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販們本就警惕，聽到門外傳來異響，毒販老大第一個回頭，眼神如毒蛇一樣人恐怖。
“誰！誰在門口！過去看看！”
不好！被發現了！
韓佳藝轉身就跑，毒販的速度卻也不慢。
幾個大漢三兩步拽開門，一眼就看到驚慌逃跑的婦女。
對視一眼，他們流竄各地，每個人手上都見過血。
以往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事已至此，愚蠢的同夥已經不小心把條子勾來，那轉移之前再宰一個不是什麼事。
不用老大吩咐，這幫人紛紛追向韓佳藝。
“站住！”
“想往那兒逃！？”
“既然被你看見，那就別想走了！”
腳步聲迴響在樓道裡，韓佳藝穿著偽裝的衣服，跑得吃力。
粗重的呼吸聲伴隨著陰測測的厲喝不住傳來，韓佳藝不一會兒就感受到嗓子眼漫上來的鐵鏽味。
該死！早知道就不應該冒進！
韓佳藝暗暗懊惱自己大意，眼中匆忙尋找著能藏身之地。
萬萬沒想到，外面還有個毒販正好採買完生活用品回來。
後面追來的毒販一看到同夥回來，立馬給他使了個眼色。
“阿明，攔住這女的，她看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那阿明立馬放下手裡的東西，兇狠獰笑著撲向韓佳藝。
韓佳藝顧得了後，顧不了前，毫無防備之下就被撲個正著。
後面的大漢緊接著一擁而上，揚起拳頭狠狠砸了一下，就將韓佳藝砸暈在地。
“tmd，讓你跑！”
“是就地解決，找地方埋了，還是帶回去？”
幾個大漢交換了個眼神，阿明說道：“才暴露一個，反正都要轉移，給她拽回去跟那蠢貨一道處理了。”
於是他們直接扯著韓佳藝的頭髮，把人拖了回去。
……
附近的筒子樓。
時值夜半，張凡例行修煉之後，斟酌再三還是準備出去一趟。
剛巧，對面的房門也被開啟，姿容絕豔的善柔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穿著黑色勁裝，看起來早有準備。
“我就知道你按耐不住，是想去對付那夥毒販？”
“百年前，我有個朋友被***毀了，自那以後我發誓，見到販毒的我必殺之，為民除害。”
“這麼多年過去了，死在我手下的販毒製毒者不知凡幾，這次也不例外。”
善柔雖知道張凡的實力不低，卻沒想過他還有這麼久遠的過去。
活了百年還容顏不老，實力成謎，她想象不到張凡現在的境界。
怔愣一下，她望向張凡，心中頓時湧上濃濃的好奇。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抹除痕跡方面，我是行家。”
張凡點了點頭，率先走在前頭。
善柔緊跟著他的腳步，身形利落，宛若暗夜中一隻靈巧的黑貓。
……
韓佳藝是被一盆涼水潑醒的。
醒來以後，她渾身一個激靈，警惕地看向四周。
當發現自己身上的偽裝都被剝下來，放在桌子上，她立即明白，自己是暴露個徹底。
前方，毒販老大眼神陰鷙地盯過來。
“女條子，你膽子挺大，敢孤身一人潛伏在我們身邊？”
“要不是你不小心露出行跡，我們還真想不到條子的行動速度這麼快。”
自知潛伏計劃失敗，韓佳藝呸了一聲，心下急轉，想著脫逃給局裡報信的可能性。
“你們這些販毒製毒的傢伙，禍害無辜，天理難容！”
“等著瞧，我一旦被抓，局裡馬上就能得到訊息，介時你們都會難逃法網！”
豈料聽到韓佳藝的呵斥，毒販們不以為意，還囂張地狂笑起來。
尤其毒販老大，盯著韓佳藝的眼光帶著明晃晃的鄙視和不屑！
“哈哈哈，現在你有力氣就多叫兩聲，反正一會兒你死了，就再沒機會大喊大叫了。”
“因為我們馬上就要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至於你，和這個蠢貨一塊葬身火海。”
毒販老大踹了一腳地上的無頭屍體，韓佳藝看了一下，就忍不住眼瞳緊縮，直欲作嘔。
看韓佳藝臉色蒼白，脆弱不適的模樣，毒販們笑得更大聲了。
“嘖嘖，真可惜，要不是著急轉移，我們真想好好陪你玩玩。”
“難得碰上長得這麼漂亮的條子。”
毒販老大聞言哂笑一聲，狠毒的眼神掃過眾人。
“怎麼，捨不得？做好了這筆買賣，要什麼美女沒有！”
“真捨不得就留下跟她作伴好了。”
霎時，所有毒販都收了心思，看也不敢再看韓佳藝一眼，任由韓佳藝怎麼憤怒叫罵，他們都不予理會。
張凡趕到的時候，毒販們已經把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不得不留下的製毒器械，也被毀得七七八八。
他們把韓佳藝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廚房裡，裡面淋滿了酒和油，韓佳藝被五花大綁，不甘心一遍遍用頭撞門，卻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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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睜大眼，充滿憤恨地瞪著外面的人，那些毒販只獰笑著拿出打火機，準備點火。
“拜拜了美女，誰叫你是條子，跑來查我們呢。”
“下輩子投個好胎，起碼別跟我們碰上了，哈哈！”
他們打火機即將鬆手，引燃大火之際，門外忽然傳來兩聲呼喝。
“站住，你是誰，幹什麼的！”
裡面的毒販聽到動靜無不一驚，毒販老大打了個手勢，所有人登時全湧向門口。
韓佳藝才松了口氣，又不禁提起心。
外面這時候來解圍的，會是誰？
千萬別是附近察覺不對勁來檢視的街坊鄰居，不然面對窮兇極惡的毒販，他們必定難逃一死！
韓佳藝心下焦急的時候，外面，張凡和韓佳藝已經與守在門口的兩個毒販對上。
“好狗不擋道。”
淡淡說了一句，張凡與他們身形交錯間，兩個大漢脖頸上出現一道血線。
隨著血線越來越大，兩支血箭立時飆出！
善柔看都沒看著兩人，給拖到隱蔽的地方，繼續跟著張凡闖進去。
待毒販老大領著人湧出來，正好瞧見張凡兩人的動作。
“同行？還是這片道上的人？”
張凡面容稚嫩，但下手又狠又快，叫毒販老大有些忌憚。
他驚疑不定地詢問張凡的來路，就見張凡眼光掃過他們。
這一刻，所有毒販都感到自己彷彿置身於西伯利亞的暴風雪中，渾身冰寒刺骨，而自己在張凡眼中更好像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