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楚慕語叼著薯片看向傅懷瑾,不明白話題怎麼跳躍到這裡來了。
窸窸窣窣的啃著薯片,她深謀遠慮的拿出經典開頭:“傅公子,你是個好人……”
傅懷瑾鬱悶的翻了個白眼,“吃你的薯片吧!”
楚慕語從善如流的摸出第二片,趁著魏謹言沒有出來,賊兮兮的瞄著心情不好的傅懷瑾。
看在兩小無猜的份上,她斟酌著問:“傅公子,難道你喜歡我?”
“你又不喜歡我,幹嘛管我喜不喜歡你?”
“問一問而已,不要這麼兇嘛……”
傅懷瑾瞥了她一眼,猶豫不決的給出回答:“我不知道。”
從小到大,他的女人緣向來很好,看上誰都是兩情相悅,只要有一點點的心思,都能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情路太過順風順水,導致他過往的人生之中,完全不存在單戀和喜歡的經歷。
對於突然出現在他生命中的楚慕語……
他說不清楚是不是喜歡,但他很願意和她經常見面,給她買喜歡的東西,保護她不受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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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不喜歡咯。”楚慕語說著,從薯片袋裡面摸出最後一片,友好的遞給他,“待會兒回去,你在傅夫人面前委婉的表示一下不願意,怎麼樣?”
“不怎麼樣。”傅懷瑾接過她的薯片,板著臉拒絕她的要求:“我媽把你當未來兒媳婦看待,這些年時不時的嘮叨我,我幹嘛要惹她不爽?”
聞言,楚慕語頗為惆悵。
傅夫人雖然隱瞞了一些內情,但對待她的溫柔和親切都是真的,又是她母親的故交,她不太想讓對方失望。
琢磨著要讓傅夫人慢慢接受現實,楚慕語剛要說她的打算,就見魏謹言抱著牛皮紙袋,從路邊的書店中走出來。
興奮地把薯片袋丟在一邊,她兩眼放光的說:“快快快,跟上!”
傅懷瑾剛剛收到他人生中第一張好人卡,精神受到重大打擊,蔫巴巴的發動車子,墜在魏謹言的車子後面。
這次。
魏謹言似乎徹底放下戒心,沒再繞另一個圈子。
黑色的轎車直接駛進前方的街區,在一幢二層高的小別墅前停住。
看著魏謹言抱著大大的牛皮紙袋走進別墅,楚慕語抬眸看著垂落窗簾的二樓,認為墨果兒就在那個房間裡。
低頭想了想,她決定玩一出調虎離山的計劃,眼神狡黠的看向鬱鬱寡歡的傅懷瑾。
傅懷瑾警惕的迎上她不懷好意的目光,“……你幹嘛?”
楚慕語調轉目光看向二樓,若有所思的問:“魏謹言的那份合同,真是沒有一點優勢?”
“……還好。”懷疑楚慕語是想替別的男人說情,傅懷瑾很不給面子的道:“同樣的合同,我可以選擇任何人來籤,憑什麼偏偏選他?”
“有道理。”
楚慕語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壞笑著說出她的計劃:“我想讓你打個電話給他,就說你再看了一遍合同,認為還能再談談,請他回傅家見面。”
這樣一來。
魏謹言離開別墅,她就能藉機見到墨果兒了。
傅懷瑾沉吟片刻,沒有立刻拒絕楚慕語。
他是傅家未來的繼承人,當然不是什麼笨蛋,而是相當精明的商人:“如果我答應幫你,你要怎麼感謝我?”
楚慕語不想欠他的人情,乾脆利落的反問:“你想要什麼?”
難得有機會佔據主動權,傅懷瑾想了片刻,有些無奈的笑了:“我希望你不要急著拒絕我,如果戰擎淵最終選擇了別人,你還可以選擇我。”
楚慕語微微一怔,看著他的眼神複雜了幾分:“傅公子,如果你平時都是這樣和人談判的,早晚會賠掉整個傅家。”
“我知道。”傅懷瑾垂下眼眸,俊秀的臉頰染上一點點的薄紅,“只有你是特別的。”
特別……嗎?
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楚慕語很難接受對方無條件的好意,老實巴交的說:“我和戰擎淵之間的糾葛比你想象中更深,他不太可能放棄我。”
傅懷瑾用憐惜的眼神看著她,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既然如此,你答應我好了,反正沒有什麼損失。”
楚慕語沉吟片刻,抬手開啟車門:“不行,這樣你太吃虧了。”
見她一言不合準備硬闖,傅懷瑾無可奈何的伸手抓住她,“好了,我打給他就是。”
說完,他拿出手機撥通魏謹言的號碼,言簡意賅的做出邀請。
收起手機,傅懷瑾把車子退到不起眼的角落裡,看著魏謹言再次出現,坐進車子離開這裡。
扭頭看著魏謹言的車子消失,楚慕語微微一笑:“謝啦。”
傅懷瑾做了虧本買賣,鬱悶的睨了睨她,“去吧,我在這等你。”
“魏謹言那邊……”
“就說我臨時有事要忙,讓秘書和他籤了合約。”
同意對方的安排,楚慕語開啟車門,慢條斯理的穿過馬路,變戲法似得從口袋裡取出一隻卡子,戳戳弄弄的開啟大門。
隔著一條馬路的距離,傅懷瑾愕然的看著她纖細的身影消失在別墅裡面,哭笑不得的揚起唇角。
難怪他一直很想和她見面,因為楚慕語和那些名媛千金不同,總能給他帶來驚喜。
……
別墅裡。
楚慕語踩著樓梯拾階而上,驚奇的發現整幢房子安靜的異樣。
或許是初來乍到,還沒來得及佈置的緣故,四周的裝飾簡約卻不奢華,完全不符合墨果兒驕奢淫逸的審美喜好。
來到二樓,楚慕語站在走廊裡左右看了看,推開距離最近的房門。
房門虛掩著,房間內一片漆黑。
楚慕語抬手在牆上摸了摸,沒有找到開關的所在,索性走到落地窗前,扯著窗簾兩邊拉開。
唰——
驟然出現的陽光灑進房間,床上傳來低低的尖叫,隨即有東西朝楚慕語砸了過來。
抬手接住那只精緻的口紅,楚慕語頗為費解的問:“大小姐,您這是鬧哪樣?”
原本,她以為墨果兒是和魏謹言偷偷私奔……
現在看來,難不成是魏謹言色膽包天,把墨果兒拐到這裡來囚禁著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