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語有點慌。
雖然戰家大佬真心笑起來的樣子格外俊美，但她只花了很短的時間欣賞，低頭觀察自己究竟哪裡不對。
香水貴的貨真價實，整個人都散發著香噴噴的玫瑰香味。
至於其他的……
纖細的手指卷著真絲的裙襬，楚慕語狐疑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懷疑是這裡出了問題。
這件睡裙是前任女主人的禮物，全新未拆封，標籤上寫著很奢侈的價格，聽說是國內正在流行的款式。
和她那幼稚的小黃鴨睡裙截然相反，繁複的設計描繪著曖昧的含義。
就算不能讓男人心馳神往，起碼不該起反作用？
看著戰擎淵笑得不能自持，楚慕語有點臉紅的湊上前，伸出指尖報復性的戳他：“喂，什麼事這樣好笑，不如說出來分享分享？”
戰擎淵攥住她作亂的手指，煙灰色的眼眸帶著笑意，“楚楚，你不適合穿這種東西。”
楚慕語頂著一腦袋的問號，清美的小臉上滿是茫然。
直到戰擎淵不自在的移開目光，抬起修長的手指，輕輕在某處點了點。
楚慕語拎著睡裙的衣領琢磨片刻，表情漸漸變得復雜。
腦海中浮現出那位歐洲美女傲人的胸懷，楚慕語徹底意識到自己嬌小可愛的尺寸。
因為從來沒穿過這種款式，還把多出來的布料當成了裝飾……
啊，沒臉見人了！
楚慕語嚶嚶嚶的撲倒在床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戰擎淵忍著笑意，把她從被子裡挖出來，居高臨下的和她交換了一個纏綿悱惻的親吻。
得到了一點點甜頭，楚慕語抬眸看著俊美無儔的男人，可憐巴巴的說：“我要雙倍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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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擎淵微微頷首。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如她所願，給了她雙倍的安慰。
……
歐式風格的大床上，亂七八糟的衣物丟的到處都是。
楚慕語淚奔的看著窗外漸漸變亮的天色，十分後悔昨晚索要的安慰。
明知道戰家大佬不是好惹的，她還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這回總算是嚐到作死的後果……
身後，戰擎淵霸道的把她攬在懷裡，修長手指把玩著她柔順的髮尾。
他饜足的眯著眼睛，往日冷戾的神色有了些柔和的意味，嗓音低啞的問：“楚楚，睡裙是哪來的？”
楚慕語正淚奔的咬著被角，頗為心塞的講述了前因後果，最終鬱卒的做出總結：“還是小黃鴨可愛又體貼，明天我要買一疊！”
戰擎淵沉吟片刻，修長的指尖撩開她的髮絲，不輕不重的咬著她的肩頸，低聲道：“謝謝你特意打扮，但我更喜歡你……和你的小黃鴨。”
“真的？”
楚慕語眉開眼笑的面對了他。
因為這簡單的動作，肌膚相親的磨蹭出一點微弱的電流，讓她瓷白的臉頰平添一抹緋色。
戰擎淵矜貴的頷首，輕描淡寫的道：“重點是你，其他都是次要的。”
楚慕語臉上的熱度有升高的趨勢，她情不自禁的抿了個笑，蹭在男人懷裡選了個舒服的姿勢。
似檀非檀的香味冷冽助眠，溫度適宜的抱枕手感完美。
在他身邊，她總能睡得很好。
戰擎淵低眸看著她，某種愉悅讓他暫時不想睡覺，“楚楚，你是怎麼成為聯邦小公爵的？”
楚慕語睜開眼睛。
她倒是不介意回答問題，但她和他已經見面了兩天，不知道把時間都用在哪裡，竟然沒有機會談起這件事。
“我第一次來到這個國家的時候，只有十四歲，而且身無分文。”
“我和墨家鬧了彆扭……好吧，其實是墨雲端打擊了我脆弱的少女心，我矯情的尋死覓活，跑到當時還在內戰中的國家，因為來這裡的機票最便宜，剛好負擔得起。”
說到這裡，楚慕語扭了扭痠疼的腰，換來男人不輕不重的按摩。
她舒服的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說：“我很感激墨家收留我，但我不喜歡寄人籬下的身份，在這裡，我沒有過去和未來，不需要自卑和自負，變成一個全新的存在。”
“所以，我又不想死了，剛好當時的局面很缺醫生，我想辦法成為其中一位無國界醫生的學徒。”
“因為在國內看了很多醫書，再加上親手練習，我很快出師，自力更生的賺麵包。”
“有一次，我在戰場上救了但丁，他把我當家人看待，而我崇拜他的理想，漸漸地身邊有了更多的人追隨，這就是最初的聯邦。”
這是楚慕語從未和任何人說起的往事，神采奕奕的小臉上帶著驕傲的神色。
戰擎淵垂眸看著她，沉默不語的把她抱在懷裡，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像是稍微放鬆就會失去。
從一無所有到萬人敬仰，她的確有驕傲的資格。
畢竟，過程絕對不會像她描述的這般雲淡風輕。
他曾經奇怪自己怎麼會對一個想要殺他的女孩動心，現在他已經明白，他愛上了一個驕傲不屈，絕無僅有的靈魂。
楚慕語在他懷裡動了動，聽到男人難以平靜的呼吸。
懷疑抑制劑是不是沒了作用，她緊張兮兮的問：“戰爺？”
月光下，戰擎淵薄唇緊抿，嗓音沙啞的壓抑著情緒：“一想到在遇到你之前，我可能無數次的失去你……”
這樣的可能性讓他心痛如絞，幾乎失控。
楚慕語微微一怔。
隨即，她抬手抱住男人勁瘦的腰，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仔細想想，有幾次我差點死了，但是能順利的活到現在，肯定是為了和你相遇的。”
“楚楚。”
心中像是落進一片柔軟的羽毛，戰擎淵把她從懷裡拎出來，溫柔繾綣的吻過她的眉眼，“你說這樣可愛的話，我會忍不住把你整個吞掉。”
楚慕語揚起唇角，眼波流轉的帶著明豔的笑意，賊兮兮的說：“吞掉就太可惜了，不如每天嚐點甜頭，您覺得呢？”
戰擎淵的吻落在她挺翹的鼻尖上，向下吻上她緋色的唇。
良久，他低低的開口：“為什麼……每一次親吻，你都甜美的超乎想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