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廚房變得慘不忍睹之前。
奧古斯丁彬彬有禮的道：“少夫人，如果您餓了的話，可以由我代勞。”
“不是這個問題。”楚慕語拍了拍懷裡的盒子，“我要把這些寶貝熬在一起，新增的先後順序有所不同，時間和火候都很重要。”
聽起來，這似乎是一件苦差事。
奧古斯丁想了想，“您可以把順序和時間都寫下來，我會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這個倒是沒問題……”楚慕語看著面前金髮碧眼的帥大叔，尊老愛幼的說：“但是大概會很辛苦，還是我來好了。”
“正因為很辛苦，所以由我代勞就好。”
奧古斯丁十分紳士的笑著，拿出平板開啟記事本的程式，送到楚慕語面前：“請您寫的詳細一些，我對這方面不大擅長。”
既然對方堅持，楚慕語點了點頭，花了十幾分鍾的時間，在平板上儲存了煎藥的方法。
依依不捨的把盒子還給對方，她笑眯眯的和奧古斯丁揮了揮手，哼著小曲坐到了戰爺旁邊的沙發上，拿出手機準備來一局消消樂。
雖然浴缸是恆溫的，但煎藥的時間會很久，大概三個小時左右。
如果她潛心研究消消樂，也許能把排名提高個一兩萬，逐漸縮小她和墨雲端之間的差距。
歡快悠揚的背景音在房間裡響起，伴隨著星星破滅的啪啪聲響，聽起來十分的開心。
戰擎淵在鍵盤上敲下最後一行英文，合上電腦看向她，惡意滿滿的提醒道：“明天的高數，你打算用遊戲的成績湊數麼？”
“啊！”
楚慕語臉色發青，火速退出遊戲，準備找戰家大佬賜教一二。
然而她並沒有隨身攜帶書包和課本，這兩樣東西貌似都躺在戰家公館，想學也是有心無力。
焦急不已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楚慕語瞄了眼若無其事的男人，帶著最後一絲希冀商量著：“戰爺，要是您幫我打個招呼……”
“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想在明年的今天拜祭你。”
楚慕語瞠目結舌，蔫巴巴的說：“戰爺，我可是個弱女子誒，您幹嘛和我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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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擎淵表示他從來沒見過如此欠揍的弱女子，開啟電腦搜尋了一下電子版的教材，大致瞭解了試卷的範圍。
一目十行的看過那些晦澀的例題，他對著楚慕語招了招手：“過來。”
“……”
楚慕語吸了吸鼻尖，十分哀怨的湊到戰爺身邊坐著，看哪一道題都是格外的難懂。
被一道又一道的難題打擊了自信心，楚慕語繼續向下看，總算找到一個有點把握的。
這樣的發現讓她驚喜不已，纖細的食指戳了戳螢幕，“戰爺，我會這個！”
戰擎淵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俊美的眉眼間都是學霸對學渣的藐視。
正常情況下，每一套試卷中都會有難度不同的試題。
楚慕語挑中的這道，的確是其中最簡單的了。
“別廢話，解出來給我看。”
說完，戰擎淵拿著電腦起身，走到不遠處的書桌前面，找了白紙和鋼筆給她。
楚慕語剛剛還信心十足。
這會兒已經開始心虛，按捺住轉身逃跑的念頭，磨磨蹭蹭的在書桌前落座。
戰擎淵頎長的身影倚在桌邊，低眸瞧著她在紙上寫寫畫畫，表情逐漸變得一言難盡。
此刻，楚慕語咬著筆頭陷入沉思。
思考的內容從如何解題，偏移到了是哪個混蛋發明的高數，最後開始思索起人生究竟有什麼意義這種世界級別的哲學難題。
“啪——”
戰擎淵十分暴躁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奪過楚慕語手中的筆，三秒以內寫出了正確的答案。
被迫從神遊中歸來，楚慕語啊哈哈的尬笑兩聲，像只鹹魚一樣生無可戀的趴倒在桌面上，並且單方面的拒絕翻身。
笨蛋又怎麼樣？
螻蟻尚且貪生，難道笨蛋就沒有活下去的權力了嗎？！
理直氣壯地說服了自己，楚慕語決定躺平面對明天的考試，甚至暗戳戳的希望考題越難越好，這樣丟臉的就不只有她一個人了。
可惜，戰爺霸道不講理，逼著她表演鹹魚翻身。
把筆塞進她的手裡，戰擎淵指著螢幕上的另一道相似度極高的題：“做這個，一分鐘以內。”
“誒……”
楚慕語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擺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趁機偷看戰爺剛剛做好的答案。
雖說她的確不擅長高數，但生搬硬套還是沒問題的。
戰擎淵很暴力的在她腦袋上敲了個爆慄，突然有種老父親面對小女兒的詭異心情，“誒個屁，給我做！”
楚慕語縮了縮脖子，一板一眼的把題抄到紙上，果然套出了一個正確的答案。
洋洋得意的笑彎了眼睛，她如釋重負的驕傲道：“怎麼樣，戰爺，我不是笨蛋吧？”
戰擎淵高深莫測的著她，找了道換湯不換藥的題，同時抽走了那張寫著答案的A4紙。
見此，楚慕語囂張的氣焰頓時滅了一半。
啃著筆頭苦哈哈琢磨了半天，十分勉強的得出了正確答案。
戰擎淵煙灰色的眼眸十足嘲諷的看著她，“楚楚，這麼簡單的題你竟然要用五分鐘，難道你們的考試時間是五個小時？”
楚慕語弱弱的辯解：“其實我在選擇題上很有靈性，猜出一半的分數不成問題。”
戰擎淵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的問：“你們考試只出選擇題？”
“……戰爺，我說的一半分數，指的是六十的一半，三十！”
意識到自己和學霸之間天塹般的差距，楚慕語一本正經的說：“我是六十分主義，既然六十分就能及格，一百分又有什麼意義？”
戰擎淵：“……”
學渣也就算了，這混蛋女人竟然還給他擺出理所當然的德行。
指尖癢癢的再次在她頭上敲了個爆慄，他煞氣騰騰的命令：“我戰擎淵的女人怎麼能笨成這樣，從今天開始，你的及格分數是八十。”
八十！
除了解剖課近乎滿分以外，楚慕語的其他科目都遠遠低於這個分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