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這邪修還有點骨氣。
張凡挑眉，看著老者的屍體被黑氣蠶食，化成枯骨，風一吹碎成粉末消逝，放心地轉身離去。
剛一回去，他就看到劉以露抱膝蹲在自家門口，渾身顫抖。
劉以露美眸裡還殘留著驚懼之色，剛剛的鬼影哀嚎，真的把她嚇到了。
親眼看到恩公，她才松了一口氣。
“恩公，那個老頭呢？”
“死了。”
劉以露睜大眼睛，不過轉念一想恩公的行事風格，她又覺得理所當然。
“那恩公，我能不能在你家借住幾天？”
張凡聞言就知道她還不死心，似笑非笑地看她。
“不必，你就住在隔壁，有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的耳目，到時候一一解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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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以露被拒絕多次也習慣了。
輕咬紅唇，她站起來對張凡真誠地謝道：“這次又麻煩恩公出手，謝謝恩公。”
“剛剛要是你沒來，我肯定會被那老頭神不知鬼不覺弄死。”
“舉手之勞，我等著你給我做足夠多的高階菜，等到互不相欠之後我就不會再管。”
張凡把她的感謝之語堵住，叫劉以露臉色幾番變化，還是忍不住一跺腳，迎著張凡詫異的目光上前。
“恩公，你什麼時候才能不拒人於千里之外？”
這是幹嘛，投懷送抱？
張凡嫌棄地閃到一邊，不想碰劉以露分毫。
孰料劉以露踮起腳，紅唇嘟起就要印上他的臉頰，驚得張凡連忙抓住她的衣領，把人往一旁甩去。
“不許碰我！再做出那種舉動，你的死活都與我無關！”
活了這麼多年，張凡最怕的麻煩還是女人。
他的心不想再為任何一個人動搖，尤其是情人。
在即將被劉以露碰觸的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各種風情萬種的面容。
哪怕失去的傷痛已經麻木，他還是不想再沾風花雪月，漫漫修仙路，何必給在自己徒添煩憂。
眼裡快速劃過一抹暗色，張凡不等劉以露回答，風一般掠進家裡就關上房門。
劉以露好不容易站穩，聽到嘭的一聲響，一張精緻的嬌顏頓時佈滿錯愕。
“這樣都不動心，他還是不是男人？”
她突然覺得張凡就是一團迷霧，揭開一層神秘面紗，又有層層環繞，琢磨不透。
“沒關係，總有一天會瞭解真正的你，讓你無法再拒絕我。”
心底好奇的種子長出萌芽，劉以露深深望了張凡緊閉的房門一眼，也轉身回家。
……
第二天一早，張凡就去了學校。
教室還沒來幾個人，秦靈薇就聽聞訊息找了過來。
“張凡，我得到一瓶好酒，特地給你送來。”
“找個地方品嚐一下吧？”
秦靈薇開啟天青色的酒瓶瓶塞，霎時一股馥郁的酒香瀰漫開來。
張凡聞了一下，雙眼立時亮起，撫掌讚道：“好酒，自當好好品嚐。”
他跟著秦靈薇走出教室，身後是男生們投來羨慕嫉妒的眼光。
“校花又來找他了，可惡，這傢伙到底哪裡好。”
兩人來到樓下的紫藤花長廊，花瓣紛飛中，芬芳的花香與醇厚的酒香結合，更添三分風雅。
秦靈薇變魔術一樣拿出兩個小巧可愛的白玉酒杯，放在了張凡面前。
一人倒一杯，張凡輕酌一口，就被酒勁衝得有些微醺。
“果然味道清冽醇厚，回味悠長，比我從前喝過的還要好。”
“這麼好的酒，你從何處得來，恐怕花費不少功夫。”
眼神上挑，張凡意味深長地看著秦靈薇。
秦靈薇也不隱瞞，落落大方地坦誠道：“我從爺爺的日記上得知了您的喜好。”
“這酒不過是秦家的珍藏，只要您想，我可以一直為您供應。”
酒不醉人人自醉，張凡是貪杯，這麼多年來卻從未真正醉過。
面上醺醺然，張凡卻十分清醒，這酒後勁大的不正常，大概秦靈薇是想另闢蹊徑，從他手上得到天珠。
剛想罷，果然秦靈薇看著張凡眼神渙散迷離，就小心翼翼湊過來。
“張先生？您醉了嗎？以後不管您想要好酒，還是各種奇珍美食，我都能給您送來。”
“只要您把天珠給我，秦家依舊會像過去一樣，替您尋找有助修煉的靈果。”
嗤。
還是遮掩功夫不到家，這麼快就暴露狐狸尾巴了。
張凡冷笑一聲，運氣直接化消酒勁，眼中精光一閃，直刺秦靈薇。
“你說反了吧？是你們先給我靈果，求我像過去一樣重用你們，才會賜予天珠。”
“否則，秦家和你是生是死，與我何幹？”
一鬆手，酒瓶瞬間落地，摔得粉碎。
張凡先前還讚不絕口的酒液四散，倒映著秦靈薇蒼白的面容。
“酒是好酒，可惜用心不純，飲之無味。”
警告秦靈薇不要再用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獲得天珠，張凡揚長而去。
秦靈薇在後面，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如玉的容顏終於湧上一抹堅定。
尋找靈果，勢在必行，就算傾盡人手，她也要想方設法滿足張凡，不然秦家危矣。
……
黑爵夜總會，三層大包廂。
凌少帶著手下，和一群眼神狠戾，周身散發殘暴氣息的人相對而坐。
“貨已經帶到，請凌少驗一下。”
“沒什麼問題，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大馬金刀坐在那兒咬著一根雪茄，凌少抽了一口，就用眼神示意手下去查驗。
開啟對方帶來的箱子，裡面赫然是一排排烏黑發亮的槍支。
凌少的手下拿出一看沒問題，凌少就大手一揮，銀貨兩訖。
等送走那些軍火販子，凌少迫不及待摁滅雪茄，雙目炯炯走過來，拿著一把****愛不釋手。
“凌少，新槍咱們總得開火試試準頭。”
一名手下同樣眼熱這些槍，諂媚的上前，就想跟著凌少去靶場試槍。
沒曾想，聽了他的建議，凌少大笑一聲。
“說的沒錯，是該找人試槍，那就你吧！”
話語落，他槍口指著這名手下，摁下扳機。
嘭！
子彈擦著頭皮過去，打在牆上留下深深的彈孔，也嚇得那名手下癱在地上，冷汗直流。
“凌少，您這是……”
“老子心情不好，想怎麼試就怎麼試！現在，我只想一槍爆了張凡的頭！”
眼中兇光一閃，凌少冷笑起來。
“張凡，這回有槍在手，看我怎麼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