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誰有心思應付討人厭的大小姐?
扯過枕頭捂住耳朵,楚慕語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挺屍,試圖裝作沒有聽到。
可惜,大小姐對她討人厭的程度沒有自覺,鍥而不捨的拍著房門。
砰砰砰的噪音讓人靜不下心來,楚慕語怨念的捶了一把不管用的枕頭,認命的從床上滾下去。
生無可戀的走過去開啟房門,正對上墨果兒盛氣凌人的眼神。
愛答不理的垂下眼眸,楚慕語心事重重的說:“大小姐,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別來找我的茬兒。”
聞言,墨果兒笑得更加燦爛,甜美的嗓音說出刻薄的字句:“你當然會心情不好了,畢竟今夜以後,戰擎淵不再是你的靠山,看你還有什麼資格囂張!”
楚慕語極其敷衍的應了一聲,想都不想的準備合上房門。
“等等!”萬萬沒想到楚慕語會是這個反應,墨果兒按住房門不許她關上,“楚慕語,你這是什麼態度!”
楚慕語不耐煩的嘖了嘖舌,“不然呢?我還得哭一場表達自己的痛苦?”
“你……”
墨果兒惱羞成怒,十分不爽的打量楚慕語的神情,突然問道:“是不是我哥給你臉色看了?”
提起墨雲端,楚慕語心中微微一顫。
見她沉默,墨果兒從惱羞成怒轉變成幸災樂禍。
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她揚著下巴警告道:“楚慕語,痴心妄想的下場就是兩手空空,我早告訴你認清自己的身份,現在受報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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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墨果兒警惕的退後半米,防止楚慕語突然發飆。
然而,今晚的楚慕語的確不太對勁。
無動於衷的保持沉默,楚慕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難以自拔,只希望墨果兒快點滾蛋,讓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獨處。
最重要的是,她早已認清自己的身份,否則也不至於如此困惑了。
“你到底怎麼回事?”墨果兒一個人唱了半天的獨角戲,越發認定楚慕語受了刺激,“難道我哥打你了?不會吧?”
楚慕語無可奈何,懶洋洋的開口:“大小姐。”
墨果兒警惕的瞧著她,“幹嘛?”
“墨雲端……談過戀愛麼?”
“你問這個做什麼?”墨果兒雙手叉腰,驕傲自豪的宣佈:“告訴你,媽媽已經準備讓他和白姐姐結婚,你沒機會的……”
楚慕語抬眸看她,黑到泛藍的瞳孔中沒有絲毫的笑意,淡淡道:“回答。”
那眼神是異樣的深沉,如同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深淵,讓被注視的人無意識的想要躲避。
墨果兒吞了吞口水,腦海中閃過某些不愉快的回憶,不由自主的喃喃:“沒,沒有。”
說完,她又覺得丟了面子,再度惱羞成怒起來,“還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纏著我哥……”
楚慕語勾了勾唇角,啪的一聲關上房門。
墨果兒嚇了一跳,氣急敗壞的在門上拍了一巴掌:“混蛋,你給我出來!”
見房間內靜悄悄的沒有動靜,她側耳附在門上,還是聽不到什麼。
心有餘悸的回到隔壁房間,墨果兒拿出手機,給自家哥哥打了通電話。
很快,話筒中傳出墨雲端熟悉的音色,永遠都是波瀾不驚的淡定:“果兒,什麼事?”
墨果兒默默的松了口氣。
不管怎樣,和楚慕語比起來,她哥哥聽起來正常多了。
放心的躺在大床上,墨果兒彙報了她今天的成果,末了抱怨道:“楚慕語今天吃了槍藥,混蛋神經病,我最討厭她了!”
手機那邊靜了靜,“她怎麼了?”
“誰知道,是不是哥哥把她欺負的太狠,她想報復我?”
福至心靈的想到了這樣的可能性,墨果兒用力的點了點頭,自問自答的說:“沒錯,楚慕語知道你最疼我,肯定是想透過欺負我來讓你難過!”
墨雲端冷靜自若的聽了妹妹的高見,“但是,我應該沒有欺負她。”
“那是怎麼回事?”墨果兒蔫了下去,滿面狐疑的問:“難道是因為我和戰擎淵出去約會,她在吃醋?”
這樣的猜測,聽起來似乎不太舒服。
墨雲端好看的眉頭蹙了蹙,發現他竟然不能直接否定這種的可能性。
雖然楚慕語對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但戰擎淵是和他完全不同的型別,俊美的程度並不在他之下。
如果楚慕語移情別戀的物件是戰擎淵,連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所以,他今晚的所作所為……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是留住楚慕語的誘餌,只看她上不上鉤罷了。
回憶著她當時怔忪的神色,墨雲端不自知的揚了揚唇角。
如果早知道一個吻可以帶給她如此強烈的震撼,他……
“哥,你是不是又在想實驗室的工作了?”
手機中,墨果兒撒嬌的抱怨打斷他的思緒,墨雲端低低道了聲抱歉。
“好啦,不和你說了,我要去吃晚餐!”
墨果兒在大床上翻了個身,掛掉電話前憤憤不平的發誓:“我要去和戰擎淵秀恩愛,氣死混蛋楚慕語!”
然而——
墨果兒迫不及待的來到餐廳,想象中的場面卻並沒有出現。
屬於楚慕語的那份晚餐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楚慕語本人則不知所蹤。
抬眸看了眼正在品著紅酒的戰擎淵,墨果兒坐到屬於她的位置上,十分不滿的問:“楚慕語呢?”
奧古斯丁彬彬有禮的道:“墨小姐,少夫人身體不適,留在房間休息。”
“哼,她最好是真的身體不適!”
墨果兒扁了扁嘴,意猶未盡的還想diss楚慕語幾句,又不敢在戰擎淵面前放肆,拿起刀叉準備解決面前的晚餐。
而戰擎淵慢條斯理的放下酒杯,看都沒有看墨果兒一眼,似笑非笑的離開餐廳,往二樓去了。
……
二樓的主臥裡,房間內沒有開燈。
藉著窗簾縫隙中投射進來的銀白月光,依稀看得見蜷縮在大床中央的纖細身影。
聽到房門被人推開,楚慕語無精打采的抱著枕頭,軟綿綿的開了口:“娃娃,我真的沒胃口,拜託讓我一個人待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