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的這些天裡，靈薇和善柔都曾來過。”
“善柔似乎有什麼話想找你說，見你不在，只能先打道回府，最近神出鬼沒也不知在忙什麼。”
“靈薇則說你不在的時候，有她和林東為你請假，學校不會責難你，但是明天學校舉行的火災公祭，你必須到場。”
……
李夢和劉以露兩女，你一言我一語，就把這三天來發生的事逐一跟張凡說完了。
善柔的事，張凡不影響都能猜到她找自己是為了什麼。
殺手組織的威脅先放到一邊，轉眼三天過去，遇難學生陸陸續續也都已經出殯，的確是時候舉行公祭。
想到那場殃及無辜的大火，張凡眼中複雜的光一閃而過。
“告訴秦靈薇，明天我會準時到場。”
“既然你沒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劉以露看了一眼時間，天色不早，她明天還要上班，這三天光顧著為張凡提心吊膽都沒好好休息，所以提前告辭。
張凡衝她點了點頭，就聽另一邊李夢關切道：“你這些天也不知去哪兒了，有沒有好好吃飯，我去給你做夜宵。”
夜宵！
說起來，他這三天光顧著空腹超度亡魂了，李夢一提起吃的，他就感到飢腸轆轆。
“麻煩你了。”
矜持地頷首，張凡還是忍不住隨著李夢一道去她家，等著大快朵頤。
一夜無眠，翌日清早，張凡精神抖擻前往城東高中。
他原先就讀的學校現在還是一片廢墟。
擔心在原址舉辦公祭，會讓經歷這場大火的學生和家長觸景生情，索性就在城東高中舉辦。
張凡到時，秦靈薇和林東都早早迫不及待在校門口等候。
“張先生。”
“師傅！”
三天三夜沒見，兩人望著張凡的目光分外熾熱，好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林東更是無比好奇地問道：“師傅，這些天您都去了哪兒？我給您打電話都顯示不在服務區。”
“忙一些私事。”
張凡輕描淡寫掠過三天的經歷，察覺到秦靈薇美眸一眨不眨凝視著自己，對她也輕輕點頭。
“謝謝你的通知，不然我恐怕會錯過這場公祭。”
“哪裡，這是我應該做的。”能得張凡一句謝，對秦靈薇勝過千言萬語。
她今天身穿一襲黑底白花的長裙，高雅大方如一朵盛放的百合花，站在人群中就吸引無數眼球。
但此刻，秦靈薇美眸顫動，滿心滿眼只裝滿張凡一個人。
可惜張凡沒注視她多久，目光就自然挪到公祭主持那邊，令她如玉的嬌顏不禁閃過失落。
“肅靜，現在公祭正式開始。”
主持這場公祭的是某位身居高位的領導，他沉痛的悼念詞引動了在場無數學生那天的驚悸和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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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些失去摯友、親人的學生和家長，還是忍不住隨著他的講話，低聲哭了起來。
現場氣氛無比沉重，望著那些哀泣的學生家長，張凡面無表情，眼底暗潮湧動，最後還是復歸死寂。
他們是因自己而死，這場因果他註定揹負。
不過幹掉了五爺，和那些為虎作倀的混蛋們，以他們人頭為祭，相信亡者在天有靈都能得到安息。
……
今天舉辦公祭，只有半天的課程。
中午時分，張凡就放學和林東、秦靈薇一道走在回家的路上。
轉出一個路口，忽然一陣嬉笑聲隨風傳入他們耳中。
“這場火真放的太是時候了，天天上課，卷子做的老子都快吐了！”
“真得感謝隔壁高中的傾命奉獻啊，沒他們的人頭，吝嗇的學校怎麼可能放咱們半天假。”
“就是，沒這場火，隔壁高中那些眼高於頂的傢伙也不會合併過來，叫咱們欺負了，哈哈……”
張凡聽著前面一群不良學生拿那場火災開玩笑，神色陡然冰冷，頓住腳步。
林東和秦靈薇都是經歷過那場大火的人，親身感受過身陷火海，死於非命的老師學生們的絕望無助，霎時悽慘的哭嚎聲、哀叫聲，還有家長們撕心裂肺的叫聲，都迴響在他們心間。
“這幫畜生，居然感謝這場火帶給他們的半天假期，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這把火背後意味著什麼！”
“那是死掉的十三個學生的命！是十三個家庭破裂，也是那些燒傷摔殘學生的噩夢！”
林東怒眥欲裂，當即咬牙切齒扔下書包就衝了過去，對著那些嬉皮笑臉毫不收斂的不良學生就打。
一個染著黃毛，朋克髮型的不良學生冷不防被打倒在地，狠狠吃了林東幾下拳頭，登時疼得齜牙咧嘴。
“艹，這小子瘋了吧，我沒招他沒惹他就來打我？”
“幹，還能讓你丫的在我們跟前欺負我們兄弟！？揍他！”
其餘不良學生一擁而上，就要圍著林東，把這個囂張的傢伙打得他老媽都不認識他。
結果林東神色不屑睥睨著他們，扔下這個黃毛朋克，轉頭就用拳腳把所有人都放倒在地。
“嘴巴放乾淨點，不然我不介意幫你們好好洗洗嘴巴！”
跟著張凡混久了，林東也耳濡目染，學會了他的口氣。
這些不良學生都是城東高中最混的群體，一貫天不怕地不怕，今天遇到了林東算是遇到對手。
不過被打紅眼，這幫不良學生忍不住掏出刀衝林東比劃。
只見他們兇相畢露，眼冒煞氣地瞪著林東。
“草泥馬的，臭小子，給你點顏色你還真狂上天了！”
“你tm倒是再狂一個給我們看看，看我們不把你桶成馬蜂窩！”
林東實戰能力有限，赤手空拳面對有刀在手的不良學生們，神色不由一凜，渾身肌肉緊張繃起。
看出林東眼中的退縮，不良學生們獰笑一聲，就要進一步拿著刀子上前緊逼。
就在此時，張凡一把拉開林東，冷眼寒冽地掃過眾人。
“拿刀以多欺寡，該打！”
注滿真氣的袖擺一揮，宛若鋼板，迎面而來就掃得一眾不良學生慘叫著倒地。
他們剛叫囂著要給林東好看，結果現在臉被打腫不說，牙掉一地，胸口還如遭重錘，被張凡盛怒一擊打出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