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樓前，各種不似人的慘叫聲直貫雲霄。
本來跑遠的街坊鄰居更是嚇得瑟瑟發抖，恨不得跑得越遠越好。
殊不知這會兒張凡的分身，正使用分筋錯骨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場叫羅門門主體驗了一番挫筋斷脈的痛苦。
“啊啊啊啊！”
痛到極致，羅門門主整張臉都快扭曲得不能看。
張凡頭也沒回，認為這都是他自找的。
接連兩次重創，善柔實力本就只有築基中期，每次受的傷還都影響到經脈骨骼，後果無疑十分嚴重。
這次的傷尤其難治，就算張凡用上品治傷散和鬼門十三針及時施救，也只是搶回一口氣。
善柔失血過多昏迷不醒，魂魄更有離體徵兆，丹田內修為溢散，隨時都可能油盡燈枯。
“你該死，我原以為教訓過羅門，會叫你們長記性，結果呢？”
張凡施展完鬼門十三針，仍是寒著一張臉，雙眼深藏怒火，回頭一股比之前還要強盛的威壓就降了下來。
原本連聲慘叫的羅門門主被這股威壓震懾，登時噤若寒蟬。
他趕緊蜷縮著不成人形的身體，不敢正面直視張凡盈滿殺氣的雙眼。
“跪下！”
“你現在應該對善柔道歉！就算她昏迷，你重傷我的朋友，這次不滅你們羅門，不足以洩我心頭之恨！”
聽到張凡殺氣騰騰的話，羅門門主立刻激烈掙扎起來。
不止是為張凡下最後通牒，要滅他們羅門，更因為他分神期高手的尊嚴不能被一個築基中期的弱者踐踏！
若因為懼怕張凡的威能，就對一個築基中期下跪，他顏面何存？還不如現在死了算了！
張凡冷眼看著羅門門主折騰，什麼都沒說，分身就一腳重重踹向羅門門主扭曲的雙腿。
咔嚓咔嚓。
羅門門主已經痛得完全喊不出痛，只見他臉色發青，頂著一腦門冷汗，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你的腿骨全被我捏碎，渾身筋脈挫斷，縱使丹田內有雄厚的真氣也調不出來。”
“就算境界還在，你已經是個廢人！”
“分神期不是無所不能，恰因為身魂合一，你連自我了斷都做不到，註定這輩子擺脫不了這具軀殼！”
張凡的冷笑，宛若魔鬼的嘲笑迴響在羅門門主耳邊，叫他悔不當初。
若早知道張凡這麼強，他打死都不會找過來與張凡為敵。
現在他既然已經被廢，那就更不能讓張凡如意！
“你要滅我羅門……嗬嗬，還要先問過我們的靠山！”
“羅門一直以來都靠羅天門庇護，我們一下中斷靈果輸送，羅天門一定會過問。”
“介時羅天門的大能一旦知道是你從中作梗，滅了羅門，害他們的靈果供給無以為繼，你的死期就不遠了！”
以羅門門主現在的狀態，說的每個字每句話，都讓他感受到身心俱顫的劇痛。
但只要能保住羅門一線生機，威脅到張凡，這刻骨的疼痛他生生忍了，還衝張凡露出嘲諷的笑。
他笑張凡死到臨頭不自知，就算今天把他整死在這裡，羅天門事後問罪，張凡一樣逃不掉。
“你已經是廢人了，還敢威脅我？”
“好，就讓你死得瞑目！”
完全出乎羅門門主的意料，張凡怒到極致反而平靜下來。
他目光淡淡掃過羅門門主驚愕的面容，忽然與分身合一，用重手法雷厲風行給他裝上腿上的骨骼。
一針下去，張凡輸入他的真氣，令羅門門主猛地睜大眼，自己站了起來。
“滾回去報信吧，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那個羅天門有沒有本事來索我的命！”
“順便做好準備，等我幫善柔恢復，我就會去毀了你們羅門。”
“別怪我沒給你們機會，你們可以用盡手段阻止這一劫……如果你們的靠山都無可奈何，你們就等死吧！”
他居然肯放虎歸山？！
羅門門主震驚之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死死盯著張凡，半天不敢動彈。
還是張凡似笑非笑側過頭斜睨他一眼。
“還不走，難道要我輸給你的真氣用盡，像蟲子一樣爬回去？”
這一眼太過森寒，羅門門主生生被嚇得一顫。
撐著臨時被接起的雙腿，他想都不想拔腿就跑，跑得越來越快，直到僻靜無人的地方，他才驚魂未定地頓住腳步。
雙手筋脈都被張凡的分身兇殘折斷，羅門門主憑藉驚人的毅力，用嘴叼出了儲物戒指裡的傳送符，身影轉瞬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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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傷痕累累的他出現在羅門傳送陣，立時嚇了周圍羅門弟子一大跳。
“門主！您回來了！”
“門主您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弟子帶您去藥房！”
看著眼前七嘴八舌圍過來的弟子，羅門門主感受到支撐雙腿的真氣流逝，心頭猛地升上恐慌的情緒。
他憤怒一吼，震退那些嘰嘰喳喳的弟子，意識陷入昏迷之前，只記得大叫讓人迅速把羅天門的使者找來。
……
羅門門主走後，張凡就打橫抱起善柔，走上樓交給細心的李夢照顧。
“我要出門一趟，尋找靈藥煉丹。在此期間，善柔就交給你照顧了。”
“善柔傷得這麼重，能救回她的丹藥一定來之不易。你路上小心，善柔就儘管交給我。”
李夢嘆息一聲，忙接過善柔，用心照顧起來。
張凡深深看了臉色如紙一樣白的善柔一眼，轉身匆匆消失在筒子樓裡。
……
張凡動身尋找靈藥的時候，另一邊，特殊部門陸續接到來自濱省的人口失蹤報案。
“這些失蹤的旅人，大都集中在濱省最有名的幽靈村附近。根據家屬提供的訊息，他們絕大多數是聽聞幽靈村的名聲前去探險的年輕人。”
“恰巧前段時間盤查天啟餘孽的時候，這一帶也被檢測到有異常能量波動。”
“依照眼前的情況，我想還是派暗部小隊出動，先探查清楚這片地帶的詭異情況，再制定相對的方針。”
燕都特殊部門總部會議室裡，氣氛凝重。
嵇英連夜召開會議，正在和一眾高層討論這次濱省陸續出現人口失蹤案背後，是不是天啟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