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善柔毫不掩飾關心的眼眸，張凡卻是笑了。
笑容中帶著不屑一哂的狂傲。
“只是一個見不得人的組織罷了，勢力再大，我又豈會怕他！”
“別杞人憂天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我在，他們動不了你一根汗毛。”
說著，張凡與善柔擦身而過，回了自己家。
善柔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模樣，到嘴邊繼續勸說的話語，不自覺吞了回去。
“但願如此……”
事到如今，開弓已沒有回頭箭，她只能跟張凡綁在一條船上，生死與共。
善柔眉目間閃過一抹堅毅，就繼續忙碌起來。
……
轉眼到了第二天。
張凡去學校上課，一進門，就察覺沸沸揚揚的說話聲一頓。
隨即，所有人齊刷刷地全朝他看過來，雙目中帶著閃亮的探究之色。
林東和秦靈薇正巧還沒來，沒人幫張凡擋著，張凡又懶得搭理他們，於是面色如常落座。
周圍學生見狀，無不蠢蠢欲動。
在旺盛的好奇心促使下，他們互相推搡一番，還是一起跑來張凡這邊詢問。
“張凡，昨天晚上在金桂ktv，你是怎麼做到的，讓那個混混頭子那麼怕你？”
張凡閉著眼都能猜出在自己背後，他們是怎麼議論的。
不想惹麻煩，他隨口就扯林東做幌子。
“哦，那人只不過是林東先認識的，我湊巧跟林東一起見過而已。”
“說是怕我，不如說是怕林東和他背後的林家，跟我沒任何關係。”
這個答覆，有點出乎大家意料之外。
眼瞅著他們還意猶未盡，要接著追問，張凡乾脆趴在桌子上。
“別煩我，我補覺。”
“這……”還有一肚子話想問的幾個學生不由面面相覷。
就在這時，林東來到，這些學生當即雙眼一亮，忙圍著林東詢問起來。
林東乍一被問和黑道五巨頭之一的良哥有什麼關係，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直到他們激動的話語間提到張凡，明白過來是師傅拉自己背鍋，林東只能無奈認了。
“沒錯，是我先認識的良哥。”
“至於良哥怕不怕我，頂多給林家幾分面子吧。”
“他手下肯定是怕張凡向我告狀，林家再向良哥告狀，擔心吃瓜落才被嚇跑，其實沒你們想象的那麼誇張。”
在林東絞盡腦汁的應付下，學生們總算不對此事抱有熱情探究的態度，對張凡也恢復了以往的平淡。
私下裡，林東自是不客氣藉機向張凡好好討教了一下修煉上的問題，叫張凡笑罵這徒弟夠滑頭。
……
傍晚，張凡放學回家，剛一上樓就見正對樓梯口的一家搬來了新房客。
人來人往的，看起來很是熱鬧。
不過奇怪的是，有兩人始終面無表情，像木頭一樣杵在那裡，眼神還直勾勾盯著門口穿梭來往的人。
張凡看了一眼，挑了下眉。
總覺得看到這一幕，就像是過去牢頭看犯人似的。
但這與他有什麼關係？
灑然一笑，張凡大搖大擺從忙碌的人群邊上經過，再沒施捨他們一個眼神。
到了晚上，從李夢家蹭飯出來，張凡這才聽到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從新搬來的那一戶傳來。
“安靜！現在開始上課！”
“大半夜的，上什麼課？”
張凡好奇走過去，正趕上屋子裡，傳銷頭目發狠叫手下教訓新來的刺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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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傳銷窩點，最近為了躲風頭，他們吸收完新人就帶他們到這城中村筒子樓，不時換地方囚禁。
進來的新人，要麼被洗腦，要麼被打得聽話，乖乖認命。
這會兒，傳銷頭目就怒瞪著眼，看被手下壓在地上的一名青年。
“臭小子，你還敢煽動其他人跟你一塊鬧事？”
“不想活了！告訴你，今天就是把你打死在這兒，找個地方一埋，保管神不知鬼不覺，沒人再會想起你！”
“指望你遠在天邊的家人來救你？省省吧，老子手下就沒有教訓不了的人！”
兇狠地發完話，傳銷頭目立即示意手下往死裡打，打到那青年服氣為止。
青年被揪住頭髮，上來就被飽以老拳，恨得咬牙切齒，身體都在打顫。
“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傢伙，騙人傳銷，一定會遭報應的！”
“還敢嘴硬！繼續給我狠狠的打！”
一頓拳打腳踢聲，掩蓋了張凡推門進來的聲音。
兩手盤胸站在門口，張凡等好半天都沒人發現他，不禁懶洋洋地拍了下門板。
“喂，這兒有管事的沒？”
“你們大半夜的鬧騰，當整個樓住的都是死人啊？”
“不想我現在戳穿你們幹的破事，就馬上搬出去，別逼我動手。”
張凡一發話，傳銷頭目登時大驚，急忙轉過頭來。
“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艹，被人發現了，既然你小子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那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傳銷頭目是個面容親切，一說話就老辣陰毒的中年婦女，只見她臉色一沉，即刻示意身邊打手對張凡下手。
張凡靜靜地看著那兩名打手過來，不出意料，正是之前盯著人們進進出出的“牢頭”。
“堂堂大老爺們，做什麼不好，聽一個老女人指手畫腳幹傳銷的走狗，不嫌憋屈？”
嗤笑一聲，張凡身影一閃，迅速將他們打翻在地。
由於動作太快，打手都沒看清楚張凡的身影什麼時候消失、出現，人就被放倒，眼前一片暈眩。
剛才還頤指氣使的傳銷頭目，看到這一幕頓時驚懼得瞪大眼睛。
“你、你是人是鬼！？”
難道她幹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老天爺要派鬼神來懲罰她了！？
被自己的腦補嚇到，傳銷頭目渾身都開始哆嗦起來，望著張凡的目光愈發驚恐，整張老臉都在抽搐。
張凡無語地看著他還沒怎地，就給嚇得差點厥過去的老女人。
“我沒興趣管你們是幹什麼的，但是你們在我眼皮底下鬧妖，打擾人正常生活，這就不行。”
“還有一到晚上吵吵鬧鬧，煩不煩？不想我立刻報警，馬上帶著人滾！”
萬萬沒想到從天而降一個大救星，把他們從傳銷的泥沼裡拯救出來。
被打的青年和其餘新人，以及暗暗保持理智的人，都不禁喜極而泣，看著張凡目光就像是看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