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侍者送上午餐。
楚慕語心滿意足的挖著鵝肝醬，看到墨果兒心事重重的用叉子戳著小番茄，跑到幾米外打了個電話。
這通電話結束，墨果兒的臉色好看了幾分，時不時的檢視時間。
約莫二十分鍾過後。
她迫不及待的放下刀叉，和墨夫人告了個別，起身離開了西餐廳。
楚慕語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對方的背影，謊稱自己下午有課，一臉淡定的跟了出去。
街道另一邊，一輛黑色的布加迪跑車十分顯眼的停在那裡。
墨果兒頭也不回的上了車，楚慕語攔了輛計程車，興致勃勃的跟了過去。
末了，布加迪駛進一處會員制的停車場，計程車則被攔在外面。
楚慕語付了車錢，躡手躡腳的躲在灌木叢裡盯梢，看到墨果兒獨自離開停車場，走進了旁邊一條貌不驚人的小巷子裡。
雖然不知道墨果兒打算做些什麼，但這絕對不是什麼拍攝場地。
楚慕語挑了挑眉頭，懷疑墨果兒見面的物件就是那個雨夜中的罪魁禍首。
只不過對方的身份究竟是不是魏三先生，目前還是未解之謎。
低眸審視過自己的打扮，楚慕語摘下頭髮裡的樹葉，昂首挺胸的朝著小巷子前進。
有些時候，越是高階的場所，越是有著相當低調的外表。
楚慕語稍一觀察，眼尾的餘光看到好幾個衣著精緻、妝容嫵媚的女孩子，來來往往的出沒在這樸實無華的巷子裡。
跟著眾人走到有人把守的暗門前，她裝出一副熟客的樣子，不動聲色的想要矇混過關。
“你，站住。”
守在門口的男人慧眼如炬，抬手指著楚慕語問：“你是跟著誰的？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嘖！
楚慕語見勢不妙，非但沒有轉身逃跑，表情還更加囂張了幾分。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對方，她一臉鄙夷的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這樣說話？”
男人微微一窒，還真不敢把楚慕語直接踹出門去。
在這裡工作的時間一長，他形形色色的女人見的多了，自然看得出虛張聲勢和底氣十足的區別。
想著這女人沒準兒是哪個大佬的玩物，他的態度緩和幾分：“小姐，這是我的工作，請你不要難為我。”
“什麼！”楚慕語睜大眼睛，稍稍提高了些音量：“明明是你故意難為我，還敢反咬我一口！”
男人咬了咬牙：“小姐，請你保持安靜。”
“我不！”楚慕語揚起下巴，勾起一個挑釁意味十足的笑容：“大不了我們就在這裡耗著，看李總怪罪下來的時候，是誰承擔後果！”
這個所謂的李總，是楚慕語綜合了百家姓中的覆蓋率，臨場發揮編出來的。
要是這裡真的沒有一位李總，她就自認倒黴，任人處置了。
好在，這裡的確有李總，而且從保鏢猶豫不決的表情來看，還不只有一位李總。
正當楚慕語笑容狡黠，打算推開對方走進去的時候，一道很特別的嗓音從門內傳來：“我的小姑奶奶，你怎麼才來？”
楚慕語左右環顧了一下，頂著一腦袋的問號，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對，說的就是你，李總等你很久了！”
裡面的人說著，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把她拽進門裡去了。
楚慕語：“……”
亦步亦趨的跟在對方身後，她抽空打量了四周金碧輝煌的環境，目光定格在拉著她不放的男人身上。
這位大哥穿著一身十分中性的衣著，臉上的粉抹的誠意十足，眼皮上還經常有耀眼的光芒閃爍。
整個兒扮相十分的辣眼睛，讓楚慕語立刻升起甩開他的衝動，又礙於四周徘徊檢查的保鏢而不敢妄動。
好在，這樣的折磨並沒有持續很久。
隨手推開一扇房門，男人把楚慕語帶進房間，按著她在梳妝檯前落了座。
拿起七八樣化妝品，他一邊在楚慕語的臉上塗塗抹抹，一邊責怪道：“小姑奶奶，那位京城來的大人物化名姓李，你怎麼能大咧咧的在門口嚷出來？”
“呃……”
楚慕語無言以對，低頭做鵪鶉狀，準備一有機會就立刻溜走。
雖然對方顯然是認錯了人，但她不認為有人和自己長得十分相似。
八成是這位大哥根本就沒見過原本要來的女孩子，又瞧見了她在門口狐假虎威，誤以為是她罷了。
“好了好了，人家給你一夜二十萬的價碼，可不是讓你哭喪著臉的。”
男人轉身去梳妝檯前更換刷子，殊不知楚慕語正瞄著他的後頸，準備把他打暈了事。
正當楚慕語躡手躡腳的準備動手，男人繼續道：“那位大人物忙著和活閻王談生意，一會兒你進去乖巧著點，那兩位都是不聽人話的主兒，惹上一個你小命難保。”
話音落下，男人找到想要的刷子，轉頭看著不知何時湊到他面前楚慕語。
嬌滴滴的驚叫一聲，他拍了拍撲通亂跳的小心肝，花容失色的問：“你幹嘛？”
楚慕語一言難盡的望著他，若有所思的道：“你說的活閻王，指的是誰？”
“還能有誰？”男人定了定神，繼續在她臉上塗塗抹抹，“當然是咱們江海的戰爺，戰家的大公子，戰擎淵咯。”
聽了這個，楚慕語頓時不急著溜了。
懶洋洋的在椅子上坐下，她漫不經心的問：“雖然二十萬是個好價格，但我只有一個人，要怎麼同時討好戰爺和李總？”
“當然不是只有你一個。”
捧著楚慕語的臉端詳一番，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你來的最晚，具體情況我不清楚，總之你有點眼色，哪位大佬看中你，你跟著就是了。”
楚慕語倒是不擔心沒人看中，同時很好奇男人精心描繪的妝容，偏著頭往梳妝鏡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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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裡，她的眼角點著顆大大的淚痣，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可憐。
蒼白的臉色和紅潤的唇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輕易激發了人們心中埋藏最深的……
“啊，對了。”
男人突然想起了什麼，把一件人為撕壞的衣服遞給她，“穿上，我幫你畫一點青紫的痕跡，也許能讓你少受點折磨。”
果然。
她這身打扮不是誘人採擷，而是為了激起男人心中的施虐慾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