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握上手，短短一瞬間，足夠張凡探出一絲真氣，獲知新來的美女房客的實力。
居然也是個修士，且實力不低。
張凡不動聲色地收回手，看了一眼對面正忙得如火如荼的眾人。
“既然是新鄰居，怎麼說我也該去幫把手。”
“這怎麼好意思，其實不必勞煩……”
善柔沒想到新鄰居人不大，卻很熱情，沒來得及阻攔，就眼睜睜看他去自己那邊幫忙。
目光一閃，善柔緊跟著張凡的腳步走回來。
張凡看著截然大變的屋子陳設，隨處可見的沙袋等健身用具，嘴角掠過一道莫測的笑意。
“之前沒聽說我家對面要搬進新鄰居，突然來了你這樣的美女，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是嗎？”善柔一怔，隨即面帶微笑，順著張凡的話與他嘮起家常。
“我只不過在城中公寓住久了，不習慣**靜的生活，索性搬到了這兒，體驗一下萬家燈火。”
張凡“哦”了一聲，語氣上揚。
待幫著搬家公司的人搬了幾件運動器材，目送他們離開，才突然開口。
“善柔，你的身份其實不一般吧。”
“握手之時，你身上有殺氣，雖不明顯，可你手裡飽經訓練留下的繭子已經出賣了你。”
“不是以武入道的修士，就是身經百戰的殺手……”
張凡話還沒說完，善柔神色驀地一冷，眼中殺氣四溢，直接對準張凡後心出手。
出招便是狠辣的殺招，善柔盯準張凡的死穴，渾身散發著築基中期的威壓。
能熟練地做到以勢壓人，殺氣不費分毫地融入到殺招之中，帶給人無限的壓抑和恐懼。
衝這點，不管火風居士還是烏鴉在此，都得為之汗顏。
張凡面上淡淡綻放出一抹微笑，卻是不慌不忙，退後一步，單手屈指一彈，如白蛇吐信，快又穩地彈中善柔的脈門。
善柔絲毫沒想到張凡乍一看平平無奇，身上沒流露出任何危險的氣勢，單單一手露出卻給她帶來如此大的威脅。
震驚之下，沒有來得及躲閃，善柔的脈門直接被張凡扣住，動彈不得。
張凡稍稍一用力，善柔不由自主地洩了氣。
饒是身處於對自己不利的境地，她美眸中仍充滿了野獸般的警惕和兇狠。
“你到底是什麼人！”
“普通人。”
“不可能！你若是普通人，怎麼可能在眨眼之間就能制服我！”
善柔死死盯著張凡從容的面龐，忽然覺得這個年輕的鄰居深不可測，實力宛若霧裡看花。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答得讓我滿意，我才告訴你。”
“說，你是不是衝我來的？如果真的是潛伏在我身邊，伺機想出手擾亂我的生活，那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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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修真本就不易，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看得出善柔刻苦匪淺。
張凡欣賞她的警覺和果斷，就給她一次機會。
“你只要離開，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會對你出手。”
他在說什麼，自己為什麼一句都聽不懂？
然而出乎張凡的意料，善柔聽完他的話，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嫵媚豔麗的容顏湧上茫然之色，善柔怔愣一刻，才馬上反應過來，替自己解釋道：
“閣下看來是誤會了，我只是一名落魄殺手，厭倦了打打殺殺的日子，才會搬到這裡。”
“落魄殺手？能隨便出手就有如此實力的殺手，還會落魄？”
張凡似笑非笑，望著善柔的目光好像在說：你猜我會不會信。
善柔能感受到張凡鉗制自己脈門的力量又加大了一分力。
霎時，她額頭上冷汗直冒，再顧不得隱瞞，趕忙說出前因後果。
“其實是我得罪了組織中的領導，為了躲避災禍，才不得不搬到這人口複雜的城中村。”
“原來是這樣，倒是我誤會了。你既然不是衝著我來，可以住下。”
張凡收手而立，含著淡淡地歉意對她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看著他瀟灑離開的背影，善柔揉著手腕，面上閃過一絲驚異，眼中也不禁劃過一抹猶疑。
身邊住著這般摸不清實力底細的高手，不知是福是禍。
可若眼下萬事俱備又折騰搬走，很有可能被人盯上。
也罷，先在此住下，看看情況再說。
……
兩天後一早，張凡接到了方瓊打來的電話。
今天是方老爺子出殯的日子，方家已經準備好，在南山墓園舉辦一場**盛大的葬禮。
張凡說到做到，當即就要從學校請假，去參加葬禮。
好巧不巧的，這節課又是數學課，而且代課老師周源已經正式成為高三七班的班主任。
一聽張凡要請假去參加葬禮，周源眼皮一跳。
“天大地大，高考最大！你都已經高三了，再大的事情能比你高考前衝刺還重要嗎？”
“在我這裡，除非天塌地陷，突然得病了，否則不準請假！”
對張凡來說，他來找周源，已經表明了請假的態度。
準不準，不是周源說了算的，他要做的事，從來不容任何人置喙。
冷嗤一聲，張凡轉身就走，懶得搭理後面周源的喋喋不休，直接曠課走人。
待到周源來到七班，一看張凡的座位空著，哪還有不明白的。
“豈有此理，這個張凡，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師了！”
雙目噴火，上次張凡不給面子課堂上睡覺的舊賬又被他翻了出來，令周源心中愈發憤懣。
“你等著，我要不好好整治了你這個刺兒頭，我就白教了那麼多年書！”
看著講臺上的老師盛怒地摔書，秦靈薇美眸閃了閃，和後座的林東交換了個眼神。
……
另一邊，張凡已經抵達了葬禮所在的南山墓園。
比起周圍人聲喧雜，張凡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不帶任何情緒地看了一眼沸反盈天，爭著搶著要做葬禮主持的人們，他就見方瓊快步匆匆朝自己走來。
“張先生您來了。”
“事到如今，我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您能答應。”
方瓊穿著黑色的禮服，恭敬地走到張凡身前，一邊彎腰迎接他，一邊謙卑地懇求。
張凡不喜不怒地看了她一眼，面容淡淡道：“什麼請求。”
“放眼整個葬禮現場，唯有您資格最老，而且爺爺生前最敬重您，所以我想請您親自主持我爺爺的下葬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