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夫臉皮一抽，眼中就劃過一道兇光。
他差不多認定張凡就是來砸場子鬧事的了，對張凡就更沒有好語氣。
“放屁！你又不是醫生，你懂什麼！”
“說我有病？你倒是現場給我診斷一下！”
張凡對他的質疑不屑一哂。
當著眾人的面，他朗聲說出這魏大夫的病。
“淡紅舌，黃苔滿布舌面，苔色潤澤不燥；邊尖兼少許白苔，因外邪傳裡化熱，進入陽明胃腑而生。主病，熱入陽明證，氣分溼熱症，肝膽疾患及尿路感染，多種發熱疾病。治宜清熱解毒，疏通表裡。”
一堆的術語名詞，一看便是深諳中醫此道。
魏大夫愣了，臺下的圍觀群眾也目瞪口呆地看著張凡。
他們都不敢相信，一個看起來面容稚嫩的少年，居然真會醫術。
“現在，你連自己有什麼病症都不知道，自己都沒治好，還有臉給別人治？”
聽到張凡凌厲的質問，魏大夫神色一變，當即大喊：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咱們可以當場試驗！”
“就比咱們醫術誰更高超！讓在場的觀眾分兩隊，咱們一人負責一隊診治，再看結果！”
“要是你真能比過我，我立馬關店，從此不得以鬼門十三針的後人自稱！”
張凡譏嘲的目光掃過臺上那些躍躍欲試的拖，嗤笑一聲。
一指這些人，張凡挑眉道：“既是比試，要彰顯真本事，就找真正的病人！”
魏大夫被當面戳穿找了拖充門面，臉面登時掛不住。
臺下圍觀群眾也指指點點，但大多不是質疑魏大夫醫術的，只道新店開張不易，找幾個拖烘托氣氛是人之常情。
“好了，現在誰要來我魏氏祖傳中醫求診，都到這邊排隊！”
唰！
在場圍觀群眾都很想親身見識一下，兩個人爭執的鬼門十三針到底有多厲害。
轉眼之間，魏大夫面前就排起了長龍。
相反，張凡面前一個人都沒有，看的秦靈薇都不禁為他著急。
“張先生，需不需要我打個電話叫點人來為你撐場面？”
“不必。”張凡淡定自若，“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似乎張凡的鎮定感染，秦靈薇也不再躁動，美眸定定凝視著他，充滿信任的神采。
“咳咳，小夥子，你能不能給我診治一下？”
等了好一會兒，張凡面前終於來了一名老人。
老人面色蠟黃咳嗽不止，一看就有很嚴重的病症。
“唉，魏大夫那邊的人實在太多了，我排不上號啊，只能來你這兒碰碰運氣了。”
聽著老人都不抱多少希望的話語，張凡選擇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能耐。
把了一下脈，張凡稍作沉吟就道：“脈虛無力，面色萎黃，神疲倦怠，形體瘦弱，舌質淡，苔薄白……你是否平素食慾不振？飯後易洩？”
“小夥子，你還真神了！”
老人面上閃過錯愕，連忙道：“就像你說的那樣，請問我是得了什麼病？”
他得了這病咳嗽好幾年了，無論怎麼調養都不見好，別人不是說他肝出了毛病，就是說他肺癆，把他嚇得不輕。
看出老人的緊張，張凡淡淡一笑安撫道：“綜上症狀，我診斷出的結果是脾胃虛弱。”
“無需吃藥，我給你施完針就能痊癒。”
“施針？”
老人一驚，看了魏大夫那邊一眼，有些猶豫。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張凡還這麼年輕，他就算會診斷，會針灸，熟練程度肯定不如魏大夫。
老人剛想拒絕，張凡已經從懷裡拿出一個針盒。
開啟來就見大小不一，閃爍著璀璨光芒的銀針列於其中。
看著張凡胸有成竹的模樣，老人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沒讓老人失望，張凡即刻以氣御針，在外人看來足以引起驚呼的一幕，此刻也唯有老人和秦靈薇看得清楚。
她美眸瞬間睜大，驚嘆不已。
老人也沒想到張凡的一手針灸術如此高明，一看就跟神仙把式似的。
他徹底放下心來，任由張凡治療。
張凡盯準老人脾胃附近的穴道，逐一下針，又快又穩。
針刺進穴道，他運氣同時幫老人推宮活血，不多時老人的面色就恢復健康的紅潤。
魏大夫那邊好不容易抽出空，往張凡這邊瞥了一眼，見他還真有模有樣地給一個老人施針，頓時嗤之以鼻。
他的針灸術練了多久，這小子才幾歲，還想跟他比？
瞧，這些群眾的選擇就註定他們誰勝誰負。
然而讓魏大夫沒想到的是，他這邊引經據典，長篇大論才給病人診完病症，沒等開方，張凡那邊就傳來驚喜的呼聲。
“真的好了！小夥子，你的醫術還真是高超啊！”
“就隨便拿針扎幾下，我再也不咳了！”
“太謝謝你了，這診金要付多少啊？”
張凡收起針盒，神色如常。
“不過舉手之勞，況且我在跟那位魏大夫打擂臺，就不收診金了。”
老人一聽過意不去，又是對著張凡鞠躬千恩萬謝一陣，才激動地腳步飛快離開。
張凡那邊的情況，也看在魏大夫這邊拍長龍的群眾眼裡。
“真的假的？該不會那個老頭就是那小子找的拖吧！”
“求醫問藥，藥沒開扎兩針就好了？我反正是不信。”
“我是感冒，去他那兒試試，要真是騙子就當場戳穿他！”
眾人將信將疑之際，也有人好奇之下轉到張凡面前去求診。
魏大夫見狀暗自冷笑起來。
“初出江湖的臭小子，你這套我早五百年就不用了，還跟我這兒裝？”
為了讓這邊的病人相信自己的醫術，魏大夫也拿出銀針，給自己眼前的病人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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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白大褂，神色嚴謹肅穆，還真有點大師的樣子。
不過張凡一心二用看過來，立時發現他下針的手法錯漏百出。
搞錯了穴位，連下針的順序都亂的一塌糊塗！
張凡臉色冷厲下來，立即警告道：“下針手法全錯，勸你適可而止！”
“別因為一時意氣，不懂裝懂硬逞強，否則任由你胡亂下針，病人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