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
真話往往是說不出口的。
楚慕語一邊垂涎著戰爺的俊美，一邊長吁短嘆的感慨了自己的長情。
她這傷春悲秋的小模樣非常欠揍，看的戰擎淵指尖癢癢，又捏了捏她的臉頰。
“戰爺……”
楚慕語大人大量的不和他一般計較，伸長手臂把被子拽過來，矇頭蓋在兩個人身上。
被子裡面自成一片小小的天地，兩個人在極近距離下彼此對視，交纏的目光逐漸染上曖昧的意味。
朦朧的光線下，楚慕語含羞帶怯的顫了顫睫毛，配上她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像個可憐可愛的小姑娘，近乎帶了點別樣的稚嫩。
倒是與平時油嘴滑舌、厚顏無恥的混蛋女人大相徑庭了。
戰擎淵不太習慣的蹙了蹙眉頭。
正想命令楚慕語恢復本性，就見她緋色的唇瓣煞有介事的嘟起來，像只長嘴蚊子似得慢慢靠近，預謀著要叮他一口。
嘖！
這混蛋女人果然維持不了三分鐘的正經！
修長的指尖即時抵在楚慕語的唇上，戰擎淵似笑非笑的睨著她：“幹嘛？”
“難得氣氛這麼好，起碼也要親一個嘛。”
楚慕語笑眯眯的說著她的歪理，眨巴著眼睛期待男人的同意。
戰擎淵不肯無底線的縱容她，紋絲不動的按著蠢蠢欲動的混蛋女人，慢條斯理的道：“睡覺還是接吻，選一個。”
“……”
無論選擇哪個，都勢必會失去另一樣福利。
楚慕語瞬間蔫了下去，彷彿面對著什麼世界級的難題，末了弱弱的說：“還是睡覺好了。”
說著，她不用戰擎淵動手，自己軟綿綿的跌回大床上，順勢鬆開了勾在男人肩頸上的手。
陡然失去了她這溫暖的重量，戰擎淵眯了眯眼睛，冷眼瞧著突然乖巧的楚慕語。
而後者似乎領悟到了什麼，伸出爪子抱住男人勁瘦的腰，把頭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像只毛茸茸的小狐狸一樣打哈欠，無精打采的說：“戰爺，我困了。”
懷裡多了個溫暖的活物，恰到好處的抵消了那瞬間的不悅。
反手抱住不聽話的混蛋女人，戰擎淵並沒有睡覺的興致，只是看在楚慕語可憐巴巴的份上，難得動了惻隱之心。
等到她睡著，他還有後續的工作處理……
三分鐘以後。
楚慕語探頭探腦的從被子裡冒出頭來，瞧著戰擎淵眼簾下淡淡的暗色，心中明白奧古斯丁所言不虛。
安靜扮演著抱枕的角色，她雖然睡不著，卻不介意舒舒服服的享受著戰爺和他偏低的體溫。
抬眸望著天花板上不斷變幻的光影，楚慕語心中嘆息，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去見墨雲端。
既然墨雲端主動上門找戰擎淵合作，說明他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包括她以身涉險，原本是為了戰擎淵。
這個認知讓她莫名的有些心虛，又說不出究竟是為什麼心虛。
或許是因為這些年來，能讓她捨生赴死的只有墨雲端一個人，然而今時不同往日。
留在那間柴房裡的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裡。
所以，至今無法形容睜開眼睛，看到戰擎淵的心情。
當時她想，即便是死前的最後一場夢境，也算是個不錯的美夢，還不算太虧……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些許變化，楚慕語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心情複雜。
不管怎樣，再次見到墨雲端，她都要好好道謝。
這樣想來，哪怕是為了答謝他的救命之恩，她都不該再想方設法的接近對方。
心中漫過尖銳的刺痛，楚慕語心神疲憊的閉上眼睛，很快進入了夢鄉。
轉眼，晚餐時分。
作為失而復得的少夫人，楚慕語出現在大廳中的一剎那，得到了女傭們前呼後擁的照顧。
於是，等戰擎淵處理完後續的工作，來到大廳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楚慕語在沙發上左擁右抱，啊——的張開嘴巴等著女傭給她喂水果，愜意的像個紈絝子弟，還是特別好色的那一種。
而女傭們都很喜歡這個不拘小節的少夫人，嘻嘻哈哈的陪著她玩鬧，愣是營造出高階會所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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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你好像很開心啊。”
陰測測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女傭們收起笑容，踮著腳尖一起作了鳥獸散。
徒留孤家寡人的楚慕語，一臉無辜的朝著戰家大佬看過去，“戰爺，您好像挺不開心的。”
戰擎淵嗤笑一聲，懶得和她廢話。
走過去攥住她纖細的手腕，拉著她往餐廳走，“這幾天不許出去，直到病好為止。”
一聽不許出門，楚慕語心裡還惦記著墨雲端，十感然拒的說：“戰爺，我的恢復能力堪比小強，明天一早保證康復，我還要去研究所實習……”
“是去實習？還是去見墨雲端？”
戲謔的打斷楚慕語的話，戰擎淵饒有興味的審視她欲言又止的尷尬。
經過這次的合作，他隱約意識到這兩個人的感情非同一般。
即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但墨雲端畢竟是榮獲封號的平民英雄，專心學術的儒雅教授……
盛名之下，怎麼著也得有點偶像包袱。
然而為了楚慕語的平安，不擇手段的事也能做的輕描淡寫，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
要麼，是墨雲端太在乎楚慕語，在乎到可以蔑視世間一切法律。
要麼，是墨雲端遠比他表現的深不可測，不受道德的束縛，只做他想做的事。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都讓戰擎淵十分不悅，準備好好教訓教訓朝三暮四的混蛋女人。
“戰爺，您看，我怎麼著也得道個謝不是？”
楚慕語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的狡辯：“而且我是以學業為重的人，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廢……疼疼疼！”
心狠手辣的蹂躪著楚慕語的臉頰，戰擎淵陰測測的冷笑：“這些話聽上去沒什麼問題，就是不能從你嘴裡說出來。”
楚慕語哀怨極了，“您這是歧視，是誤解，是狗眼看人……咳，難道我就不能是個三好學生，天天向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