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前的劫雷淬體下,張凡實力已經在最短時間內連升五級。
別小看這五級,分神期都拍馬不及的恐怖恢復力,在張凡身上得到匪夷所思的體現。
更何況在被雷劈之後,張凡強忍身體和神魂深處的劇痛,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兩瓶上品治傷散,一口氣吞下。
這無疑更加快了身體傷勢的恢復。
縱使體表還黑黢黢的,彷彿被劈焦的模樣,內裡卻已經重新煥發出生機。
大概是劫雷淬體到了極限,這一回的劫雷帶著無可匹敵的毀滅之力,沒再給他帶來任何驚喜。
張凡不無遺憾,長吐出一口氣,望著天際緩緩撤下偽裝的氣息波動。
元嬰突破分神的劫雷只到這種程度嗎?
末法時代,果然劫雷能帶來的提升也有限。
不過這麼快提升了五級,還讓身體實力和實際修為達到了同步巔峰,這點改變就足夠喜人。
張凡緊握雙拳,黝黑的面孔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白色的牙齒,明晃晃的亮瞎了千米之外魏嚴兩人的眼。
“怎麼可能沒事!?如此強悍的劫雷,他難道都吸收了不成?這是什麼變.態體質!”
崆峒門宗主和魏嚴兩個人的眼睛都快瞪脫了窗。
此時兩人心頭的震撼,簡直比這輩子幾千年看過的各種驚悚場面加起來還多。
“張凡,到底是哪冒出來的怪物!?”
沒了張凡故意模擬出的半步分神氣息,天上劫雲深處,醞釀到一般的劫雷發出不甘的轟鳴。
劫雲翻騰,咆哮一陣,也逐漸散去,恢復崆峒門這桃源洞天原本天朗氣清的模樣。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崆峒門宗主和魏嚴兩人還處於神思恍惚的狀態,就後知後覺發現,劫雲已經散去。
“這又是怎麼回事?張凡沒死,為何劫雲會散!”
“沒了劫雷,又有誰能與他抗衡!”
兩個人頓覺棘手。
他們沒想到的是,更麻煩的還在後頭。
張凡活動了下身體,各處骨節登時發出噼裡啪啦的爆響。
他揮手放出一道狂風,迷失在場眾人的視線,而後他不緊不慢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套衣服換上。
響指一打,靈水術在換衣瞬間,分分鐘沖刷全身的汙垢。
狂風散去,再度出現在眾人視線裡的張凡,赫然變回了原先的模樣,甚至還神清氣爽,面上噙著一抹慵懶的笑意。
“護門大陣已被你們自己毀掉,現在,還有誰能攔我?”
“張凡你別太囂張!我崆峒門還有最後一道王牌沒出!”
崆峒門宗主色厲內荏地衝張凡放聲大喝,實際心裡十分沒底。
他派去請太上長老出關的弟子怎麼還沒動靜?
殊不知在他一掌打碎護門大陣核心時,當時劫雷正好落下。
兩撥極端的氣勁無形對撞,除了還被結界保護的眾人,那些被落在外面的崆峒門弟子無一例外,全被倒黴地捲入勁風之中,粉身碎骨,死得不能再死。
沒了弟子在外不住叫喚請求,皇甫睿更加不會從閉死關衝擊境界的狀態下醒來。
還是魏嚴外放神識,眉頭緊皺,衝自家宗主傳音,沒發現那些弟子的蹤跡,崆峒門宗主才懊惱地嘆了一聲。
“時也命也,現在看來,唯有你我二人聯手,才能阻擋他剿滅崆峒門的腳步!”
“不,宗主莫非忘了我們還有一張底牌!”
魏嚴意有所指地說完,崆峒門宗主雙眼一亮,立刻想起來,四長老洛衾去雲海市抓回了一個女子。
張凡如果不是在乎這名女子,絕不會在那麼短時間內飛速趕來崆峒門,鬧出那麼大陣仗。
“希望那名俗世女子沒有被劫雷波及,死於非命。”
崆峒門宗主即刻傳音弟子,讓他們去把劉以露帶來。
那些崆峒門弟子趕緊行動起來。
也是劉以露命不該絕,當時洛衾把她交給手下弟子看管,那名弟子貪生怕死,發現強敵來襲,第一時間把劉以露拋棄在山林間。
那是一處空曠的低窪盆地,恰值張凡和洛辛外放氣勢大戰,鳥獸四散,沒有危及劉以露。
她人也在昏迷,除了七孔流血,身體有些不堪重負被威壓震出輕傷,其他還好沒有致命的傷處。
崆峒門弟子很快把她找到,當成救命符一般,連忙帶到自家宗主身邊。
崆峒門宗主掌握了劉以露這個小王牌,當著張凡的面,掐住了劉以露的脖子。
“張凡,你要的人就在我手上,你可不要輕舉妄動!”
“否則我一用力,你的紅粉知己就要香消玉殞,與你天人兩隔。”
魏嚴和其他崆峒門弟子聞言,松了一口氣之餘都不由露出得意笑容,好整以暇看著張凡怎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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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們看到的是,張凡面上古怪的神色。
紅粉知己?他看重的只是劉以露會做大餐的技能。
其實這次要不是崆峒門一而再無視他的警告,甚至上門擄走他身邊的人,打傷善柔,他還不至於這麼惱怒。
然而看著崆峒門上下得意洋洋的樣子,他欲言又止,一時又不想說出對他們來說殘酷的真相,叫他們驚慌失措了。
於是僵持良久,張凡才抹了把臉,無語地笑道:
“嗤,抓個女人威脅我算什麼本事?”
“你們崆峒門傳承兩千年不是大宗門,自覺很牛逼麼?“
“你們兩個高手,大可聯手與我一戰!若我敗了,自會離開崆峒門。”
魏嚴聽了立時怒氣湧上心頭,老臉遍佈煞氣,令他疾聲厲喝道:
“放屁!張凡,你廢我愛徒,還連殺我崆峒門兩名長老,還想我們放過你!?”
“想走,沒門!你要不想這個女人死在我們手裡,就束手就擒,我們會放了她,再給你一個痛快!”
“不然,你們兩個就等著一起死在這裡!”
聲如雷聲滾滾,響徹這一方空間。
劉以露就算處於昏迷,聽見身周震耳欲聾的聲響,意識也不禁甦醒過來。
“唔,我這是怎麼了,脖子好痛啊,像是斷了一樣。”
接著她一睜眼,就被眼前的景象嚇懵逼了。
“啊……我這是在哪兒,怎麼腳下是千米高空,我該不是已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