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姜盛明的反應，張凡什麼都明白了。
嗤笑一聲，他淡淡地揭破姜盛明的窘迫。
“如果給你充足的錢和人脈資源，還堆不出一個女配獎，那我想這投資也沒意義。”
姜盛明面紅耳赤，努力地反駁道：“問題是現在沒有那麼多錢，也沒有人脈……”
“我們的制片方儘管在努力，可見效甚微，每分每秒都有大把錢砸進去，都沒聽出個響。”
“那就拿更多的錢砸，砸到冒出水花，讓全世界的影評人都不能小瞧‘竹青’和李夢為止。”
張凡手一揮，不等姜盛明說什麼，直接甩給他一張名片。
“這是ZF公司的總裁，王麟的私人電話。”
不管姜盛明瞬間僵直，激動得不敢置信，呼吸急促的模樣，張凡繼續道：
“找他，一切可迎刃而解。”
“不惜一切手段，我要捧李夢，她就必須得到這個最佳女配獎。”
“有什麼絆腳石，踢開就是，有攔路虎我來解決，還有沒有問題？”
霸氣的發言，立時鎮住了姜盛明。
他隱隱察覺自己好像一直找錯了人，真正能當家做主的，其實是這個貌不驚人，出手卻不平凡的年輕人。
他連連點頭，有錢有人脈，更別說是ZF這樣國際著名的大財團支援，“竹青”和李夢不爆都難！
“那你還在等什麼？”
張凡一示意，姜盛明立刻急不可耐地拿著名片，衝他一鞠躬，火速衝了出去。
秦靈薇含笑看著這一幕，待姜盛明走了，她才挑眉提醒道：
“張凡，其實你還真低估了微尼斯電影節評獎組委會的節操。”
“裡面不少資歷深的學院派前輩，他們可是看不慣這樣的潛規則。”
“若真一味拿錢開路，恐怕適得其反。”
張凡嫌麻煩，嘖了一聲。
“那哪些半隻腳入土的傢伙看重什麼？因地制宜，逮住他們的弱點，我不信他們會一直固執下去。”
“何況我對李夢有信心，甭管過程如何，只要給她一個通往上層的接替，她所得的成就一定不會讓人失望。”
張凡居然對李夢這麼有信心？秦靈薇都有些嫉妒了。
說歸說，正事還得辦。
秦靈薇思索一陣，主動站起來拉著張凡出門。
“做什麼？”
看張凡訝然的神色，秦靈薇笑眯眯道：“爺爺在世時，曾嚮往過西方的歌劇，到西方住了一段時間。”
“爺爺那時候發展了一個劇友，說起來，這位勞德爾特，正是微尼斯名聲顯赫一位勳爵。”
“他的家族到現在，都在微尼斯乃至意國，掌握極大的權柄，所以在微尼斯電影節評獎組委會，他也是不折不扣的實權派。”
“要達到通往上層的階梯，一些立場輕易就能被動搖的，砸錢或許都能安撫，但像勞德爾特這樣脫離低級趣味，追求精神享受的貴族，不會隨便就買賬。”
“我們可以從他身上下手，開啟一個口子，讓這些自詡權威的學院派長者們重視‘竹青’這部優秀電影。”
“是金子總會發光，相信看到李夢在影片中的表現，他們自然而然會把手中一票投給李夢。”
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間，兩人乘車來到香榭大街的盡頭，一座歷史悠久的豪宅。
下車的時候，兩人湊巧被焦明豔的團隊看到。
有個助理眼珠一轉，匆匆跑回去向焦明豔彙報。
“你說什麼？那位有錢又長得漂亮的秦大小姐，帶著她養的小白臉去拜訪勞德爾特爵士？那位評獎組委會委員長？”
“是啊焦姐，我保證我沒看錯。”
焦明豔得到確定的答覆，當即在房間裡轉悠起來。
“原本來微尼斯電影節一趟就是為了鍍金，多發發通稿，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收穫。”
“他們去拜會評獎組委會委員長做什麼，那還用說？一定是李夢這個不甘寂寞的小賤人做了什麼。”
“不行，劇組一共申請了那麼多獎項，我咖位再怎麼說也比李夢大，作為女主角，我就不配得獎麼？”
“這次的電影節，決不能讓李夢踩在我頭上出風頭。”
焦明豔一咬牙，就帶著助理等一行人，浩浩蕩蕩尾隨張凡二人的腳步，也來到勞德爾特的住宅前。
與此同時，在他們決定趕來的上一刻，勞德爾特的管家一聽說秦靈薇是秦五的孫女，立刻驚喜地把人迎進門。
“哦，秦的孫女啊，說起來秦已經很久沒跟我聯絡了。”
“這個絕情的老夥計，我都快等他等到望眼欲穿，就想著什麼時候一塊看大仲馬的經典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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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德爾特是一個從外表看，擁有絕對修養，彬彬有禮，從腳趾到頭發絲都挑不出一絲錯誤的老貴族。
嘴上說著幽怨的話，實際他面帶不輕不淡的微笑，引著秦靈薇兩人坐在他面前，就嘆了一口氣。
“我們都是到歲數的人了，想必秦這麼長時間耽擱沒過來，也沒有跟我們這些老夥伴聯絡，是早已見上帝了吧。”
“是的，謝謝勞德爾特勳爵對我爺爺的關心，我由衷表示遺憾，我爺爺是在幾個月前去世的。”
說到爺爺的死，秦靈薇美眸黯然一瞬，又很快恢復活力。
她直入主題。
“尊敬的勞德爾特勳爵，這次我冒昧前來拜訪，主要是希望您能看一看我們中原劇組拍來參獎的優秀作品‘竹青’。”
到了勞德爾特這般地位，再想清淨，因為他的身份，加之又是在微尼斯電影節的關頭，為了推薦電影找他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他最近都快聽得耳朵生繭，而今再聽故人的孫女上門也為推銷電影，修養再好的老勳爵，也不禁條件反射生出厭惡。
“哦不，停一停，無論是什麼電影，只要報名申請獎項，我們組委會都會有專人篩選入圍電影。”
“到時候只要電影本身足夠優秀，我們都會看的，保證每一幀的深意都不會錯過。”
“如果親愛的薇你就為了這件事而來，那趁早還是請回吧。”
聽著勞德爾特這就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本人也站了起來，打算回房，張凡突然道：
“‘竹青’這部電影，錯過就是你們組委會最大的罪過。”（未完待續）