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咬牙切齒的話語一落，就擺開了作戰的姿勢。
觀眾席上所有學生見狀，全都精神一振。
開始了！
能做武術冠軍，歐陽明手上是有兩把刷子。
見張凡渾身破綻，歐陽明衝上去就是一套衝拳，直攻張凡的頭部。
張凡不屑躲閃，下一刻歐陽明就換招，腿絆張凡的腳步，趁機要來個側摔。
眼中劃過一抹光，張凡身影一閃，仍然沒能讓歐陽明得逞。
歐陽明不禁有些心浮氣躁，但面上還是一派鎮定自若，甚至是藐視對手的態度。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臺下眾人不知道臺上初步試探的實際情況。
他們光看著歐陽明精彩的炫技，秀得他們眼花繚亂，就紛紛大聲叫好。
“不愧是歐陽明！這一套組合拳打的我是心潮澎湃！”
“好久沒見過這麼精彩的打鬥了，真不敢相信歐陽明居然如此厲害！”
“看來張凡肯定會輸得很慘，那我就放心了。歐陽明加油，狠狠揍這貨的臉！”
臺下的喧囂沒影響到張凡分毫，反倒是歐陽明心態受了點影響。
肉眼可見的，他神情變得浮躁起來。
面色一狠，歐陽明猛然衝上前，想跟張凡貼身肉搏。
他要仗著人高馬大的體格優勢，把張凡壓著打。
張凡第一時間就察覺歐陽明的意圖。
“肉搏？”他嫌棄歐陽明身上流的汗，自不會讓其接近自己一米。
“也是時候速戰速決了。”
任由歐陽明花裡胡哨的炫技，除了浪費時間沒別的用處，外人還看得一頭霧水。
喃喃一句，張凡身影驟閃。
下一刻，他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出現在了歐陽明身後。
“人呢？張凡他跑哪兒去了？”
“膽小鬼，你給我出來！”
歐陽明還笨拙地在原地四處張望尋找張凡的人影，沒注意到場中的氣氛什麼時候變得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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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東等人一看張凡明擺著把歐陽明玩得團團轉還遊刃有餘的樣子，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靈薇眸子裡也閃過一抹笑意，心道勝負已定。
“我在你後面。”張凡雲淡風輕地開口。
歐陽明眼瞳一縮，急忙轉頭。
不想張凡已經先像一個幽靈，身形騰挪，就站在他身後的位置，宛若一道影子。
不管歐陽明怎麼折騰都看不到張凡，漸漸的，臺下觀眾席上的學生再盲目支援他，也無法正視眼前一幕。
簡直是貓戲老鼠，對比太慘烈了。
“張凡，tm有種你就出來跟我好好打！只會躲算什麼本事！”
歐陽明始終找不到張凡，心態瞬間崩了。
額頭上青筋炸起，歐陽明死死握緊拳頭，衝著面前空無一人的擂臺咆哮。
“正因為你連我的衣角都摸不到，才正說明你的無能。”
張凡淡淡地說完，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平切歐陽明的後頸。
歐陽明渾身一僵，只感背後受到一記重擊，再無法維持住身形，健壯的身軀砰然倒地。
臉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歐陽明雙眼怒睜，怎麼都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一擊，竟然只是一擊就叫他敗北！
他不甘心！
“我跟你拼了！”
歐陽明滿臉戾氣爬起來，繼續朝張凡揮舞拳頭。
可他的招數在張凡看來全都過於空洞漂亮，一點內涵都沒有，以至於張凡徹底失去耐心和他周旋。
“既然你自己找打，那我就成全你！”
花裡胡哨的，一招就能放倒！
張凡眼底湧動著煞氣，這回下手毫不留情，揪著歐陽明的衣領，就當著全場學生的面把他一頓暴打！
歐陽明被摁在地上打，整個人都是蒙的，直到臉上的疼痛傳來，他才猛然驚覺，自己真的輸給了張凡。
而且是輸得一敗塗地！
兩者差距天差地別，並且張凡故意當著秦靈薇的面，照著他臉打！
好歹毒的心！
歐陽明霎時恨張凡恨得牙癢，一雙眼瞪得赤紅充血，盛滿怨毒之色。
待張凡收手，歐陽明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儼然一個豬頭。
歐陽明徹底破罐子破摔了，敢叫他在人前如此丟臉，他要弄死張凡！
“勝負已分，以後類似這種無聊的戰約，別來找我。”
“煩。”
張凡暴打完歐陽明，就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眼神淡淡掃過在場所有人。
有歐陽明的例子在，所有人都齊刷刷一激靈，用全新的眼光看著他。
誰知就在張凡背對著歐陽明，即將下臺的時候，歐陽明突然暴起！
“張凡，我tm不弄死你跟你姓！”
歐陽明歇斯底里地怒吼，一張臉猙獰扭曲，叫看見這一幕的學生無不感到陌生。
這麼輸不起，還學校的風雲人物？
秦靈薇倏地站起來，美眸鎖定歐陽明背後暴起偷襲張凡的動作，想都不想就大喊道：
“張凡，小心！”
耳邊風聲疾催，張凡早就察覺了歐陽明的動靜，只是懶得理會。
一隻螻蟻，即便讓他偷襲又如何！
張凡揮袖運氣一震，袖子登時如同鐵板，正面扇在歐陽明猙獰的臉上。
歐陽明頭嗡的一下，眼前就被鮮血糊住，整個人感覺天旋地轉。
咚！
他大頭朝下，愣是被張凡反手一揮袖打暈過去，壯碩的身軀重重栽在臺下，傳來一聲悶響。
旁邊人光聽都替他感到疼。
張凡動作太快，沒幾個人注意到張凡出手時就已經見血。
等大家七手八腳趕忙把歐陽明送去醫務室，再去找張凡的身影，才發現他早已離開了武術社。
“結束了。”
秦靈薇笑著站起來，也快速離場，追逐張凡而去。
剩下林東他們還跟其他人一樣，傻呆呆地看著擂臺，還難以消化剛才電光火石間的交手。
這個張凡，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
……
旖旎酒吧。
粉底塗了厚厚一層，面色雪白，雙唇鮮紅似血的胡敏正在搖晃著酒杯，兌一杯雞尾酒。
五彩斑斕的燈光照映下，酒杯裡的酒液煥發令人目眩神迷的瑰麗色彩。
胡敏很享受這一刻，直到一名手下突然來報。
“胡小姐，鬼老師門來人，一位據說是鬼老師兄的人特地過來，指名要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