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聽到這話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說門當戶對的婚姻才是最牢固的，就算沒感情，還有利益，還有共同培養的孩子。
算了，沈家的事情我不多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這是一瓶安神丸，晚上你親自拿給沈夫人給她吃下，可以讓她睡個好覺，消除身體疲憊和精神上的緊張。”，
沈冰竹應下，“好，今天讓你失望了。”
柳依依搖頭，“算了，這有什麼！比這樣惡劣的事情，咱們都經歷過，更別說這些了。放心吧，我能夠想得開。”
沈冰竹伸手揉揉柳依依的頭，“好！”
柳依依上了車，翠兒一陣唏噓，“哎，幸好咱們家沒有那麼多的小妾，要不然也這樣烏煙瘴氣。”
柳依依輕笑，“是啊，爹孃真不錯。”
“當然不錯，夫人和老爺感情好，少爺和小姐們的感情也好。不像沈家，鬥得跟烏雞眼一樣。尤其那二姨太，可真猖狂。”翠兒冷笑，剛才要不是小姐攔著，她就衝出去跟二姨太理論了。
“好了，別憤憤不平了，咱們現在去吃飯，然後去看鋪子。”柳依依希望在開學之前，把這些事情全部定下來，然後就讓蘇城之前裝修宮會所的師傅們，一起來滬市。
這些人都是熟手，不用多費口舌，就能夠做出來她想要的效果。
沈冰竹回去之後，站在沈夫人邊上，給予母親支援。
看到兒子在身邊，沈夫人心裡也更加舒坦了一些，膽氣也壯。
二姨太氣哼哼地上了樓，到了房間裡就對沈冰寒大喊大叫，“剛剛為什麼同意離開？你們不知道咱們離開之後，就是認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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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寒和沈冰雲對這裡並沒有執念，反而覺得到隔壁更好，最起碼再也不用看別人臉色。
沈冰寒看了一眼妹妹，讓妹妹沈冰雲開解母親。
沈冰雲上前挽著二姨太的胳膊，“娘，以前你想邀請你那些朋友來家裡，還得看沈夫人的臉色。人家不搭理，過來玩的人，也會覺得尷尬。隔壁的公館，成為咱們的，你就可以當家做主。邀請朋友，開展宴會。我和哥哥也能帶朋友來家裡，好好玩玩。”
沈冰寒也點了點頭，“娘，小時候我和妹妹生活在沈冰祥和沈冰竹的陰影之下，您也一直被沈夫人欺負。既然如此，何必霸著不走呢？父親能把房子買在隔壁，意思就很明顯，不會不管我們，也會經常來。既然如此，還怕什麼呢？”
二姨太一愣，仔細想想兒子和女兒的話之後，覺得有幾分道理。
好一會兒，二姨太嘆息一聲，“哎，就這樣離開嗎？鬥了二十多年，沒想到最後不分勝負。”
“咱們繼續在這裡，咱們也鬥不過沈夫人，沈夫人也鬥不過您。”沈冰雲說道，“現在那老太太身體很好，活個二十年沒問題。咱們現在如果不把握機會，以後再想有這樣的機會就難了。
趁著父親對我們愧疚，還能對我們更好一些，一定能夠分到更多的東西。如果消耗掉您跟父親之間的感情，那才叫吃虧呢！等到新宅子之後，您好好照顧父親，他自然更加喜歡你，不喜歡沈夫人。”
“對，你們父親喜歡我。”二姨太點頭，眼神銳利，得意。
現在如果直接弄死沈夫人，可能會被老爺懷疑，等過段時間再說。
以前因為北平那邊的勢力，沈夫人就算死了，也絕對不會把她扶正。現在社會風氣變了，分開住，時間長了，她是小妾的事情，就可以被淡化。到時候再讓沈夫人死於重病，她就可以做正兒八經的沈夫人了。
母子三人商量好之後，歡天喜地開始準備搬家。不過當著沈老爺的面，他們表現出來特別委屈的表情。
沈老爺和沈夫人相顧無言。
沈夫人嘆息一聲，“怎麼想起來突然分家了？”
沈老爺看向沈夫人，也嘆息一聲，“早該分了，要不然把他們的胃口養得更大，以後更加麻煩。”
沈夫人點頭，看向沈老爺，“你心裡有數就行，六年前的時候，你應該查到真相了，我希望那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
沈老爺應下，“不會了。”
沈冰竹冷笑，“呵呵，護得真緊。如果那時候不是我受傷害，而是我母親給沈冰寒**，您也這樣處理嗎？”
想到沈冰竹的不孕不育，沈老爺更加愧疚，“冰竹，當初都是二姨太和冰寒的錯，我會給你補償。”
沈冰竹輕笑，看向沈老爺的眼神，很是冰冷的，“不用了，傷害我的人又不是你，別把什麼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你就算補償我，又如何？我心裡反而更加膈應，我的親生父親居然為了另一個兒子對我好，這樣的好，我不稀罕。”
沈夫人聽到兒子這麼說，看向沈老爺，“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知道你喜歡我哪點，不就是我孃家的勢力嗎？現在我兩個兒子也長大成人，你也不用擔心孃家那邊跟沈家這邊決裂好。
看在這兩個孩子的份上，他們也不會。我回憶成親的三十二年，冰祥七歲之後，二姨太就進門了。從那之後，都是我跟二姨太鬥法的日子。我從那個不諳世事，天真爛漫的姑娘，變成了一個只會抱怨男人移情別戀的怨婦。
現在想想都覺得面目可憎。從今天開始，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分家了之後，你也可以自由了。我喜歡畫畫，我也該繼續畫畫，不想到死的時候後悔。”
說完，沈夫人站起來，在兒子沈冰竹的攙扶之下，回到房間。
沈老爺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語。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難以取捨。
二姨太母子三人整整搬了兩天，才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隔壁。
二姨太走的時候，理都沒理沈夫人，就這樣高傲地走了。
如果在以前，沈夫人或許還在意二姨太的無禮，但現在這二姨太已經離開沈公館，何必跟這樣的人計較呢？
沈老爺也做了安排，一三五七在沈公館，二四六在二姨太那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