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循著聲音走了過去。
看到張凡的動作，秦靈薇愣了一下，也連忙起身跟上。
此時因為10號桌不斷傳來喧嚷聲，餐廳裡其他桌位的客人也紛紛向這邊看來。
也有些跟張凡一樣好奇事情經過的，簇擁過來圍觀。
張凡走到近前看見李夢臉上帶著淡淡的妝容，手裡拿著個話筒，便明白她湊巧來這裡駐唱打工。
不過眼下看來，李夢似乎惹上了麻煩。
看著色眯眯的客人一邊叫罵著，一邊想出手騷擾李夢，張凡臉色沉了下來。
沒等他開口幫李夢解圍，那客人的鹹豬手忽然伸到李夢的腰上，嚇得李夢臉色大變，下意識出手拍開。
“別碰我！”
啪。
清脆一聲響，客人懵住了，隨後反應過來就變本加厲地大吵大嚷。
“賤人，你tm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來這裡消費的哪個不是有錢的，我還就不信治不服你了！”
“經理呢！怎麼還不過來！非要我投訴他才肯現身嗎！”
話語剛落，人群裡就匆匆走出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胖子。
“來了來了，我是這兒的經理，客人有什麼話好好說，千萬不要投訴。”
他擦著滿頭大汗，臉上滿是殷勤討好之色。
10號桌的客人立馬不屑睥睨地掃他一眼，指著李夢就道：“這是你們餐廳的駐唱歌手？”
“很傲啊，老子叫她過來給我唱歌都不肯，我摸她她還敢還手！一個五星級餐廳的服務態度就那麼差？”
正因為是五星級餐廳，所以更不能讓口碑有損。
經理毫不猶豫地就對李夢嚴厲呵斥道：“李夢，你聽見客人的話了，快向客人道歉，再為人獻唱一首！”
“可是經理，他想猥褻我……”
李夢咽不下這口氣，剛反駁經理的話，經理就惱火地一巴掌打過來。
“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還敢頂嘴！？”
“唱完給我陪客人喝酒，直到客人滿意為止！”
啪！
李夢被打蒙了，圍觀的人看經理為了客人滿意下這麼大本錢，也噓聲一片。
捂著通紅的臉頰，李夢的眼眶充斥水霧，只感覺自己毫無尊嚴，比賣笑的妓女都不如。
“我不幹了行不行，我要辭職！”
“你敢辭職？那也要看我允不允許！客人不滿意，就沒你說不的權力！”
經理還指望李夢安撫住客人，當即疾言厲色地衝她大吼。
鬧事的10號桌客人也冷笑著看向李夢，高高在上的目光輕蔑又鄙夷，彷彿在嘲諷李夢的異想天開。
“今天你不給我陪酒道歉，這事沒完！”
實在看不下去了，張凡撥開人群站在了李夢面前，眼神銳利如刀直刺經理和鬧事的客人。
“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弱勢群體，這事被我撞上了就不能不管。”
“張凡？”李夢淚眼朦朧之下，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誤以為出幻覺了。
直到張凡出手輕柔地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李夢才如夢初醒。
“真的是你！”
“是我，有我在他們就甭想再動你。李夢，聽我的，剛剛他怎麼打你的，直接打回去！”
說到後面，張凡語氣帶著濃濃的煞氣，嚇得李夢連連搖頭。
“我、我不敢……”
就知道李夢會膽怯，張凡拍拍她肩膀安撫她的不安，隨後就聽經理發出一聲嗤笑。
“小子，你算什麼東西，我教訓手下員工也用你管？”
經理態度極其囂張，因為他看張凡穿著一身校服，鞋子還是不超過一百塊的地攤貨。
能來藍夜之都消費的，無一不是有錢有勢的客人，這突然來了一個窮鬼，多半是咬牙大出血來體驗上層生活的。
既如此，經理心想也無需對張凡客氣。
眼見經理狗眼看人低，張凡不氣反笑，直接衝人群招手，叫來秦靈薇。
秦靈薇在張凡出面維護李夢的時候，就在觀察兩人之間的關係了。
當經理露出對張凡的藐視，她更是恨不得立刻走上前扇那個說話不知輕重的經理一耳光。
高深莫測的張凡先生也是他能惹的？
若知道藍夜之都的經理是這種貨色，她絕不會領著張凡來這兒吃。
現在看到張凡衝自己招手，秦靈薇哪還不知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
“張先生。”在人前，秦靈薇對張凡保持十分的尊敬。
“這事就交給你解決，要是處理得讓我滿意，你和秦家可以得到一次讓我出手的機會。”
張凡負手拉著李夢站到一邊，抬抬下巴示意讓她上。
秦靈薇得到張凡的承諾，登時喜出望外。
她恨不得盡心盡力好好教訓這狗仗人勢的經理和胡攪蠻纏的客人一番，叫張凡滿意，也許一高興覺得她辦事得力，大手一揮連天珠都給她了。
於是秦靈薇上前就寒著臉，一人一巴掌，打得那名客人和經理暈頭轉向。
二人都不敢置信地捂著臉，誰也沒想到會被一個長得好看的美女抽了臉。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你不想在雲海市混了！？”
客人呼啦一聲站起來，張牙舞爪要衝秦靈薇發難。
秦靈薇也不是吃素的，她一把鉗制住那名客人作勢要打回來的手，美眸中寒芒爆閃。
“你動我一下試試！我是秦家大小姐，想要動手在雲海市封殺一個人，對我來說才不費吹灰之力！”
“什麼，秦、秦家大小姐！？”
客人和沒說話的經理頓時都慌了，誰不知道秦老爺子去世以後，秦家大權現在就掌握在秦大小姐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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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秦靈薇的身份地位，要在雲海市打壓得他們毫無出頭的機會，簡直輕而易舉！
秦靈薇的身份太過驚人，很快把餐廳老闆都震了出來。
他匆匆跑向這邊，一見到秦靈薇就對她點頭哈腰。
“不知道是什麼風把大小姐您給吹來了，大小姐切莫動怒。”
眾人聽了餐廳老闆哪還有不明白的，合著這間藍夜之都都是秦家的產業。
經理當場癱倒在地，饒是如此秦靈薇也沒打算放過他。
冷眉微揚，秦靈薇對餐廳老闆一指渾身大汗淋漓的經理。
“這人得罪了我帶來的貴客，應當怎麼處罰？”
“什麼，他居然不長眼得罪您的貴客？大小姐您請放心，我這就把他開除，並放話全市的餐飲業，不許再錄用此人。”
餐廳老闆毫不猶豫地做出了處罰。
經理徹底驚得昏厥了過去，要是時間能重來，他打死都不帶以貌取人，隨便得罪張凡。
客人也懊惱自己有眼不識泰山，把秦家大小姐得罪了不說，還一併得罪了她的貴客。
此時此刻一身校服的張凡在他看來變得無比神秘，背景可能比秦靈薇還厲害。
這樣的人物，又豈是他能招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