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啊……
秦天欲言又止,不太贊同墨雲端的處理方式。
但他從沒喜歡過某個女人,所以沒辦法對朋友的心情感同身受,別無選擇的交代:“密碼是86155,後面是五個月前發現的RNA病毒的首英文字母。”
“謝了。”
墨雲端結束通話手機,在漆黑的房間中徑自前行,來到落地窗前站住。
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的砸在玻璃上,黑雲沉沉的壓在天邊,雷電在雲層間****,似乎是個適合睡覺的夜晚。
墨雲端交疊著長腿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望著變幻莫測的烏雲,驟然亮起的閃電照亮了半個夜空,卻照不進他漆黑的眼底。
他不打算休息,因為他知道,相隔三個房間之外,楚慕語同樣一夜未眠。
翌日。
隨著第一縷晨光穿透黎明前的黑暗,楚慕語洗漱完畢,準備趁著墨果兒和墨雲端醒來前溜之大吉。
沒辦法,她想了又想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更說不出她要回到戰擎淵身邊,只好用不辭而別來解決問題。
大廳裡。
早起的女傭打著哈欠工作,突然看到楚慕語鬼鬼祟祟的出現,莫名其妙的問:“楚小姐,您……”
“你忙你的,不用理我!”
當機立斷的打斷她,楚慕語衝出別墅,跳上車子,一氣呵成的告別了墨家。
女傭茫然的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轉身繼續手上的工作,眼尾的餘光不經意掠過雕花的樓梯,“少爺?”
樓梯拐角處,清俊優雅的男人緩緩走出。
女傭吞了吞口水,靈機一動的說:“楚小姐剛剛離開,需要我把她請回來嗎?”
“不用。”
墨雲端溫文爾雅的開口,嗓音是一夜未眠的沙啞:“替我轉告父母,我拿到了新的課題,從今天開始住在實驗室裡,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聯絡我。”
女傭微微一怔,十分為難的提醒:“少爺,夫人昨天說過,白家邀請您上門赴宴,白小姐親自來迎接您,時間定在今天晚上,聽說是商討您和白小姐的婚事……”
墨雲端聽著,微微蹙了蹙眉頭。
他向來不管家裡的生意,卻也知道白家和墨家在生意上的往來很深,最好的處理方式是拖延,而不是直接回絕。
但是楚慕語特意來見他,說明戰擎淵的情況已經迫在眉睫,不能再等了。
他不在乎戰擎淵的死活,唯獨不想讓楚慕語失望。
更何況,他一直很瞭解楚慕語的本性。
只要戰擎淵活著,她的承諾言出必行。
只要戰擎淵一死,她的心中將會永遠保留對方的位置。
一旦有了七情六慾,貪嗔痴恨隨之而來。
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貪心,不僅想要楚慕語重新喜歡他,還想她只喜歡他一個人而已。
末了,他漫不經心的開口:“我不會去的,更不會娶白小姐,讓母親準備好如何解釋。”
……
離開墨家,楚慕語驅車趕回戰家公館。
把車子停在路邊,她推開車門,扶著昏昏沉沉的額頭,踉踉蹌蹌的走進公館。
昨晚,她輾轉反側的熬了一夜,完全忘記自己是個病人。
結果,身上的熱度非但沒有減退,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也是她落荒而逃的原因之一,既然她拒絕了墨雲端,就不該再受墨家的關照了。
凌晨五點,公館上下都是靜悄悄的。
她悄無聲息的來到二樓,夢遊似的推開熟悉的房門,放鬆的栽倒在她和戰擎淵的大床上,扯開被子把自己裹得跟蠶寶寶似的。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她喃喃的嘀咕了一句戰爺,在人為製造的黑暗中迷迷糊糊的秒睡過去。
在她身邊,戰擎淵睜開眼睛,望著她的眼神危險莫測。
為了配合她拙劣的戲碼,他故意裝出沒有清醒的樣子,吩咐奧古斯丁守口如瓶,沒想到俏媚眼拋給瞎子看,全都白費心思了。
這女人是不是認為他命數已盡,所以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而且她拿了他的血樣,失蹤了整整一夜……
撐著手臂起身,戰擎淵不打算給這個混蛋女人第二次機會,探手準備把她拎出來嚴刑拷問:“楚楚……”
扯開一點點被角,他微涼的指尖碰到她灼熱的肌膚,頓時皺起眉頭。
她偷了他的血,跑出去一夜不見人影,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換了一套,做的混蛋事樁樁件件都和背叛無異,他沒把她扔進北海已經手下留情,現在還要關心她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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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擎淵神色不善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拿起床頭櫃上的內線電話,黑著一張俊臉吩咐:“奧古斯丁,找醫生過來。”
放下話筒,他看著楚慕語天真無邪的睡顏,嫌棄的掖了掖她的被角,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收回手,戰擎淵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在做些什麼,眼中的神色更加暴躁了些許。
猜想自己是睡得太久快要發瘋,他起身來到浴室,又在關門前不自覺的留了一道縫隙,免得那個混蛋女人再生事端。
一個小時之後,醫生匆匆趕來。
奧古斯丁把人帶進來的時候,楚慕語仍然睡得很沉。
“戰爺。”醫生畢恭畢敬的問好,一雙眼睛很拘謹的盯著自己的腳尖,更不可能去看戰家大佬床上的女人,“請問,病人是……”
戰擎淵抬手指了指,言簡意賅的道:“她在發燒。”
醫生微微一怔。
作為黑市醫生,他的出診費價格不菲,還是第一次有人請他看這種無關緊要的小病。
不過給錢的是大爺,他樂得輕鬆,謹言慎行的走到床邊,目光看到病人的瞬間停住。
旁邊,戰擎淵狹長的眼眸眯了眯。
他不捨得把楚慕語丟進北海,丟一兩個醫生進去卻根本不需要猶豫。
煙灰色的眼眸閃過暴戾的陰霾,他瞥了眼身邊的奧古斯丁,後者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表示會給不識趣的醫生一點教訓。
“啊……”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醫生驚恐萬狀的解釋:“戰爺,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很驚訝見到她……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我們是同事關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