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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同不相為謀

蘇俏相信戰深的辦事能力,也理解他的小心思,她點了點頭:

“好,我就在外面等你!”

戰深沒有急著邁步進去,而是看了眼旁邊走廊上的凳子。

凳子是硬膠材質,在夜裡有些涼。

他脫下西裝外套墊在凳子上,對蘇俏道:

“坐在這兒乖乖等著。”

蘇俏唇角情不自禁勾起:“放心,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他這麼細心的叮囑,都不像是男朋友,反倒像是老媽子。

戰深卻無奈又寵溺地看了她一眼。

她若是三歲小孩子多好,反倒令他省心,小孩子至少不會到處搞事,不會出去買個水果的時間就炸燬別人一個工廠。

揉了揉蘇俏的頭後,又安排絕影剎的人在暗中保護,他才邁步走進病房。

戰爵透過門上的透明玻璃,清晰看到兩人的相處,他眸底騰起一抹陰鷙。

呵,大晚上刻意跑他跟前秀恩愛?

以至於戰深進來時,他眼皮也未抬,絲毫未曾理會。

戰深走到病床前,掃了眼他後背的傷勢,以及包裹嚴重的腿。

現在的他明明應該臥床休息,可他硬是坐著……

戰深直接將小桌從病床上抬走,放置到最遠的角落。

戰爵眉心緊皺:“戰深,你這是做什麼!”

“作為你的大哥,有義務管教你。”

戰深嚴厲的盯了他一眼,又直接將床搖下去,變成平躺的床位。

戰爵掙扎著想起來,戰深卻將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翻扯。

原本還正面的戰爵,變成了趴在床上。

他拿起床頭的剪刀,將戰爵染血的衣服從後面直接剪破。

戰爵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目光寸寸結冰:

“我不需要你管,請你立即離開!”

戰深沒有說話,用剪刀又將白紗布剪開。

白紗布已經變成血紅的紗布,空氣裡是濃烈的血腥味。

而且伴隨著紗布的散開,裡面被燒得猙獰的皮膚露了出來。

本來用了高科技的創傷膏,早應該止血,可由於戰爵不安分,傷口多處還在滲血。

戰深眸色深了又深,拿起床頭的清創藥膏、抹在他的傷口上。

戰爵冷呵:“裝什麼好人?想讓蘇俏看到你有多寬容?還是把我當乞丐同情?

戰深!我戰爵就算是死,也輪不到你可憐!”

揚出話後,他力氣極大的一柺子捅在戰深腹部,硬是要坐起身。

戰深卻按住他的肩膀,如同擒人般的動作將他硬按在床上。

他薄唇輕啟,雲淡風輕地吐出一句話:

“蘇俏是個顏控,絕不會喜歡滿身猙獰的男人。”

原本還掙扎的戰爵身體忽然僵住。

好一會兒後,他放棄了掙扎,就那麼趴躺在床上。

戰深眸底掠過一抹深邃,卻壓制下來,手法專業地為他上藥。

塗抹好藥後,又將戰爵扶起來坐著,坐在他的前面。

他坐在後面,手拿紗布從後往前地給戰爵纏上。

只穿了白襯衣的他,手臂一動肌肉就會鼓起,周身是禁慾的高冷、嚴謹。

而戰爵生硬地坐著,上衣已經脫下,他是個很有控制力的人,身材管控得也格外好。

恰巧好處的肌肉在白紗布的纏束下,有種獨特的美感。

戰深為他包紮好後,在儲物櫃裡找了新的病服丟給他。

戰爵卻沒穿,反倒轉過身來,正面看著戰深:

“怎麼?怕蘇俏看到不該看的?向來大方的大哥,也變得這麼小氣?”

戰深目光深邃的盯著他:“你不也變了?”

變得面目全非,不似從前。

記得五歲的時候,戰爵還會跟在他身後,口口聲聲地喊著哥哥、哥哥。可現在……

戰爵眸色微微一動,不過只是片刻,就恢復一如既往的冰冷:

“大晚上特地來找我,就為了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戰深看了眼角落的檔案,穩重道:

“你此次被炸燬的所有公司,至少需要三百億才能恢復,並且需要投入大量精力。

我可以幫你解決,並且除去所有股東股份,剩餘部分你持有80%,我只要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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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戰家任何繼承權,依舊歸你。”

戰爵眉心擰了擰,抬眸看向他:“說出你的條件。”

戰深居高臨下的直視他,開門見山:

“一,斷絕和木國所有合作。

二,以後公司的發展方向,我有決策監督權。

三……”

說到第三條時,戰深的面容變得格外凝重、嚴肅。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戰爵:“打消對蘇俏的一切念頭!”

戰爵呵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打算往後靠。

可似乎想到什麼,他又就那麼坐著,譏諷的看著戰深:

“你覺得我會答應?”

戰深:“你應該答應。”

他所給出的條件,是他最大的讓步,也完全無利可圖。

而對戰爵而言,只要同意,他就可以安心躺在這裡,什麼也不用處理,還能擁有戰家的一切,以及高額的股份。

然——

戰爵目光譏冷的迎上戰深的視線:

“你應該清楚,從六歲那年起,我和你已經不可能再有任何合作關係!”

戰深想到那件事,眸色沉了沉:“你還在計較?”

戰爵盯著戰深,薄唇勾著幾分冷意和嘲譏: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你,早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戰深矜冷的面容騰起絲絲嚴厲:

“你不該繼續錯下去。”

“於你而言是錯,於我而言,是唯一的生!”

戰爵冰冷地盯著他說:“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生來就活得光明正大!

別說你提出三個條件,即便你沒有任何要求,我也不會同意!”

揚出話後,他已經沒有繼續談的打算,艱難地倒在床上,側躺的姿勢閉上眼睛。

戰深看著的背影,眸色深了又深。

短暫的斟酌後,他邁步往外走。

“等等。”

戰爵忽然叫住他,沒有起身,就那麼側躺著說:

“你提出的最後一個條件,倒是忘了告訴你件事。

這麼久以來,你應該還不知道,蘇俏曾親手解過我的皮帶吧!”

話語裡帶了幾分得意的挑釁、炫耀。

原本還成熟穩重的戰深,腳步頓時僵在原地,周身騰起森冷的寒氣。

忽然,他轉了方向,一步一步走到病床前,腳步聲也透著他的肅冷。

他一把揪起戰爵的襯衫領,將他從床上扯了起來。

然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