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不緊不慢走到他們面前，雙目寒芒一閃。
“我可以放你們回去，只要幫我向你們首領帶話，善柔以後我保了，任何人不準再動她！”
“若敢有違，再明目張膽派人來找她的麻煩，我第一個不放過你們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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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清楚了？那就給我滾！”
氣場無聲無息解除，豆大的汗滴從兩個殺手額頭滾落，他們被嚇得連滾帶爬，頭也不回遠離這片區域。
善柔望著兩人逃離的背影，欲言又止。
這時候張凡目光一凝，看向黑衣人頭目。
從他身上飄落一張沾滿血的紙，撿起來一看，正是他們此行的任務目標名單。
好巧不巧的，上面的第一個名字就是張凡。
張凡不禁發出一聲驚咦。
下一瞬，他疾步匆匆，幾乎移形換影一般出現在逃跑的倆殺手面前。
“您饒了我們吧！不是說放我們走了嗎！”
一名殺手冷汗涔涔，當場給張凡跪了。
張凡似笑非笑，拿出那張任務目標名單放在他眼前。
“沒說不讓你們走，但在走之前，給我解釋清楚這張名單上的人名是怎麼回事。”
善柔定定地望著張凡，也覺得他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
突然變卦，多半是組織這次要她殺的人有問題。
兩名殺手本來也是跟著頭目行事，對任務目標名單其他人沒有太多瞭解。
不過他們都不傻，串聯善柔先前脫口而出的人名，他們在一看名單上第一個人名，立時倒吸一口涼氣，急忙擺手。
“任務名單都是首領親自定下的，我們事先也不知道擊殺目標的順序！”
“這個，您之所以會排第一名，也許是跟沈家出了大價錢有關係！”
乍聽到熟悉的姓氏，張凡訝然反問道：“是那個發家三百年的修真家族沈家？”
兩個殺手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對，就是那個沈家。原先沈家忽然找上我們組織，是希望查到您的身份，如果能拿回人頭，那賞金就會有雙份。”
“帶領我們的小組長尋找叛徒善柔的時候，誤打誤撞發現了您的所在位置，所以才會靈機一動，想借善柔之手殺您！”
反正善柔已經是叛徒，到時候忽悠善柔殺了目標，再幹掉善柔，他們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雙份賞金。
黑衣人頭目算盤打得好，卻架不住張凡好奇之下跟著善柔過來，出手將他當場格殺。
瞭解事情的前因後果，張凡挑了下眉，手上真氣傾吐，將名單搓成灰，隨風飄逝。
回過頭來，他對著兩個顫顫巍巍，恨不得轉頭就走的殺手道：
“現在你們知道回去還要做什麼了。取消殺我的任務，否則沈家和組織，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殺手相視苦笑，想說以他們的許可權根本無法取消賞金巨大的刺殺任務。
但一對上張凡毫無溫度的眼，他們到嘴邊的話下意識收回去，點頭如搗蒜。
“是是，我們知道了，我們回去就照辦！”
“您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們就先走了！”
張凡揮手放行，轉身回到善柔身邊。
“你不該就這麼放他們走。”
善柔神情複雜看著那兩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垂下眼簾，幽幽嘆息一聲。
她的話，張凡沒有放在心上，大方一笑。
“我還以為剛才你能出手阻止我放人。”
“你救了我，那些人也是被你制服，我沒有處置你的俘虜的權力。”
收兵回鞘，善柔剛想一步邁出回去筒子樓，倏地感到腳腕一痛。
豔麗的容顏立刻變得蒼白，張凡見狀不由搖頭。
“你是有多粗心，戰時被人劃傷腳腕都沒發現。”
一指點中善柔的穴道，替她止血，張凡想都不想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向前走。
“你、你幹什麼。”
善柔滿布冷汗的臉上，不自覺湧現兩抹紅雲，她撇開臉不敢看張凡炯炯的眼眸。
“幫你啊，難道要你自己一瘸一拐走回去？那多費事。”
張凡理所當然地說完，就緊了緊抱著善柔的手。
“不得不說，你骨骼勻稱，肥瘦均勻，是個修煉的好苗子。”
善柔聽得一臉黑線。
也不知張凡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怎麼聽都覺得骨骼勻稱，肥瘦均勻是指砧板上的肉。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回到筒子樓，正巧李夢深夜出門下樓倒垃圾。
她一開門，就眼見得張凡公主抱善柔，善柔雙手緊摟張凡脖子。
兩人從樓梯上來，一副親密無間的姿勢。
李夢不禁看直了眼，“你們這是……”
張凡從來不與人親近，怎麼善柔才搬來幾天，兩人關係就突飛猛進到這個地步？
猛不丁聽到李夢的聲音，張凡和善柔同時一怔，兩人連忙看向她。
善柔第一時間折騰著要從張凡懷抱下來，面紅耳赤地向李夢解釋。
“李夢你別誤會，我們沒什麼的。”
“我不過是湊巧弄傷了腳腕，還好臨時碰到張凡，他帶我上來，就那麼簡單。”
不欲自己遇到的事被外人知道，善柔撒謊匆匆解釋了一下，就耳根通紅，轉身回家，重重關上了門。
看善柔渾身都不自然的模樣，李夢勉強算是相信了她的解釋。
只是回頭望向張凡的目光，怎麼看怎麼意味深長。
“善柔有事下樓，這麼巧你也在外面辦事？”
“是啊，不行嗎？”
比起善柔，張凡雙目清明，嘴角還噙著一抹笑意，顯得坦然自若。
叫李夢不由自主吞回了要繼續詢問的話，眼睜睜看他也回了家。
隨著關門一聲響，走廊裡僅剩李夢神情空茫，看看兩扇緊閉的門扉，不知在想什麼。
……
第二天清早，李夢神思不屬地走出家門，一不小心和著急上班的劉以露撞個正著。
“哎呀，我不是有意的，李夢你沒事吧！”
劉以露把李夢撞倒在地，驚得趕緊停下來將她扶起來，如玉的臉蛋上滿是關懷之色。
“李夢，沒事吧？一大早怎麼心不在焉的，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有什麼難題你可以跟我說，咱們是朋友，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李夢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我……只是想起昨晚看到的一幕，越想越覺得不對，發呆怔神而已。”
“哦？你看到什麼了？”
不想劉以露聽到她的話，反而愈發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