方倒是頗為信賴她的技術，倘若還有第三次治療的話，她差不多已經可以償還墨雲端那五十萬了。
正當她琢磨著要怎麼還錢，徐哥再次開口道：“楚，你前陣子讓我幫你找的保鏢，我挑了幾個合適的人選，具體還要你親自決定，今晚有沒有時間？”
“哪裡？”
“東郊地下拳場，十一點半開始。”
這種時間，對如今暫住在戰家公館的楚慕語不怎麼友好。
既然是為了墨雲端，她也只好咬牙違抗一下戰爺的門禁，“……可以，我會準時到。”
接下來，一切行程都如往日一般。
楚慕語再次見到了那個面具男，替他拆線換藥並再次縫合，臨走前刻意打量了一下所處的房間，發現這次見面的地點變成了某處的倉庫，聞得到油墨特有的芳香。
帶著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發現，楚慕語開始期待起下一次的見面。
雖然她的外科手術無可挑剔，但是病人似乎不打算老老實實的養傷。
縫合過的傷口再次撕裂，高強度的肢體運動並不符合富家少爺的身份，卻又寧願花費大量的金額都不去醫院，讓她越發對這個人起了疑心。
……
當晚，十一點半。
東郊的地下拳場燈火通明，拳拳到肉的巨響震撼人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