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周圍人幫腔，歐陽明盯著張凡的眼神愈發驕橫輕蔑，就好像在鄙視他是個不敢應戰的廢物。
“夠了！歐陽明，誰准許你用這種態度跟張凡說話？”
秦靈薇惱怒地瞪了歐陽明一眼，叫歐陽明見了愈發不服氣，火冒三丈。
“靈薇，他是個連我挑戰都不敢應下的膽小鬼，就這樣你還喜歡他！？”
“我跟誰在一起，喜歡誰都不關你事，你不要自作多情！”
秦靈薇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冷傲的氣勢一時壓過了歐陽明的憤慨。
歐陽明一驚，就聽秦靈薇轉過頭對張凡語氣小心翼翼地道：“張凡，歐陽明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見張凡眼神漠然，還不給他任何反應，歐陽明氣得嫉妒之火突突直朝腦門上躥。
“哼，一個男人躲在女人身後，還有臉混？張凡！有種你就答應跟我一戰，看我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歐陽明，你有完沒完！”
秦靈薇俏臉含煞，怒斥歐陽明一聲，就要直接帶著張凡離開。
孰料歐陽明冷冷一笑，猝不及防出手，一拳直搗張凡面門。
“不敢應戰，就讓我打死你個縮頭烏龜！”
歐陽明神色一狠。
誰敢跟他搶靈薇，他就把誰打得不能自理，叫其他人也好好看著跟他爭女人的下場！
“煩。”
張凡看著歐陽明的拳頭不斷臨近，面色平靜如初。
秦靈薇大驚，想都不想就要上前替他擋著這一拳。
哪知張凡忽然起身推了她一把，反手就是一拳快如閃電，重重砸在歐陽明胸膛上。
張凡沒怎麼用力，可歐陽明還是措手不及下被打翻在地，砸倒一片桌椅。
噼裡啪啦的巨響之後，是一片落針可聞的寂靜。
許久，圍觀人群譁然。
所有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誰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歐陽明不是武術社的社長嗎？張凡一拳就能把他砸翻，這也太厲害了！
不說林東等熟悉張凡的人驚掉下巴，對張凡飽含敬畏的秦靈薇這會兒也不禁看得眼瞳一縮。
張凡動作太快了，她曾經跟家裡保鏢也練過一招半式，卻還是沒看清楚張凡的動作，只能捕捉到一道殘影。
好半天從地上爬起來，歐陽明臉色鐵青，只感被打中的胸口一陣翻江倒海的劇痛湧上來，還有點輕微骨裂的徵兆。
他不說話，其他人都吃驚地看著他的臉色，猜測紛紛。
過了半晌，歐陽明兩眼暗含驚懼，無比忌憚地盯著張凡看了一眼，才捂著胸口冷硬地開口：“食堂的地太滑了，我不過是踩到菜湯不小心摔倒！”
“張凡，有膽就跟我會武術社光明正大再比一場！”
原來是歐陽明不小心踩中菜湯才會摔得那麼狼狽，這就難怪了，他運氣也真夠衰的。
歐陽明擔任武術社社長期間參加過不少比賽，名聲赫赫，眾人對他的說話信以為真，不疑有他。
除了真親眼目睹過張凡出手的林東他們，食堂其他圍觀學生又對張凡投以不屑嘲諷的眼神。
“張凡，你聽見歐陽明說什麼了？剛才那是他不湊巧滑倒，不然豈容你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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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比過！你要是不敢比，你就是心虛占人便宜！”
張凡何曾在乎別人的目光？
“無聊。”甩下兩個字，他揚長而去。
有妄想擋路的人站在他面前，被張凡眼神冰冷一掃，不自覺渾身一激靈，紛紛讓路。
大家夥看著張凡頭也不回的背影，眾說紛紜。
大多數的人仍舊支援歐陽明，嘲笑張凡是個臨陣退縮的懦夫，根本配不上校花女神。
“一群蠢貨。”
難得一次跟張凡親近的機會，就這麼被破壞掉了，氣得秦靈薇神色冷凝。
張凡走後她也沒多呆，徑自拂袖而去。
唯有歐陽明知道真相，心虛氣短之下，不敢像從前一樣糾纏秦靈薇。
“張凡，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歐陽明不忿地看著兩人先後離去的背影，死死捏緊了拳頭。
……
下午第一堂課是數學課。
數學老師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拿著卷子講解各種複雜的公式，枯燥又無聊。
高三七班不少學生不自覺蔫頭耷腦，昏昏欲睡。
而張凡，他已經毫不客氣地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講了半天，數學老師口乾舌燥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同學們，這些題你們都會了嗎？有些公式必須記住，高考是會考的。”
結果一眼掃下去，氣得他七竅生煙。
“張凡！你怎麼整天只知道睡覺！”
“都快高考了，你難道沒有一點緊迫感嗎？”
張凡充耳不聞，雷打不動的繼續睡。
數學老師吹胡子瞪眼，火氣蹭的上來了。
“張凡！豈有此理，你聽見我的話沒有？”
他拿起黑板擦狠狠往張凡頭上打去。
眾目睽睽之下，不少人竊笑著等著看張凡被砸得灰頭土臉的狼狽模樣，可奇妙的一幕發生了。
張凡明明趴著在睡覺，腦門上卻像是長了眼睛，微微側頭避過了打來的黑板擦。
黑板擦正好落在後座一個嘲笑張凡的胖子學生頭上，砸得他一個措手不及，吃了一嘴灰。
“呸呸……張凡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胖子騰地站起來，惱怒地大叫著。
張凡這才慢悠悠掀開眼皮，伸了個懶腰才站起來，神色淡淡地道：“老師你剛才叫我？不好意思睡著了，沒聽見。”
瞧這態度，數學老師教課多年就沒遇到過如此囂張的學生。
他氣得指著張凡的手都在顫抖，“你，簡直目無尊長！”
“你家人辛苦供你讀書，你就這麼打瞌睡回報他們？”
“我真替你家人感到惋惜！怎麼就培養出你這麼個憊懶的孩子！”
數學老師念念叨叨的話直聽得張凡不耐煩。
他的家人早已化為一塵土，這麼多年找都找不出來了，提他們幹什麼。
“嗦。”
看到黑板上有一道題，張凡不耐煩地上去就拿粉筆刷刷給題答了，然後看也不看自己寫的答案，粉筆頭一扔，又回到座位擺好姿勢睡覺。
“題也答了，老師講的我都會，從現在起你可以安靜了，不要再打擾我睡覺。”
霎時，數學老師被他這理所當然的態度驚得瞠目結舌，全班學生也跟著一道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